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叛军临城劫营用火;攻防交战守城靠水(二)
要想守住城池,抛开滚木雷石这些个防御利器之外,还要众志成城,以及充足的粮草。还要能劫营骚扰敌人。如此宝玉,南安王爷,仇都尉三人计议一回,趁着来的叛军立足未稳,准备劫营袭扰。而南安王爷也是说到做到,当晚,果带人马随宝玉出城。
宝玉一直觉得自己有个不要命的狠辣劲儿,不想这南安王爷居然比自己还狠辣。宝玉只想带两千人出去偷袭,袭扰一回,谁知南王爷直接又点了四千人。城里只留了两千人马。知道的这是要劫营,不知道还想着是破釜沉舟呢。
二更天,东门城墙上顺下条绳子来,宝玉借着这条绳子,顺利到了城外。稳稳站了城根儿下,轻轻拽下绳头,等上面回了劲儿,这才打了个绳结。任由上面兵丁收回绳子。又往前摸了几步,看了一回这才回城根儿下守着。
城墙上的兵丁收回绳子后,依据宝玉打的绳结,判断出城墙高度,又比量一回长短,截取几条等长麻绳,在一头儿系好竹篮子,斥候坐了篮子里,放出城外。别看斥候身手了得,却也不能像宝玉那般,单凭绳子便能悄无声息溜下城去。再说等下要负责拔出明哨暗哨,自是不敢让他们消耗体力,如此才用这个办法。
二十多个斥候聚了宝玉身边。宝玉挥手,前十,左右各五人,自己坐镇中心,往前推移。有宝玉坐镇,这些个斥候很是精气,完全不怕和对面哨兵中有高手。而心里一松,脚下手上便多了几分轻灵。没一会儿的功夫,把叛军散布在东城外的流哨暗哨拔除个七七八八。如此宝玉才命人送信,开城门,引军马出来。
张指挥哪里见过这般行事的,自是佩服不成。又问宝玉该如何运兵。可宝玉哪里知晓呢?南安王爷不出来,就自己一人带兵还好,想在怎么样都成,可两下里运兵,时机和默契才是关键。一个不好,可就牵连人家了。如此听张指挥一问,便道,“张大哥说该如何?”
张指挥不知宝玉如何想的,还以为再考校他,忙看了一回道,“正面牵扯,只待王爷带人赶到,再行包夹?”
宝玉摇摇头,要是这样打的话,不如一个城门出来了。眼下南安王爷走北门,自己出东门,所幸便打东面,叛军过来,南安王爷在后,要是败退,自己在后,怎么都有一面可以掩杀,再者也不必过壕沟了。远程岂不好?想一回对张指挥道,“火攻东面,等着打援!”张指挥听宝玉下命,二话不说,只管执行。寻常距离一倍半远近,铁弓手一排排火箭便射了过去。
当日随了送亲队伍后面,等着分粮的这几股千人小队,一直并未走远,只等着上命一下,好过来运送粮米回去。负责押送南安王爷的那几千人也知道的,如此南安王爷用计夺下不少兵器后,那队的指挥忙命人去报信。并且选择比较方便的一面,要知道,这些人等着不只是为了粮米,还要顺带押送南安王爷这几千人的。如此令兵到了,这些人心知责无旁贷,紧忙起兵,又听令兵说中计之事,他们怕有埋伏,如此放了斥候出来,大军慢慢推进过来,这才多少来晚些。
来晚了也要叫阵,同城上一对话,这些人知道城里坏了事,便不是自己等人能做主的了,发出令兵,四周城池报信。令兵一走,他们或白日里或晚上,轮番叫阵,袭扰。见城里不应,胆子愈发壮了,只等援兵一部到了,这才往前推进安营。继续施加压力的同时,等候大队人马到来。
说起来他们的打算不能算错,却不想宝玉今晚出来劫营。一轮火箭过后,大营里面慌乱的以是没了样子了。叛军没头苍蝇一般乱撞。谁能料到这人少的时候不劫营,人多了反倒出来劫营呢。
张指挥借着火光看的分明,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又见宝玉沉稳,笑道,“这些叛军却是外行,没栅栏,也不说把壕沟挖的深些个!”
宝玉点点头,心里以是明白南安王爷为什么要劫营了。不是这些人不挖壕沟,实在是这个天儿,地面早有冻层,挖起来自是吃力。壕沟浅又没栅栏,营盘可是不成的,为了保证大营,就不能惜力,体力消耗多了,不劫营等什么呢?
铁弓手的习惯,见人就射,宝玉紧忙拦下,“上火箭,只要人不过来,便先射帐子!”铁弓手们虽是不解,可军令如山。又是两轮火箭射出,,铁弓可达范围内,帐子几乎都起了火。宝玉看的自是分明,又道,“张大哥带人前顶,火箭继续射帐子。”
原本结阵不出来的叛军,这回看出不对头了,还想着一搏呢,谁知只是坏帐子,起初不觉怎么样,现在看看,帐子没了,自己这些人怎么办?这个天儿要是没帐子,可是过不了夜的。这样一来在想结阵龟缩待战就难了,明知出去不妥,还只能出去。
张指挥见了大笑道,“将军的法子果然好,看看,这不是出来了么!”说完了,晃晃手中腰刀圆盾,只等宝玉下令。不想宝玉却是下令了,可不是冲锋令,而是撤退。也不回城,直往北面绕!
叛军以为宝玉被冲昏了头,加之心里大恨,紧追不放。哪成想迎面正撞上南安王爷统帅的大军。这会子的几千人可不是赤手空拳了,短甲长戈样样不少。加上自打被俘后,心里一直憋着火儿,眼见仇家当前,还有不拼的?随着南安王爷手势一摆,虎狼一般冲杀过来,瞬间把个立足未稳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