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见自己叫夏琰也没用,叫夏小开也没有,气得自己要上,被夏琰站起来一把拉住。
童玉锦含着泪大吼:“你干什么,我的丫头凭什么让你管!”
夏琰沉静的回道:“不仅要管你丫头,我还要管你!”
童玉锦哭道:“我不是已经认错了嘛!”
“你认识到什么错了?”夏琰反问。
“我知道我不该深更半夜私自出去,我不该多管闲事,我以后呆在府里不出去还不行吗?”童玉锦大哭。
夏琰移开目光,一副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的样子!
童玉锦见夏琰对她不理不睬,看着大丫死死不肯就范,急得大叫“丫姐,我都认错了,你就跪下吧!”
“三娘没错!”彭大丫咬着牙关回道。
“我错了!”童玉锦泪流不止。
彭大丫却说道:“三娘你要是被关在府里,就像一朵花不浇水一样,很快枯萎掉的!”
“不,丫姐……”童玉锦泪如雨下,她没有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平时不言不语的彭大丫,“不,你先跪下,我求你了,我们斗不过权贵的!”
夏琰双眼下垂,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认同了彭大丫的话,是的,他的锦儿如果把她当一般内宅的妇人养,她会很快失去光泽,可是……可是世道这么险恶,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彭大丫摇头:“可是我相信你能!”
“你……我斗不过的,丫姐,求你了,求你跪下!”
美珍见童玉锦拿丫姐没办法,跪着上前,一把抱住夏小开踢大丫的腿。
夏琰眉头紧皱,“别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们,小同,拉开她!”
夏小同期期艾艾的过来拉美珍。
童玉锦又急又气,张嘴就咬夏琰的手,可是即便夏琰的手被咬破皮,他也没有放手。
童玉锦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跟他耗耐力,能让他输,那他就不是人人生畏的夏小候爷了,让他动测隐之心,那他就不是权顷朝野的小候爷了。
童玉锦只好再次转过头来求彭大丫:“丫姐,算我求你了!”
彭大丫仿佛没听到,任由夏小开踢她的腿,疼得咬着牙关,就是不跪。
“你不跪,我跪!”童玉锦身子往下探,要跪下来。
倔强的彭大丫眼泪流了下来,抿着嘴,拖着受伤的腿跪了下来。
夏琰松开了童玉锦,重新坐到位子上,冷然说道,“作为一个好的仆人,一个忠心的仆人,你们首要做的是主人的安危,要把主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她生,你们生,她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房间内除了夏琰的话,似乎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夏琰盯着彭大丫眯了眯眼说道:“五年前,井台边的教训还不够?”
彭大丫倏的抬头瞪大眼睛看向夏琰。
“自不量力的结果是什么,我相信你比谁都刻骨铭心吧!”夏琰对着彭大丫说道。
彭大丫想起当年那种深入灵魂深处的绝望,看了看夏琰,终于明白了,全身伏地,“小的知错了!”
夏琰看向两个丫头,“别以为顺着她的心意就是为她好,听懂了吗?”
“是,候爷!”
“明白了,候爷!”
看着两丫规规矩矩臣服了夏琰,童玉锦除了哭还是哭,她恨死眼前这个男人了,气得转身就回卧室,趴到床上捂着被子大哭。
除了哭,她似乎什么都不能做,就像五年前,她出手帮林山长;就像几个月前,她出手为伍大人辨讼,一个低若尘埃的平头百姓,不过因为拥了一些千年之后的见识,就以为自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这已经不仅仅是自不量力了,如果不是夏琰,这完完全全就是找死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童玉锦哭得更凶了,为什么?干嘛不让我死,干嘛不让我离开这个皇权、等级至上的鬼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每个受伤、受委屈的人,第一反应永远是它,家是温暖的港湾,家是心灵最深的依赖,可是已经魂飞至此的童玉锦还能回家吗?她的家在哪里!
夏琰挥了挥手,让夏小同带着两个丫头下去!
夏小同和夏小开两人架着彭大丫出去了,美珍从地上爬起来,想进内室,被夏琰扫了一眼后,抿着嘴退了出去。
夏琰进到内室,坐到童玉锦的身边,伸手要抚摸她的头,被童玉锦一把推掉,“不要你管!”
夏琰没吭声,又伸出手,童玉锦倏的一下坐起来,朝着他大吼,“没听见吗,我不要你管,你给我走!”
“这么想让我给你上规矩?”
童玉锦愣了下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这个男人说一不二,自己不是他对手,张嘴就大哭,“让我死了得了,省得活着受罪!”
夏琰两眼紧盯着童玉锦:“受罪也得和我一起寿终正寝!”
童玉锦眨着眼睛,“你连死都不放过我?”
“嗯”夏琰仿佛很郑重、很仪式的点点头。
童玉锦双手抱头:“天啊,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被人追成这样!”
“你没造孽!”夏琰说道。
“啊……”童玉锦愣住了。
“你不知修了什么福气,能嫁给我!”夏琰一本正径的说道
“什么……你……竟然有人脸皮这么厚——”
夏琰笑笑,伸手抱住了童玉锦,可是童玉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