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韶颜离去的背影,沈碧菡火气顿时又涨了上去,“看看,看看,这女人什么教养什么态度,这才嫁进来多久啊,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行了,碧菡,你就少说几句吧!你看看你刚才都干了什么,哪里还有一点长辈该有的样子?”
显然,盛毅邺对沈碧菡方才的行为有些不满。
不管怎样,身为婆婆沈碧菡都不该拿茶水泼苏韶颜。
“你是没看到刚才她那舅妈的样子,一脸的贪婪市侩,我要说态度不强硬一点,那下次她肯定还会上门来要钱!”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韶颜的舅妈,不就是五万块吗,你给她不就行了?”盛毅邺实在觉得沈碧菡有些小题大做。
“你懂什么啊,要是咱们这次满足了她,那就一定会有下次,下下次,久而久之她就会觉得咱们拿钱养着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还有那个苏韶颜,她只是表面温和柔顺,实际上她和她舅妈就是一路货色!”
沈碧菡向来独断壮行惯了,几十年来盛毅邺拿她都没办法,此刻,他似乎是有些无奈,只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南方,你还是跟上去看看韶颜吧!”
还未待盛南方答话,沈碧菡又冷声道:“看什么看,你没看她刚才气性还挺大的!南方工作多忙啊,哪里有那个闲情去安慰她?!”
说到这像是想起来什么,沈碧菡有些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对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已经到公司了吗?怎么也跑回来了?……”
盛南方颀长的身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冽的开口,“我先走了!”
沈碧菡愣愣的看着盛南方走出别墅,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冷了,就算是跟她这个母亲,都不是很亲近。
从盛家出来后,苏韶颜独自沿着林荫大道走着。
阳光从茂密的树叶间漏下来,落在她脸上,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微微眯起眼,似乎这样就能让酸涩的眼眶舒服一点。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在盛家的那一幕,盛南方冷漠的脸孔挥散不去。
她忍不住想,如果今天换了是章天薇,他还会那般无动于衷吗?
沈碧菡对她有成见,刁难她为难她,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盛南方是她的丈夫呵,他怎能如此冷酷无情?
盛南方开着车,缓缓跟在苏韶颜身后。
虽然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但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她此刻的痛楚与压抑。
不知为何,胸口涌上一阵烦闷,掏出烟盒,他点燃了一支香烟。
灰白色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他冷澈的眸子里情绪复杂莫名。
等到一支香烟在他指间燃尽,他捻灭了烟头,踩下油门,加速向前驶去。
苏韶颜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视线,就在这时候,奢华尊贵的迈巴赫从她身边滑过,她扭过头去,恰好看到盛南方冷峻的侧脸一闪而过。
等到她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带着它的尾气扬长而去!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那你还想怎样?他把车子停下来安慰你吗?苏韶颜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地笑,心间满满的都是苦涩。
盛南方,到底还要多久,你才会停下来好好的看看我?
是不是真的穷尽一生,我都无法得到你的心?
站在站牌前等公交车的时候,苏韶颜拨通了傅惜文的电话。
“妞,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傅惜文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明媚开朗。
苏韶颜捏紧了手机,有些艰难的开口,“惜文,你能借我五万块钱吗?……”
当傅惜文见到苏韶颜的时候,被她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韶颜,你怎么这幅样子?”
苏韶颜的头发与衣衫还未干透,脸色也十分难看,傅惜文看一时之间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把苏韶颜带回了住处,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将苏韶颜连衣服一块推进了浴室。
等到苏韶颜洗完了澡出来,傅惜文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事情始末问清楚。
“真是太过分了!”傅惜文是个暴脾气,当即就很是光火地站了起来,“你等着,姐们这就为你去讨个公道!”
盛世集团——
傅惜文怒气冲冲地杀进一楼大厅,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有提前预约吗?”
“约你妹!”傅惜文爆了一句粗口,推开工作人员,继续朝前横冲直撞。
苏韶颜亦步亦趋地追了上来,神情有些紧张,“惜文,你来这干什么?”
“干什么?”傅惜文冷哼一声,“找你老公算账!”
几个工作人员还想拦,却被一名经过的公司高层拦了下来,“总裁夫人你们也敢拦,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
几个人一听苏韶颜居然是总裁夫人,全都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的职责是维护公司治安,但是总裁的家务事他们可没胆管!
于是,就放任着傅惜文和苏韶颜进了电梯。
一路上苏韶颜都试图劝阻傅惜文,可是此时的傅惜文早已红了眼,心中的愤怒唯有向盛南方发泄出来才能痛快。
纪成阳正向盛南方汇报工作,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他错愕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脸愤怒的傅惜文,以及垂首站在傅惜文身后的苏韶颜。
“盛南方!——”显然,傅惜文面对盛南方毫不惧怕,“今儿你当着我的面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韶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