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鼓着嘴说道,“老爷,这个女人逢人就说是你的红颜知已,抱着孩子败坏你的名声!”
于文庭捋了一下胡子,“无防!”
长兴急叫:“老爷——”
“你不懂,不要乱担心!”
“是,老爷!”
东州府某酒肆,一个抱着头巾的妇人坐在里角,她边上坐着个男人,男人轻轻问道,“跟着他打听到什么了吗?”
妇人说道:“没有!”
男人轻声问道:“他到东州府有一段时间,你没打听到什么?”
妇人回道:“听说都到乡下了,没跟什么官吏接触。”
“王爷说了,只要他一动到大爷,你就死缠着他,搞得他声名狼藉。”
妇人摇头:“怕是不容易!”
男人说道:“你在客栈尽量闹,让南来北往的人把他的名声带出去!”
“我已经这样做了!”
“好,当心!”
两个人说完话后,仿佛不认识似的各自分开了,走到拐角处,一个婆子把孩子递给了女人,女人上了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于文庭站在二楼扶栏暗处,听到远处的马车声,眯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半包着头,从胡同口下了马车,低着头头急急的往客栈而来,他冷笑一声,回了房间。
东州府衙门后院
肖会遂疲惫不堪的回到后院,幕僚正等在他的房间里,“大人……”
肖会遂不耐烦的问道:“又什么事?”
幕僚小心的问道:“大人,京城有消息过来。”
“什么消息?”
“京里问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回事?”
肖会遂张嘴就骂:“他奶奶的,爷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幕僚一脸哭相:“大人,可京里的人以为是我们搞了这二十万两银子!”
“我傻呀,搞监守自盗的事!”肖会遂瞪着被酒色泡变形的双眼叫道。
幕僚担心的问道:“大人,那怎么办?难道真是江湖帮派——飞鱼帮所干?”
肖会遂骂道:“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再说,飞鱼帮的人喜欢在事后刻上一条会飞的鱼,库银门口墙上有这标记,定是他们干的。”
幕僚高兴的叫道:“大人,那就把罪定在他们身上!”
肖会遂呸着骂道:“你脑子被狗吃了?”
幕僚缩了缩头:“大人——”
“铜墙铁壁,没个内应,这银子怎么运得出来!”肖会遂阴测测的说道。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肖会遂皱着眉想了一下后骂道:“他娘,可惜人已死了!”
“大人,难道他真是畏罪自杀?”
“奶奶的,烦死人了,不管了,明天再说!”
“是,大人!”
开国府
夏琰回到内院时,夜已经很深了,夏末初秋,早晚凉中午热,他走到甬道上,只觉得没有了中午的燥热,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快速的回到了内院。
童玉锦没有睡觉,正坐在厢房里缝衣服,这种情形真是很少见,夏琰感到好奇极子,想不到她还会做衣服,可真够稀罕的,轻轻走到身边,靠到她肩膀上,“你还会做这个?”
童玉锦低头回道:“是啊,这两年刚学的。”
夏琰问道:“这么小,孩子们的?”
“是啊,我给天天、朵朵、宝弘做睡衣!”
夏琰噗嗤一声笑了。
童玉锦抬头:“你笑什么?”
夏琰笑道:“除了做睡衣,你还会做什么?”
童玉锦不满的回道:“还会做外套啊!”
“在哪里?”
“你没看见我做吗?”
“没见过!”夏琰摇头笑道,“我看看——”
“你不相信我!”
夏琰点了点头。
童玉锦哼了声,放下手中的小睡衣,要站起来,可惜夏琰的下巴太重,抵在她肩头,她竟起不来,伸手推了一下,“赶紧让开,我去拿给你看!”
夏琰这才直起腰,让童玉锦去拿衣服,童玉锦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拿了叠好的小衣服,抖出最上面的那件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很好?”
夏琰伸手接过来,拿着左右看了看,“交领袍,还滚了边!”
童玉锦问道:“怎么样?”
夏琰问道:“就一种颜色,不嫌单调吗?”
“去,你懂什么,纯色显得简单大方,明白不?”童玉锦别了一眼夏琰。
夏琰一本正径的回道:“我明白了!”可是脸上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童玉锦哼道:“明白了,你还笑得这么贼?”
“原来不会绣花可以这样说,长见识了,娘子!”
被夏琰说中了,童玉锦追着要打夏琰:“敢说实话的家伙,我揍你!”
“娘子,饶了小生,娘子……”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夏琰抱着童玉锦懒懒的坐在凳子上。
童玉锦低低的问道:“累了?”
“嗯,树大招风,走到今天这步,引人嫉妒,也属于正常!”夏琰叹了口气。
童玉锦说道:“不止嫉妒这么简单吧!”
夏琰似乎不太想说这些事,“男人、权势之间都这样!”
“也是!”童玉锦鼓了鼓嘴,“赶紧去洗漱,早点睡!”
“嗯!”
等夏琰洗漱好出来时,头发湿辘辘的,童玉锦不再缝衣服,拿了布巾给他擦头发。
坐在床边让童玉锦擦头,夏琰半眯着眼养神,“大理寺的传票收到了?”
童玉锦回到“收到了!”
夏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