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处传来,“带原告姚氏——”
“带姚氏——”
姚氏听到传唤声,脚底打了个踉,她的婆子扶了一下才稳住身子,衙役催了一下,她才拘紧的低着头跟着衙役上了公堂。
童玉锦竖着耳朵听公堂上的问话。
樊大人中正中矩的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姚娟秀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抖抖索索,都不知道回道,衙役过来提醒,她才惊得抬起头,“妾……妾……姚氏……”
樊大人官威严正:“为何事状告何人?”
“回……回大人,为……家财被抢、告那夺财之人!”姚氏伏在地上回道。
樊大人问道:“何人夺财?”
姚氏这下说话不结巴了:“回大人,开国公府童氏!”
樊大人叫道:“带童氏——”
“带童氏——”
童玉锦跟着衙役上了公堂,由于她有品极,是个封诰夫人,她没有行跪拜之礼,她仍然如以前一样,行男人礼节——拱手抱拳礼。
樊大人微微一笑:“堂下何人?”
“民妇童玉锦!”
樊大人问道:“童氏,有人状告你夺人家财可有此事?”
“回大人,有!”童玉锦回道。
樊大人严肃的说道:“你可知,夺人家财是犯法的,为何做犯法之事?”
童玉锦反问:“大人,事出必有因,大人为何不问问原告,我为何要夺人家财?”
樊大人转问:“姚氏,童氏所说,你可说出原由?”
姚氏低着头,悲悲嘁嘁:“大人,妾身不懂!”
“有何不懂?”
姚氏嘟囔:“大人,妾身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夫人,今天请了讼师,妾身肯请讼师跟大人说。”
“准!”
“带讼师!”
年青人被带上了公堂,只见他拱手拜礼:“学生谢苏里拜见各位大人!”
“谢苏里!”
“学生在!”
樊大人问道:“你的代诉人为何被人夺家财,你可知道?”
谢苏里没有回话,却说道:“大人,童氏刚才已经承认夺人家财,这就是犯法,按律她就要定罪!”
童玉锦笑道,“谢讼师,你有注意我的用词吗?”
“当然!”谢苏里笑回。
童玉锦问道:“既然注意到我用词,为何还要定我的罪?”
谢苏里拱手对众人说道:“夺,不是拿,更不是借,难道不是犯法?”
衙门口的人纷纷点点头,“对,夺就是抢,肯定要犯罪的……”
童玉锦笑笑没吱声。
谢苏里问道,“樊大人,学生说得可有错?”
“没错!”樊大人问道,“童氏,你可有话说?”
童玉锦笑道:“谢讼师说得没错!”
樊大人问道:“那你还有何话可说”
童玉锦再次微微一笑,“大人,除了这个措词,夺后面的字,大家听到了吗?”
门口有人议论:“夺后面什么字?”
“夺人……人字……”
“对,就是人字!”
樊大人问道:“何意?”
童玉锦说道:“大人,这个‘人’是指被夺之人,这个被夺之人可能是姚氏,也可能是其他人。”
樊大人问道:“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大人!”童玉锦回道。
樊大人又问:“什么样的区别?”
童玉锦回道:“如果被夺的财产不是姚氏的,那么她有何资格来递状纸呢,做好人好事吗?我不觉得!”
姚氏立马反驳:“你乱说,你到我家里抢夺东西,居然说不是我的家财,这是何道理,让大家评评理,这说得过去吗?”
谢苏里拱手说道:“大人,童氏进我代诉人家里抢东西,周围的邻居可以作证!”
“带证人!”
文院路几家靠近吕宅的人被叫了公堂。
樊大人问道:“你们可看到有人抢夺姚氏家财?”
“回……回大老爷,有……”
“是何人,可否指出?”
邻人转头看了看,当她看到童玉锦时,伸手一指,“就是她——”
谢苏理拱手说道“大人,这是人证!”
姚氏和谢苏理都同时看向童玉锦,看她还有何话要说。
包括樊大人等也都看向童玉锦,等她回答。
只见童玉锦微微一笑,“没错!”
谢苏理连忙跟着说道:“童氏,你既然认了,那么就要受到律法制裁!”
童玉锦看了他一眼,到底年轻,这么沉不住气。
“大人,童氏都承认了!”
樊大人见谢苏理等自己回话,问道,“童氏……”
童玉锦说道:“大人,莫急!”
谢苏理转头:“你还有何话要说?”
童玉锦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被夺之人’,姚氏不是那个被夺之人!”
谢苏理说道:“邻人都指认了,你又承认了,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童玉锦对樊大人说道:“大人,姚氏的男人是谁,不要我说了吧!”
樊大人回道:“当然,前翰林检讨吕丛文吕大人。”
“正是,吕大人的原配是谁,大家都知道吧!”童玉锦笑道,“如果不知道,官府有档案,一查便知,各位需要查吗?”
跪在边上的邻人有些不解的问道,“姚夫人不是吕大人的原配吗?”
童玉锦笑道,“当然不是!”
邻人看向姚氏:“可……”
童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