几个斥候不敢拆伙,生怕被对方硬探给做掉了。一步一挪,等走了一半依旧没事,几个人的胆子略壮了些。借着所于不多的火光看了一回,果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便往营门而去。
宁西城里的谋士耳听鼓打三更,不由叹了口气,想着出去的几人怕是没了。哪成想正这个功夫,兵士回报:人回来了,谋士不由精神一震,等听斥候回报,整个大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谋士不由慌了手脚,这是说笑了?
“二哥说说,守城的叛军会追来么?”卫若兰边问宝玉,还不忘手搭凉棚看一回。
宝玉道,“来了最好,不来却也无法。最多等他们半日。过了半日即便来了,却也没多少工夫理会的,打退了也就是了。不然老谢可不好过的。”
“二哥还要顺势夺城!”
“不夺城做什么?”宝玉说着苦笑下,“当日却也是无法的,南安王爷要是被困宁西城,当日就势取下来,这会子咱们早便班师了。”
卫若兰道,“可是了!说起来这西海沿子的那个什么王也是够怪异的,好好的宁西城不住着,非要弄个小城做王城。”
宝玉道,“这宁西城是王城的屏障,再说,即便他们得了城,却也守不惯的,心里依旧不觉安稳,那王城背靠西面荒原,许是觉得住起来更舒服些。”
卫若兰笑着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怪不得二哥总是说,到底为了什么呢!”
“人的想法哪里会一样了。”宝玉正说着,一斥候飞奔而来,单腿打千道,“老虎出洞了!”
“二哥!”卫若兰颇为兴奋地看着宝玉。
宝玉道,“探出来多少人了么?”
斥候回道,“没敢太往前上,粗略数一回,一万多人马还是有的。”
宝玉点点头,“再探再报!”见斥候领命去了,宝玉对卫若兰道,“紧着带人准备,正面只交给我了!”
卫若兰道,“二哥过去,正面我来。”
宝玉一笑,“怎么!身手比二哥还好么?知道你的心,快去罢!”卫若兰点头应了,又看宝玉一眼,这才点兵去。心里还想,怨不得湘云说,二哥很是疼人呢!
见卫若兰去了,宝玉又叫过一队硬探来,自己亲自带着上去,截杀叛军斥候。要想打埋伏成功,抛开谋划不说,做掉对面的斥候也是关键,只要控制好情报,就算成一半了。
沉不住气,有没有阵仗经验的谋士,只想着自己中计了,这两日攻城都是幌子,为的还是驰援王城,可见大王以是依计动手了。如此自是不敢怠慢,如此生怕眼前人过去搅局,亲自统帅一万多人马,追击过来。想着当日自己所说,夹击打援。
芬换赝乘如此多的人马,哪里晓得计算斥候往来的时间了!连在自己到底发出几波斥候都忘记了,结果迎头正撞上宝玉和卫若兰设下的包围圈。只有几员裨将压阵的叛军,哪里够看呢?只是一个照面,就是三员裨将落马,瞬间溃败下去。宝玉一路掩杀,卫若兰拼命捉俘虏。
宁西城中自打主帅一走,所余下的几千兵士心里都空落落的,不知该做些什么。实在想不到一个白纸扇居然能有这份魄力,城中仅有的几个裨将都带了去,留下一帮老弱病残固守城池。等天亮了,兵士看看对面大营,眼见依旧没个动静,多少才放心些,可依旧不敢大意。
天将晌午,眼见远处烟尘四起,守城的兵士连造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只管直盯盯看着,自家旗号虽说有些残破,可还能看得出来。看来情势不大好啊!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等人都到了城下了,这回看的分明了,丢盔弃甲,残兵败将,一个个不好的词汇瞬间涌入脑中,就连城下叫嚷着开门都听不清。原本精神状态就不大好的老弱守军脑袋嗡嗡响。再看远处烟尘愈发明显,心知追兵到了,于是机械性地开了城门。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进城来的溃兵一扫方才哀嚎可怜模样,手中长戈纷纷指向了身边人。这会子守城老兵的经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个声音耳边响起,“诈城!”那还等什么呢?从这半年的战况来看,抓紧时间投降,是个不错选择。
宝玉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轻易便诈开了墙高壁厚的宁西城,等扮演追兵的卫若兰带人赶到之时,西门已经是让宝玉整治的差不多了。卫若兰见了不由笑起来,“怪到二哥让多捉俘虏呢,原来溃兵衣衫还有这个用法。”
宝玉道,“少要唬我,你会不知么?赶紧拿了衣服过来,再不换过来,真的误会了,可就麻烦了。”
卫若兰一边命人取自家衣服过来,一边低声对宝玉道,“二哥说等到了王城下,用方才的法子可好?”
宝玉一怔,想一回点点头,“只要谢鲸和南安王爷能认出来,必是可行。”
卫若兰道,“才刚儿一路追赶二哥,顺带着也想了一回,大可还用方才的法子,前面穿着咱们的甲胄跑,后面穿着他们的甲胄追,只等接触了,先带乱了他们再说。咱们的人里面趁着战衣就是了。必要时后脱掉。”
“却是好主意!”宝玉说着一笑,“只是一点,今后记着离我远着些,不然云丫头该说,你跟着我学坏了!”一句话,害的卫若兰笑了起来。西城在手,余下的几个城门倒也轻松了。无心恋战的老弱病残,不等喊话,具已归降。就这样,不等天黑宁西城彻底换了旗号。
夜半之时,冯唐统兵赶到,卫若兰忙着过去交接,几千俘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