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淳不明白了:“那为何要和离?”
“一个平民配不上你,现在喜冲完了,我也没利用价值了,我们好聚好散吧!”童玉锦觉得自己说得义正言辞,可是听得人却觉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
童玉锦抬头看向夏子淳:“喂,你干嘛不说话?”
夏子淳正低头看她:“皇上刚给我订了一门亲事,现在就和离,不好吧!”
“……”童玉锦想了想说道,“也是,那你说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夏子淳低头深深的看着童玉锦,就是不开口说话。
“说话呀!多长时间合适!”童玉锦急得拍了一下他的胸脯。
“一定要说?”夏子淳的声音低沉而盅惑人心。
“那当然,你不说,让我傻傻煎熬,我可不干!”
可惜处理要被人杀的恍然中,童玉锦没有发现对面男人不一样的目光,还有不一样的声调。
夏子淳眼睛眨了两下,想了想说道:“三年!”
学过心理学、微表情的童玉锦真是丢掉书本时间太久了,夏子淳说这话时,眼睫毛翻动的频率根本不对,她也没有察觉出来,还天真的问道,“这么久?”
“不久,很快的!”
“哦,”童玉锦想了想说道,“那明年三月还要大婚,你找个借口,就不大婚了吧!”
“看皇上心情吧!”
在遥远的京城皇宫御书房,诚嘉帝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内侍紧张的说道,“圣上,秋夜露水重,早点歇歇吧!”
诚嘉帝顺手接过内侍的帕子,问道:“夏小候爷真好了?”
“回圣上,报上是这么说的!”
“难道冲喜真的有用?”
“回皇上,那也得分人,夏候爷大概是福泽绵长,所以见了冲喜之人就好了!”
“是嘛?”
“回圣上,是这样!”
诚嘉帝笑笑,拿起龙案上的赃银清单,眼眸幽深,难道朕的国库每一次都需要赃银来填?
长兴府府衙后院抄手游廊
“到也是!”童玉锦凑了凑鼻子,从夏琰身上下来,刚落地,发麻的腿脚让她踉跄了几下,边上的大丫要过来扶,被夏子淳一个瞪眼吓得缩了回去。
夏琰顺势伸手扶着童玉锦,瘸着自己的腿,亲自送她到丫头们住的地方。
彭大丫看着一对走路歪歪扭扭的男女,他们相互依靠着走回房间,发觉还挺有意思,原来不痛快的心,竟暗暗发笑起来。
送到房间的夏琰没有停留,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童玉锦眨了一下,没有回话!
夏琰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丫头美珍等了一会儿才敢到门口张望,小声说道,“候爷走远了?”
彭大丫回道“走远了,赶紧回来弄给三娘吃啊,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也是!”顺手关上门,美珍咬牙齿切,“三娘你八字跟姓赵的肯定相冲!”
“我也觉得!”彭大丫附合道。
“这个挨千刀的,居然让小候爷休了三娘,让他抬回去姨娘!”
“真他娘的有病,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是啊,人家都说权贵肆意妄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前就是觉得,现在看看简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竟让人……”
“怎么办?”
“不知道!”
憋闷的童玉锦吐了一口气,对于夏琰会休了自己,她早就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赵博翼想得到一件东西,会执着到如此地步,不知今晚有没有打怕了他。
实在不行就出家做尼姑去,不对,我干嘛要做尼姑,卸下了童、卢两家的重任,我现在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以去游历名山大川啊,可以去看看大陈朝的美景风光呀!
想通了的童玉锦让自己淡定下来,可是转念一想,要三年后才能拿到和离书啊,想想心里就不痛快!
夏琰房间
夏小同端了一罐白粥,“公子,吃点吧!”
夏琰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过了很长时间,抬眼看了看对面,帘子用钩子挂着,床上空空的没人。
夏小同见公子看面对面,小声说道,“公子,你身体刚想好,趁热吃吧!”
夏琰看向夏小同,抬手接白粥,接过去吃一口后停住了。
夏小同不明白,眨着眼说道,“我熬了很久,米汤挺浓的!”
夏琰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空床,不知想什么,嘴角边仿佛有笑意,低下头无声的喝起米汤来,喝完一口后,对小同说道,“以后我的膳食,到夫人那边拿!”
“公子——”
“每个月给她两个丫发月银,一人二十两!”
“啊……”
夏琰没管张嘴的小同,喝了一口米汤后,又说道,“每个月给夫人一百两零花银,还有以后食材由你亲自送给她丫头!”
“……”夏小同一眼不眨的看向自家公子,你可没对其她女人这样过呀,难道就因为她是你夫人?
夏琰除了让夏小同过来拿她们煮得膳食之外,几乎没有再跟童玉锦碰过面!
童玉锦看着夏子淳管事给大丫、美珍发月银,又给自己零花银,眼睛眨了眨,我有男人养了?
美珍和大丫不敢接银子,都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伸手挠了挠鼻头,脑子里正想道,三年后才和离,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妻子,用他的银子……她又抠了抠鼻子,合适吗?我是不是应当有骨气的说不要,应当掷地有声的怒吼道‘谁要你的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