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秀用力挣脱,可惜却怎么也挣不出,瞪着发红的双眼,恨不得一口吃了夏琰,可惜如同膛臂挡车——自不量力。
童玉锦终于从楼梯口站起,伸手用力一扭她的手腕,刀从温秀秀的手中滑落,赶过来的夏小同让人捆绑温秀秀,这时,仿佛有心灵感应,房间内的孩子突然大声哭起来,声音越哭越大,仿佛撕心列肺般让人心生不忍。
童玉锦叫道:“春燕,把孩子抱过来!”
“是!”不一会儿,春燕把孩子抱过来。
“给她松绑!”童玉锦叫道。
夏小同不愿意:“夫人——”
童玉锦严厉的看了一眼夏小同:“让她抱孩子!”
“是!”夏小同不情愿的让人给温秀秀松了绑。
夏琰眸中泛寒,浑身透出森冷怒意:“什么人派你过来!”
温秀秀扭头:“没有谁!”
“不想说?没关系,你会开口的!”夏琰说道,“小同,把她跟孩子一起关了!”
“是,爷!”
童玉锦说道,“没时间了!”
“嗯!”
夏琰和童玉锦两人一起骑马出了东州城,到城外时,天已经麻麻亮,梅迎亭不远处的渡口站满了人,渡口内河、外河道驻了几艘中等木船。
赵之仪正在跟安坤说着什么,两人看到夏琰和童玉锦,连忙走过来,说道,“二十万两银子被飞鱼帮劫了,飞鱼帮又被我们全部拦截,银子在三艘小船上。”
夏琰问道:“谁的银子?”
赵之仪回道:“肖会遂的银子!”
“真是他?”
赵之仪点头:“是,交接的管事和脚夫被抓了,已经承认了!”
夏琰点点头,“夏小开——”
“爷,在!”
“调厢军抓人!”
“是”
躲在草丛里望风的老头子,见众人纷纷跳上船,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了,悄悄爬出了官兵控制范,一路跌跌撞撞回去报信了。
梅迎亭从没有向今日这样热闹,河口内外,围满了人,执行任务的衙役不敢说什么,可是围观的群众都七嘴八舌。
“听说是失踪的二十万两,是不是真的?”
“好像是!”
“肖抹光这次应当倒台了吧?”
“说不准!”
“为何说不准,你没听人说这些银子都是他的嘛!”
“知道啊,可人家背景、后台深,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夏候爷难道是一般人吗?”
说话之人皱了一下眉头,“夏候爷早就接管淮东路了,可姓肖的一直稳稳的坐在府州的位置上,不一定能捋得了他!吧”
“我看能捋了!”
“那就看看亲临东州府的夏候爷能不能办了肖抹光,再不办了他,整个东州都被他抹光了,就剩荒地一片了。”
“谁说不是呢?”
东州府府衙后院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官兵围过来了?”门房的人边走边叫,听到他叫声的人不解问道,“这里是官衙,有官兵不正常吗?”
门房摆手:“不是,不是,前面有人议论,不是衙役,而是厢军!”
“厢军怎么啦了?”
“厢军驻在东州百里之外的海滨,没有调遣根本不会随便进入东州城!”
“也是哟,那赶紧找夫人、老爷!”
几个仆人先找到书房,结果书房没人,“咦,老爷到前面衙门里办差了?”
门房说道:“我守在门口没见人出去。”
“会不会没走正侧门,而是其他门?”
门房回道:“可老爷办公差只走正侧门,从不走其他地方。”
“说不定呢?”
“那赶紧找找!”
随着厢军逼近,仆人们没有找到老爷,也没有找到夫人,人不见了。夫大人和肖夫人去了哪里呢?
肖家书房密室有一条通往城外的通道,此刻他们正朝城外而去。
肖会遂边走边骂道,“娘个佬子的,一个个的都想老子死,可是老子偏不老,看你们怎么办?”
肖夫人叫道:“老爷,你就别骂了,赶紧想办法才是正径!”
“急什么,我已经把消息送往京城了,这一两天就会有办法!”肖会遂不耐烦的回道。
肖夫人问道:“那这一两天住哪里?”
“走到城外,找家农户躲躲就是!”
“哦!”
肖家大管家找到肖大人的幕僚问道,“先生,老爷呢,厢军已经到院子里了,让老爷出去见夏候爷!”
幕僚撇了一下八字胡,长角眼眯了一下说道,“老爷出去了,不在府里!”
管事说道:“可门房的人都说了,没看到老爷出去!”
幕僚回道:“也许他们没看到!”
管事说道:“不可能,一个正门,两个侧门,四个小门,都问过了,没见过老爷!”
“那我就不知道了!”
“先生,那怎么办?”
“我先去看看!”
站院子里的赵之仪等了一刻以后,果断的挥手,“搜查肖府!”
“是!”
刚刚赶到的幕僚还没来得说话,厢军已经开始动作了,很快便知道肖会遂逃逸了,整个肖府的人都被抓到了东州府大狱。
东州府衙
知州公务房成了夏琰的临时公务房,赵之仪扶着佩刀进来说道,“肖会遂逃了!”
夏琰眯眼问道:“肖会遂家族的事打听到了吗?”
“消息可能还要等一两天,没这么快!”赵之仪说道,“要不要看看银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