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叔说得对!”童玉锦心想,这两个伯伯怎么还不死心,还不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得找个机会跟爷、奶说道说道。
童玉锦等两个老人喝了茶水、吃了点心后,才把画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那个地方不像。
辛大民看着画像,指着画像结巴的说不出话来,“这……这……”他们不知道后世有拍照这种神奇的事情。
辛大娘吃完点心后,紧张不安的心好多了,她先开口了,“娘哎,这太像了,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童玉锦问道:“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辛大娘说道:“要说,就是眼睛不太像”
童玉锦懂了,因为自己看到的人,已经死去两三日了,没有看到她的眼睛,这是她猜测着画的,“那大娘,她的眼睛像谁?”
“说不上,她是单眼皮,却很水灵,白仁黑珠看上去很好看!”辛大娘回忆说道。
“哦,大娘,你慢点说,我来画画看!”童玉锦坐下拿起画笔对辛大娘说道。
大娘边说,童玉锦边在草稿纸上画了五双左右不同的眼睛,让大娘挑最像的那个,挑好后,把它画进整副画里面,这下大娘点头了:“简直一模一样!”
“要不要再修改?”
“不要,很像样了!”
童玉锦笑道:“那好,我们再来画那个孩子!”
“好!”
大概花了一个时辰,童玉锦就画好了,她为了查案方面,又多画了几幅,送辛大民夫妇过来的侍卫带着几副画回了开公国府。
于文庭拿到画后,让人给了京兆府,“对京兆府的人说,赶紧去淮东带邹潘进所在的村进行确认,一旦确认,把村里的里正带到京兆府,费用由官府出。”
“是,先生!”
邹潘进舅哥计平方见京兆府迟迟不放人,想派人到京兆府打点,可惜姓沈的不是自己爹这一路的。他找到了京兆府推官问道:“怎么回事?”
推官付双全回道:“回计公子,办法我已想了,也让姓沈的把泼皮提到京兆府,按道理,泼皮提供不出证据,京兆府就应当放人,可是夏候爷对案子咬着不放,不知是什么意思,按道理,不就是掐死扔河里吗,何至于这样紧盯着不放?”
“是啊,什么意思呢?”计平方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我已经问过他了,人确实不是他掐死的!”
“啊……那……”付双全听到这个答案倒是非常惊讶。
计平方阴测测的冷哼道:“至于是谁,京兆府有本事自己查去!”
“是,是……”付双全小心的回道。
京兆府大狱
既不提审,也不放人,邹潘进蹲在大牢里,笃定的心有些不确定了,难道夏琰正如外界传言那样是个黑面阎罗?可是自己根本没手动手掐死前面的妻子和儿子,他能拿我怎么办?不仅如此,他们指认我有前面的妻子和儿子都困难,那他们迟迟不动手,意欲何为?
童玉锦不紧不慢的坐在中山郡王妃身边学着管家理事,经过十多天,她已经摸到一些门道了。
郡王妃处理时,她也会在心里按着自己的方式处理,然后跟她相对比,对比看自己的不足之处,并且在不足中找出原因,她发现很多不足,是自己和这个时代的观念差异造成的,一个事情她认为这样是合理的,但是郡王妃却以另外的方式处理,而且处理过后,果然有效制止了事态的发展,她明白了,这些仆从的奴役心里已经深入骨髓,一方面既依赖于主家,另一方面又想趁机捞油水,或是小贪小摸,总之不让人省心,她在心里把这些跟现代公司管理模式相融合,找到共通点,以减少事情的复杂度。
不知不觉中,诚嘉十六年的第一场冬雪来临了,它既没有酷冬下雪般气势汹汹,也没有隆冬时的雪绵延不绝,每一片雪花都很轻,轻的感觉不到它的重量;每一片都很清晰,清晰到可以看清它的冰晶体,从天空中倾斜而下,如鹅毛、像柳絮,又或者似蒲公英的种子,一朵朵,一簇簇,飘飘洒洒,或是落在建筑物上,或是钻进行人的脖子,慢慢地,天地一片苍茫,仿佛被裹上了一身洁白的素装。
下雪的天真美啊!
京兆府
邹潘进终于被提审,上了公堂,当他看到自家村里的里正时,着实愣了一下,倏得一下转头看向沈廷锋。
老村长见邹潘进带着哭腔说道,“进子啊,今年村里大焊死了很多人,你那大女也被饿死了,你的妻儿已经不知所踪,村里难啊……”
沈廷锋端坐在正堂之上,威严的说道:“邹潘进你还有何话可说?”
邹潘进跪在公堂之上,仍然很镇定:“还请大人明示!”
“好一个明示!”沈廷锋看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邹潘进,对着边上的衙差叫道,“来人,上画像!”
“是,大人!”
两衙差唰得一下各自打开了手中的画像,一妇人,一男童,如真人般栩栩如生般出现在众人眼中。
邹潘进瞳孔紧得比针孔还小,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画师,竟如真人一般,他看了一眼跪在堂上的里正,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辨,伏身低头说道,“这是学生曾经的婆娘,不过,我已五年前休了她,大人在哪里看到她!”
“邹潘进,夏候爷亲眼所见,你婆娘尸身陈在望亭河滩之上,你不必再狡辨,你也无可狡辨!”沈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