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自觉的缩紧身子。

突然,夏琰的耳朵不自觉的动了一下,他蓦的站起来,耳朵再次听了听外面,仿佛有雪吱声,在他站起来顿了一息之后,确定声音不对劲时,他的刀也出鞘了,哐当声惊醒了其他眯眼养神的人,个个在第一个时间随着夏琰出了账篷了。

出账篷的瞬间,弯刀(游牧民族使用的刀)迎着雪光迎面而来。

“小心!”夏小开一个侧避半挡在夏琰跟前大叫一声。

夏琰的刀瞬间向前砍去。

一场夜袭在旷野里进行的如火如涂,看着两、三倍于自己的敌人,夏琰边杀边退,准备退到自己马跟前,可惜胡人不给他机会,几个精壮胡人死死的缠着他,不仅如此,胡人后卫踏马而上。

夏琰看着胡人的马飒飒而来,除了轻微的雪吱声,竟没有一点声响,斗杀中,看向胡人的马蹄和马嘴,不看不要紧,一看,火气冲天,一股杀意喷薄而出,拦截他的胡人瞬间死在他刀下。

夏琰为何要生气呢?

咱们长话短说,在长兴府这五年当中,虽然大规模的战斗几乎没有,但是小的或中等规模的战斗几乎没有停息过,辽、金胡人太好斗了,夏琰不得不跟他们撕决,捍卫大陈朝的疆土和民众。

既然是打仗,胜负仍兵家常事,在和辽金之人的几年战斗中,夏琰却输得不多,可是两年前有一场夏战却输得极为惨烈,至使两年前商人运来的几十万斤粮食被辽、金胡人截了近四成,损失了近五十万两银子。

辽、金胡人是如何得逞的呢,跟今夜差不多,马蹄裹毡、马嘴蒙布,悄无声息的逼进了贸易区,抢了近四成粮食,并且顺手打了夏琰一个措手不及,死了不少厢军。

你说夏琰能不气吗?不仅气敌人,更气自己,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太大意了。

被偷袭的夏琰处于被动。

蒙面的胡人却洋洋得意,夏琰,你的死期到了!

亮如白昼的雪夜里,避风的山坳里,一场撕杀,渐渐由山坳转到山坳后面,再由山坳后面转上了一个小岭。

胡人见夏琰既没有被他们杀住,也没有退到山岸,急得团团围攻,精湛的马术,很快使他们占了上风。

这次出行和那图可仁会面于化垛子,是经过慎重考量了,这个没有人烟的化垛子是平原,周围几乎没有土丘、山岭,不利于两方人马埋伏,所以两方都没有带过多的兵员,他知道那图不讲什么君子之风,是个狡诈的胡人,可是一路下来,他似乎并没有动作。

长兴架子山,顾名思义,就是长兴府的架子山了,说明此山离长兴府经很近了,过了这个羊肠小道,再过二十里,就是长兴府外城了,想不到……

夏琰暗暗咬了咬牙,挥起自己的大刀奋力搏杀起来,自己可不能被赶到悬崖边上,一旦赶到边上,那真是被动中的被动了。

夏小开和夏小同死死的护着夏琰。

夏中浩已经挡了所有进攻的胡人,被他亲手斩杀的,二十人都不止了,可是再强焊的人也抵不住呵气成冰的冬夜。

就在两方人马进入白热化撕杀时,去寻突破口的丁小五回来了,他拖着腿叫道,“往后撤,往后撤……”

夏小开的胳膊受伤了,听到丁小五喊话,连忙掩护夏琰往山后撤退。

刚转过山后梁,跟着丁小五一起的两个侍卫伏在后梁垛子上,敲碎的冰棱子如雨般掷向胡人的马腿。

尖锐的冰棱子戳到马腿,马儿受惊,有些马甩去了蒙在嘴上的布,终于嘶叫出来,在空旷的原野中,传出了很远。

架子山另一头,关小东惊得连忙出了篷账,“难道是候爷?”

属下回道,“将军,可是这山夹道被封了,怎么办?”

“是啊!”关小东急得真搓手,“这可如何是好?”

架子山这头,丁小五带着夏琰等人一直往后山梁跑去,边跑边朝后面看过去,“爷,胡人的马好像上不来了!”

夏琰转身朝后面看了看,胡人直勒马准备穿过来,说道,“不要小瞧他们,他们惯于这种山岭草原。”

“是,爷!”丁小五回道,“爷,几里地外,我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可靠吗?”

“应当行!”

夏琰一行人紧跟着丁小五主仆三人朝前跑去。

银白色的大雪覆满了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边界,只有那一串串脚印,在雪色中成为静谧的印迹,可是山涧呼啸的北风席卷着大雪很快履盖了脚印,这里仿佛从没有人来过。?


状态提示: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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