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仪展颜一笑,抬了一下手,房间内的丫头、婆子全都退了出去,最后一个顺手关上了门。
赵之仪长臂一伸把方伶俐捞到怀里,啥话也不说就亲上了。
累了一天的方伶俐原本有些抵触,可是男人温暖的胸膛,热情的亲吻,有些身手的方伶俐,体力还是不错的,她对这个如孔雀般的男人也喜欢,她是个泼辣大方的姑娘,不懂什么叫矜持矫情,男人热情,她回以热情,自己的夫君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结果竟阴差阳错的让赵之仪满意的不得了,夫妻锦瑟和弦、如鱼得水,一直折腾到小半夜。
终于卷完床单的两人躺在床上歇着气,相互拥抱着。
过了一会儿,赵之仪睁着眼低低的说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啊……”有些迷糊要睡着的方伶俐惊讶的醒了过来,“要很久吗?”
“目前还不知道!”赵之仪回道。
“哦……”
赵之仪听出小妻子情绪低落,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嗯!”方伶俐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高兴了。
“为何不高兴?”赵之仪明知故问,那个新婚的女人希望夫君出门在外嘛。
方伶俐也老实,有啥说啥:“不习惯你不在家!”
赵之仪被这句话取悦了,高兴的哈哈大笑了几声。
讲真,结婚前的赵之仪自从领皇差后,回家的日子并不多,他几乎都在外面跑事,就算不跑事,也是住在自己赌场的多,是个自由人,没什么家的概念,可是自从去年腊月十六大婚以后,这一个多月,他天天回家,天天回来抱着小妻睡觉,感觉相当不错。
“我不在家,你准备怎么想我?”赵之仪得瑟的问道。
“可能没空想你!”方伶俐叹气说道。
赵之仪意外这样的回答:“没……空,为何?”
“我要服伺母妃,可不能因为想你,做不好事!”
赵之仪闪了一下眼,笑道,“说起来,我忙得都没怎么跟你一起给母妃请安,明天在家陪你一天。”
“真的?”
“当然?”
“夫君你真好!”就算再大大咧咧的女人,对着浓情蜜意也会撒娇,方伶俐双手搂着赵之仪的脖子高兴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婚前有感情基础的感觉真好,如果是媒灼之言,并不见得他们能如鱼得水,除了房事之外能亲密无间。
第二天,赵之仪果然在家里陪了一天小妻子。
秦王妃见到儿子能得闲在这里,那高兴的劲,就差把儿子搂在怀里亲几口了,搞得赵之仪想暴走,可是为了小妻子留了下来,歪在母妃榻上有一腔没一腔的搭着秦王妃的话,眼睛余光扫着一直站立在母妃身边的方伶俐,不动声色。
中午,秦王妃见儿子难得在家吃午餐,高兴的多整了几十个菜,不停的让儿子多吃,赵之仪这时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
他冷冷的吃着秦王妃夹过来的菜,有一口没一口,现在是正月,还是寒冬腊月,他的小妻子一直在布菜,却没有吃到一口热菜热汤,他记得自己的嫂子也布过菜,不过似乎布一小会,母妃就会赐坐,让她们自己吃,为可待自己的小妻子这样,喜欢自己,为何不爱屋及乌?
秦王妃见儿子在家,可能高兴的把方伶俐忘了,忘了不应当在儿子面前这样待儿媳妇,结果平常是什么样,今天仍然是什么样,连做样子都没来得及。
赵之仪没感觉到自己的脸冷成什么样子了,但是周围的丫头和婆子感觉到了,个个不知觉的往后退了退,无形之中,一股迫人的气势席卷而来。
秦王妃也感到儿子的不对劲了,不解的问道,“仪儿,难道菜不合口味,厨子做的不好?”
赵之仪只吃不回话。
秦王妃有些恼怒,“来人,罚了今天做菜的厨子!”
“是,王妃!”
“仪儿,是不是在外面的事不顺心?”
赵之仪还是没有回话,冷冷的,既不看秦王妃,也没有看方伶俐。
秦王妃见自己没有猜到儿子的心事,更恼了,转头看到上不得台面的媳妇,喝了一声,“杵着做什么,还不去伺候你夫君!”
方伶俐早就被冷冽的赵之仪吓得木呆呆的了,她从没有想过一直对自己微笑、和润的夫君会有这么骇人的一面,小腿有些打颤,被秦王妃喝得吓得腿软差点摔倒。
赵之仪迅速站起,一个跨步把她扶好,低声温和的说道,“是不是饿了!”
方伶俐见赵之仪又是那个温润的贵公子了,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垂着他的胸膛,“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秦王妃及丫头婆子被突然大哭的方伶俐搞蒙了,都愣住了!
赵之仪伸手抓住垂他胸的小手,“小拳头还挺有力道,看来不饿?”
“谁说不饿了,早就饿得早心贴后背了!”
“那你怎么不说?”
方伶俐没敢说,我不敢说自己饿了,抽噎着吸着鼻子。
赵之仪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哭得脏死了,成什么样子!”
“要你管!”方伶俐被赵之仪说得难为情了,想抢帕子自己擦,赵之仪怎么会让她抢过来,继续耐心而仔细的给她擦,直到没有鼻涕。
坐在边上的秦王妃算是看明白了,儿子为何来这一出了,原来是护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