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摸头长不高。”齐铭头一歪躲开了,手还环在他腰上没松手,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经常揉凌逸风的脑袋,又心虚地补充了一句,“小孩儿不算。”
“得了吧,我觉得你现在个头就挺好,太高了我反而不适应。”凌逸尘倒没注意他的心虚,只是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这个家’,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再加上一个逸风,没毛病。我以前就觉得很奇妙,逸风虽然不是我们俩的孩子,但真的符合孩子的一部分定义,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我们两个都有血缘关系的人。”
齐铭也没拿梳子,就拿手指自己梳理了一下头发,又给重新扎了回去:“这么一想真觉得像个家,特别是我们这家还挺有个性,爸妈叫串了都没问题。”说着又在凌逸尘胳膊上虚拧了一把,“还不松手,等着被捉.奸呢?”
凌逸尘飞快地瞥厅,马上偏过头在齐铭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哎你……赶明儿逸风要是长歪了就是你的错。”齐铭赶紧从他怀里脱了身,感觉自己脸上带烧,掩饰着整了整衣服,“我发现你现在胆儿挺肥啊。”
“色胆包天呗。”凌逸尘瞥他一眼,“喜欢男的就叫长歪了?那不就是上梁不……”
“停停停,还没问你呢,寒假怎么办?逸风到哪儿过年?”
凌逸尘知道他是转移话题,也没揭发他,只是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完了:“上梁不直下梁弯。逸风肯定带不回去,连我都不想回去,那边现在是一家子和和美美,我在那儿就像个外人。大不了我们这一家子过年呗,算什么大事。你难道回你爸那儿去啊?”
“我早跟他闹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回不去。但是你那边,第一年的大年初二不是要有人吊唁啊?你们两个孝子都不在怎么办?”
“你说那边?那边估计走新婚的礼,绿春联都不会贴。再说了,我从小就没怎么和我妈那边亲戚接触过,葬礼的时候来的亲戚都不多,她还是独生女,外公外婆更是连逸风的面都没见过,谁去吊唁啊?”凌逸尘逐条驳回了齐铭的话,最后还是软化了一下口气:“好了,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过年。”
“以前哪一年没和你一起过年似的,年夜饭还没吃几口就跑出来玩儿了。”齐铭听见他略微拉长的声调,一下就联想到撒娇的凌逸风,不由得有点好笑,“我说你现在脾气怎么好这么多?上次都知道服软了。”
“就对你一个人服软。”凌逸尘伸了个懒腰,又站成了别人口中的“一棵树”,“你是独一份儿,孩子他哥,好好珍惜吧。”
“明白了。”齐铭笑着跟了一句,“孩子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