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看了一眼街对面的叫化子,急切的对老板娘问道:“她有没有给叫化子烧饼?”
“这……没注意,平时都是我相公照顾外面!”老板娘摇了摇头。
童玉锦转头问向老板:“大哥,你有印象吗?”
“嗯,你这么一说,她买了两个,好像是给了叫化子一个,我以为她要再买一个,结果拿着一个就回去了!”老板边想边说道。
童玉锦转身看向街道,冬天的早晨清冷一片,整条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每个早餐店的铺子对面或多或少都躺着几个流浪之人,他们期待买早餐的顾客能施舍一些给他们,他们流离失所,在异乡街头孤独的流浪着,不知道下一站将去向何方,亦或会冻死在这异乡的街头,可是什么都不如她的心清冷,她一脸怅然的看向远方,难道世事真得这么艰难吗?
夏琰看着沉默的童玉锦不安的又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锦儿,怎么啦!”
童玉锦低头,低低的说道:“我想,这一整条线已经连起来了!”
“连了?”夏琰很意外。
“嗯!”
“是谁?”夏琰问道。
童玉锦却问道:“邹由任的妻子传堂了吗?”
夏琰回道:“作为家属,必传的!”
“那就好!”童玉锦沉重的说道。
正说着,街那头走来一对母女,童玉锦等着没动,一直等到那对母女走进,童玉锦才叫道,“大嫂这是……”
“今天要到京兆府衙门,我们没有马车,我得早点带女儿过去,否则赶不上开堂”
说话之人赫然就是邹由任的妻子云氏。
“嗯,”童玉锦点头,看了看一身素净的年轻妇人,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转头对夏琰说道,“带上她们母女吧!”
夏小同马上上前一步,“请跟我来!”
“这……不太好吧!”云氏有点不安。
“刚好顺路!”童玉锦说完后,看了一眼烧饼铺子,“店家,来十个烧饼!”
“好咧!”
云氏的面色极不自然,说道:“贵人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十个烧饼?”
童玉锦冷然说道:“五年前,我连一个都差点吃不上!”
“贵人……”云氏被童玉锦直白的回答堵上口了。
“上车吧,”童玉锦面无表情的朝自己马车走去。
“多谢贵人!”云氏在后面道了声谢,跟着夏小同上了美珍和大丫的马车。
京兆府大狱
邹潘进坐在牢房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卒子提醒邹由任,“丁字三号房,今天公审,请收拾一下仪容,不要冲撞了贵人”
邹由任蜷在墙角,听到卒子叫自己收拾,木然的站了起来,随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走到门口,伸手从门柱缝里拿卒子端过来的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邹潘进等卒子端走水后问道,“你说不是京兆府人查的得案?”
“嗯,看着不像!”邹由任说道。
“难道是夏琰?”邹潘进猜测说道。
“夏候爷?”
“嗯!”
邹由任这才猛然惊醒过来,“怪不得那么貌美如花,原来竟是他!”
邹潘进更惊讶:“我听你说过,他竟然亲自到你家里?”
“是,不仅如此,等我买完肉回来,还发现他在我家吃了午餐,进子,我买了上好的肉,本来是准备给你炖汤的,那曾想……”邹由任本来还准备抵死不认的,可是听到夏琰,他知道自己逃不过此劫了,夏琰每办一个案子都要死上好多人,而且死得都是有头有脑的人物,自己算哪根葱能逃得了。
邹潘进从门柱里伸出双手握住邹由任伸出来的手:“别说了,你的心意我一直懂!”
邹由任伤心的流了泪:“想想,我们认识快十五年了!”
邹潘进跟着感慨说道:“是啊,我们一起在镇上书院里学习生活,恍然之间就如昨日!”
邹由任紧紧的拉着邹潘进的手:“进子,杀人偿命,我要是去了,你可不能……”
“不会的,不会的……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我们生死同穴!”邹潘进连忙对他说道。
“进子……”
“任子……”
万盛源赌坊
赵之仪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出发了,出门之前,又整了整自己的金冠。
下人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回话:“公子,据下面回话,小候爷带着他女扮男装的夫人进京兆府了!”
赵之仪烂灿一笑,“可真有意思,办案也把婆娘带着,难道他就这样离不开女人?”
下人回道:“公子,据人说,那女人帮着候爷办案!”
“可真是天下奇闻,女人办案,本公子倒要去看看热闹,看看女人是如何办案的!”
“是,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赵之仪不紧不慢的下了楼,边走边问,“还有哪些人跟我一样好奇去了?”
“回公子,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去了!”
“这么说夏琰大张旗鼓的办计成儒庶女婿,竟惊动了这么多人?”这让赵之仪倒是没想到。
“回爷,可能还不止……”
“不止……,还有谁感兴趣?”赵之仪兴趣也上来了。
下人回道:“听人说章大人也很兴趣!”
“他,至于嘛,不就是个抛妻别子的案子嘛?”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赵之仪带着好奇、疑惑去了京兆府。
京城章府
吃过早餐的章大人收拾一下准备去京兆府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