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做着玩!”卢阿七有些不好意思,婆娘、女儿的头饰都是他没事捣鼓的。
童玉锦却若有所思,本来准备卖吃食的,好像卖些女性饰品也不错呀,卖吃食累得慌,做这个好像要轻松一点,不过不能卖得这么简单,要搞些花样才行。
童玉锦连忙回到自家船上吃晚饭,吃完后就到自己房间里捣鼓。第二天一早,把自己画的木簪式样给了卢阿七,让他先做。
卢阿七看着比自己做的还简单的木簪,有点纳闷,能有人买吗?
童玉锦当然不是卖光秃秃的木簪,她还要买绢在木簪上面堆花,或者买丝线绕起原木,还打算做些帕子、香馕、描些花样子卖,反正能想到的都准备做,不求多精细,图个好看好卖。
童玉锦到布店里买布买绢买丝线买得心肝疼,可都得赚钱呀!
童、卢两家人窝在船上做小饰品。连童秀庄都被叫来一起做,童秀庄为何肯做,当然是因为有工钱了!
童玉锦提供思路、款式、按流水线分组,倒是很快就有批量货出来了,总计近十款小商品,每款都有几十个,还不错。
童玉锦打听到附近近期最大的一次庙会,就在宣安县十里地外的一个中等寺庙——华明寺。
华明寺是方圆百里之地香火最旺的一个寺庙,传说有一落魄书生在这里寄宿,书生本病重卧床不起,得寺里高僧相救,病愈后,书生进京赶考一举得中状元,中状元后的书生给寺庙捐赠香火钱,给菩萨镀金身,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这故事若让童玉锦来分析,纯粹是忽悠人的,能进京考状元的,至少得举人,能考到举人,就算是贫寒子弟,那他也是出类拔粹的,一个出类拔粹的人物,不仅可以得到当地官府的适当资助,还因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会得到当地乡绅的投资,决不会是什么落拓书生。
华明寺的布局算不上巍峨壮观,但也有前后殿,如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等,还有供香客小住的后庭别院,规模不小。
十月十五,童、卢两家能出动的都出动了,天还没有亮,童玉锦就排队买筹子,拿到筹子才能在华明寺周围摆摊,这也是华明寺的一项固定收入,由专门的庙祝(寺庙中管理香火的人)管理,一年下来收入不菲,这就是古代为何有大批人要出家做和尚的原因,一个寺庙,不仅地位崇高,而且有自己的土地、有独立经营权,有身份文牒,他们免交税赋,虽排在中九流,那绝对是中产阶级以上极别。
童玉锦人小又有些身手,没费什么劲就挤了出来,带着卢氏等人很快找到自己的摊点。
一块素色布铺在地上,上面摆得满满当当,有漂亮的绢花,帕子,如意结,绦子等,特别是绢花,大大小小数十种,色彩搭配既不显艳俗又不呆板,如意结、络子放在几个小木架上,看起来琳琅满目,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看上一眼。
为了赶头柱香,寺庙里早就有人了,但是大家的心思都在烧香拜佛上,都没什么人买东西,这个境况一直到下午太阳要落山才好转,人们才有心情买东西。
童玉锦的小饰品样式新颖独特,很快吸引了不少小媳妇、小娘子们的眼光,没等天黑点灯,他们的饰品就卖完了。
卢阿七高兴的嘴都合不上,想不到这些东西这么有卖头。
童玉锦看了一遍,什么好卖,什么不好卖,心里有数了,好卖的就多做些。他们就算在摊位上手都没有闲,没客人时就卖东西,想不到现场堆花又吸引了不少人,有些小媳妇当场就要童玉绣和卢小芳堆她们喜欢的花,但是要多加两到、三文,生意还是好得不行。
庙会前前后后共有五天时间,五天时间,两家人赚了十多两银子,对于小手工业者来说,这笔收入已经相当可观了。
童玉锦算了算连秋季卖鱼、虾挣的银子,他们现在一个冬天吃喝不愁了,再说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还会有庙会。
童玉锦总算松了口气,庙会过后的第一天,她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当童玉锦拉开移门时,童玉绣端着小木盆、小木盆上搭着一块布巾上来了,童玉锦对她说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真不需要这样,我自己来!”
童玉绣摇了摇头,“别的,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给你端端水,梳梳头还是可以的!”
“我自己来!”作为独立自主的现代人,童玉锦不习惯被人伺候。
“让我尽尽心意吧!”童玉绣满眼真诚的看向她,对小鬼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童玉锦看着执着的童玉绣说道,“那好吧!”
童玉绣很快给童玉锦梳好了总角头,这发式男、女小孩都可以,长相清秀的,雌雄莫辨,又帮她理好衣襟,穿好千层底布鞋。千层底是童玉锦自己要求的,她不习惯软底鞋,本来路就不好,还穿个软底鞋,那真没办法出门了,童、卢两家女人见她穿千层底,现在都换成千层底了,真是又方便又好穿。
吃饱喝足后,童玉锦领着双胞胎到岸上逛街。
卢氏见童玉锦上岸,让儿子、男人跟着一起去,“他爹,小锦命贵,护着点!”
“知道了!”
卢阿七放下手中东西,领着大儿子准备跟上岸,两个女儿和小儿子也要跟着去,被卢氏喝止,“你们去做什么?”
“小锦能去,为何我们不能去?”卢小芳气得鼓起嘴。
“你什么时候跟小锦一样,五天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