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饭能不在嘛!”高氏没好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怄了一眼开国公。
“都小年夜了?”开国公仿佛不知道时间似的。
“真不知你在干什么,连小年夜都不知道!”高氏听到这话,就想发火,可是生生压下去了。
“我最近在研究字画!”开国公仿佛没看见高氏生气,津津有味的回道。
高氏别了一眼,没接他的话,她对这些烧银子的玩意恨不得上前去踩两脚,叫道:“赶紧过来给老主祖上柱香,拜祭一下!”
“哦,知道了!”
夏家男丁开始一起拜祭老祖宗,高氏抽空坐在隔壁休息了一会儿。
开国公府小年夜的晚餐吃得相当和谐,吃完之后,在厢房休息时,开国公破天荒开口问了夏琰的婚事,“子淳啊,还有三个多月你就大婚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行?”
“什么叫还行?”
夏琰回道:“房屋礼部的人已经整修过了,需要添置的家什,我已经让于先生和单腾去办了!”
“哦,那女方的嫁妆家具什么时候送过来?”开国公问道。
夏琰低眼回道:“跟正常人家一样!”
高氏不解的问道:“没见女方家来量尺寸呀?”
“我已经帮他们量了!”夏琰回道。
“你……你帮了……”高氏想不到夏琰能做这事。
“嗯!”
开国公说道:“这不合适吧,搞得我们开国公招待不起一顿饭似的!”
“我经常去望亭,顺便把尺寸给了他们!”夏琰说谎,眼都不带眨的,淡定的很。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开国公突然问道,“我听外面人说你这个平民妻子好像挺厉害,是不是这样?”
“是厉害!”七郎插嘴说道,“外面人都说三哥和三嫂珠联璧合打倒了计家,三哥,是不是真的?”
“打倒计家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夏琰回道。
“不是你,那是谁?”开国公没听明白,问道。
夏琰回道:“他们贪污受贿,即便不是我,也会有人办的!”
“哦,算了,管他们呢,只要我们家不是这样就行了!”
望亭童家
第二天午餐前不多久,门房周老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正在厅里安排事情的童玉锦。
“我的信——”童玉锦想不出有谁会给她写信。
“是!”
“谁送的?”童玉锦问道。
“说是小候爷送的!”
“他……难道有什么事?”童玉锦疑疑惑惑的打开了信,一目三行看了一遍,哎呀妈嘛,竟是一封情书,前生今世,童玉锦还没收到过情书,居然收到一个古人的情书,这也太……
在不可思仪的感慨中,童玉锦把自己的第一封情书前后看了n次,虽说话都是中规中矩的话,可是内容都是儿女情长的内容,问自己吃了什么,玩了什么,最近有不有想他……妈呀,这还是高冷禁欲的夏候爷吗,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不管怎么样,童玉锦内心是喜悦的,小心的找了个漂亮匣子装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诚嘉十六年最后一天——除夕终于来临了。
这一天,童、卢、林三家各吃各家的团圆饭,饭后,童家书和童家安帮童秀庄贴对联,童家书站在凳子贴,童家安拿着面糊糊,童家庄指挥不要贴歪了,三个男人忙得不亦乐乎。
贴对联,是一种传统习俗,特别在乡下,人们总喜欢把简陋的房子贴得红红火火,也把祝福和期盼都带上了,对联里含着辛苦了一年的辛劳,又饱含着对来年的期待和祝福。
整个下午,童家的女人们都围在厨房里包饺子做面食,边做边聊,一片祥和,一直神经大条的童氏说了几句伤感的话,“明年这个时候,你们都在夫家过年了吧,成为人家的媳妇子了,想想还真舍不得你们嫁人!”
童玉锦和童玉绣相互看看,倒是感到意外,朝伤感的童氏笑笑,“不还有玉荷陪着你嘛!”
“一下子走了两个,家里肯定冷清!”童氏不高兴的回道。
“娘——”童玉绣叫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都嫁得不错,我该高兴才对!”童氏抹了抹有泪意的眼睛。
“娘,这样想就对了!”
“我知道了!”
忙碌了一个下午,晚餐前,男人们拜了老祖后,才开始吃晚餐。
晚餐当中,大家相互敬酒祝福明年事事顺妥。
下午童氏感慨,现在轮到童秀庄感慨,“绣啊,锦啊,我的女儿,今年是你们在娘家过得最后一个年了,你们要记得爹娘啊!”
“爹,当然会记得啊,你担心什么?”童玉锦最喜欢跟童秀庄唱反调,调贶他。
果然,童秀庄被童玉锦说得不伤感了,开始反泡:“你这孩子,我就不能感慨几句了?”
“能,爹,等一下吃完后,还要放炮杖是不是?”
“噢,也对,那行,赶紧吃,今年,我特地让大郎买了上好的炮杖,等会儿,我们一起放!”
“好,爹!”
一家人终于都没有再伤感,吃完后,童家三个男人开始放鞭炮。
‘喷’的一下,鞭炮声振耳欲聋,非常有震撼力,火花垂直地升向高空,惊艳无比。平时刻板的童家安玩闹起来跟别的孩子没两样。
看着欢快的情景,童氏一家人心里象烟花一样也乐开了花。
过年了,放鞭炮除了延续传统。在小孩眼里放鞭炮是为了追求简单的快乐,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