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清容却顾不上回应他的挑衅,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经过在场大师的鉴定,这块帝王绿因为品质很好的缘故,价值八万两,这也意味着,朝颜这两块玉加起来等于是二十万两了。
用赌石的法子赚钱,还真不是普通的来钱快。她以前辛辛苦苦拍卖手表,也不过是赚了差不多十万两。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认为车清容不可能会赢,但依旧得将流程进行下去。
车清容那边也开出了几块不错的玉,只是那些玉最多也就是冰种,哪里可能和盛非的相提并论。
等车清容这边开了最后一个石料时,盛非脸色大变,气得差点当场发作,死死瞪着那十分熟悉的祖母绿宝石。朝颜知道他是认出了那是他的石头,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让他别忘了现在的场合,不要一激动就说出自己作弊的事情。
被朝颜一提醒,盛非险些失控的理智重新回笼,恶狠狠地瞪了车清容一眼。就算他调换了他的石料又如何,他还是赢了!这样想的盛非,丝毫没有自己是最先选择作弊的事实。
这祖母绿虽然稍逊于朝颜的帝王绿,但它的出现也引起了好一番的惊叹。大家十分惋惜,觉得若不是朝颜运气好,开出了两个十年都难得一遇的极品玉石,只怕车清容就要赢了这场比赛了。
这块祖母绿块头不到帝王绿的一半,因此最后估价是三万两。
这场引发众人围观的赌石活动再次也算是落下了尾声,只是大家最期待的裸奔还不知道要定下什么时候呢。
车清容却已经恢复了过来,依旧是一派风度翩翩的世家风范,“恭喜你,这回赢了我。”
盛非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虽然很火大自己的祖母绿被调换了,但终究只是他技不如人,加上对方态度还可以,他也勉强回应了一句,“那是必须的。”
车清容问道:“嗯,你定下裸奔的时间吧。”
他语气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仿佛要做的不是什么裸奔,而是吃顿饭而已。
盛非皱眉看他,语气古怪,“你认真的?”
他真不怕丢脸吗?
车清容说道:“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好说的。”
盛非扫了周围那些一脸期待的民众,忽的不想满足他们了。他直接说道:“找个地方说话吧。”
于是他们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朝颜离开之前,没忘记将自己解的石头带上。这加起来可是价值二十万的石头!
褚经年见她财迷的样子,像是紧紧抱着松子,生怕被人给抢了的松子,分外的可爱,他忍俊不禁,“要不,我帮你拿?”
朝颜对褚经年还是信得过的,见有人愿意做苦力,直接交给他。
盛非带着他们去了这附近的一个宅子,按照他的说法,这宅子是他去年置办下的。
朝颜感慨:“你名下的宅子真多。”她所知道的最少就有六座了。
虏郏骸暗比欢嗔耍他这些宅子都是拿来金屋藏娇的嘛,自然得多置办几个了,不然哪里供得起那些美人。”
朝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脚踏六条船?”虽然这在这时代是十分正常的行为,但朝颜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制度真是不公平,女的同时和几个男的叫做叫做水性杨花,男的就算养一百个外室,最多也就是叹一声fēng_liú罢了。
盛非为自己喊冤,“没有这回事,你别总是你师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言灵昕哼了哼,“朝颜不信我还要信谁?”
朝颜看着这两人又要斗嘴起来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好了,先说裸奔的事情要紧。”
她这话一出,车清容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车清容直接拿出那块祖母绿,“你的东西,还给你。”
盛非哼了哼,将自己的祖母绿拿回来,“你也知道这是我的东西啊。”
车清容淡淡道:“既然你能作弊,我自然也能再调换一回。”
论心思缜密,盛非在车清容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若不是盛非请了朝颜过去,这回不知道要输成了什么样子呢。
盛非在拿到祖母绿的时候,气依旧消得差不多了,他挥挥手,说道:“裸奔的话,就算了,不过以后你见了我,都要喊大哥!”
对盛非来说,若是能让这小子服软,那才叫有趣呢。
车清容像是早料到了盛非会这么做,脸色那叫一个平静。
盛非顿时又不爽了,这种仿佛都在别人掌控之中的感觉很讨厌。
车清容忽的笑了,“看在今日这一事上,我送你一个情报:鸳鸯酒壶。”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没解释鸳鸯酒壶是什么,会牵扯到什么事,让人一头雾水。可是车清容显然没有解释清楚的意思,轻轻一笑后,就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待到车清容走后,朝颜才说道:“鸳鸯酒壶,就是九曲鸳鸯壶。”
褚经年若有所思,“传说中郑袖为了方便服药,制作了一个酒壶,一半装美酒,一半装药。”
盛非惊讶道:“两种放在一起的话,不会弄混吗?”
朝颜摇摇头,“不会,酒壶中有一阻断,将酒壶给分成了两边,里面藏着暗箱。若是做得好的话,就连壶嘴也可以分成两段,敬酒的时候,可以用机关控制,随着自己的心意倒出不同的美酒。若是有人在其中一边装着普通的美酒,但另一边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