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后面,两个姑娘抱头痛哭,三个男人在旁边看着,都有点不是滋味。
问世间情为何物?
被章英杰叫来的两个同学,也是有过初恋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经历,触景生情,也跟着红了眼眶。
这里头最正常的就是章英杰了。
他从高中毕业就被赛进了部队,长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
部队里那是什么地方?光棍堆,和尚庙,章老爷子塞他去的又是最偏远的地方,章英杰至今还是个纯情大处男,和留在j市念大学的这一群人,是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
“别哭了,小爷有办法,你等着吧!”他伸手扯了几张纸巾给严青,表情嫌弃。
严青哭相真是难看,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一边哭还一边不忘记吃水果,章英杰都服了她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
严青不以为意,她抹了抹眼泪,又灌了一口啤酒,“酒才能浇愁,明白吗?”
章英杰瞧她那副样子,也没说什么,不过晚上的时候,却是十分殷勤地把两个姑娘都送回了家。
他酒量大,因为要开车,喝得也不多,所以人还是十分清醒,不像严青,醉得脸都红了。
人一送到门口来,周嫂看到,顿时急得跟什么似的,“哎呦我的祖宗,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严老爷子好酒,家里人都喜欢喝点酒,就连严家最安静温柔的人——严易的母亲钟萍有时候都喝点红酒,老太太更厉害,在桌子上都是拿个小白瓷杯子直接喝白的,姿态优雅,跟喝茶似的。
在这样一种家庭氛围之下,严青从小就是个酒葫芦,她这幅模样周嫂也算是见惯了,倒没有大惊小怪的。
章英杰跟在后头嘘寒问暖的,态度极其殷勤。
严青回来的时候,骆明远也出来了。
他站得距离很远,就在客厅的角落里,像一个沉默的侍卫一样,看着章英杰帮着周嫂一起忙前忙后照顾严青。
章英杰把严青抱回了卧室,周嫂又给她弄了点水洗脸,确认严青没事,章英杰这才冲周嫂道,“晚上麻烦您多照料照料青青,我就先回去了。”
周嫂连连点头。
只是一个晚上,他对严青的称呼就由“青姐”变成了“青青”。
周嫂忙着给严青擦手,也没留意这个,只有骆明远,目光在章英杰身上打量了一阵,看到他作训服上的肩章,似乎有些失神。
他已经离开部队很久了,他的路早已走到头,而章英杰的大好前程才刚刚开始。
章严两家的关系,来严家这一阵子后,骆明远也大概清楚了。
原来严老爷子和章将军是一期当兵的战友,那个年代,当兵条件十分艰苦,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了。
对于严青来说,章英杰无疑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或许比她前阵子相亲的那个什么孟长平还要好。
章英杰很年轻,风光无限,潜力无限。
最重要的是,他和严青是高中同学,家里又是知根知底的——不知不觉,骆明远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很婆婆妈妈,总像个老头子一样,不自觉就站在老人家的角度,替严青考虑这些问题。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不是严青的良人。
不该给她任何幻想。
因为醉酒,严青隔天睡到中午才起来,刚准备吃早午饭,章英杰又来了。
还打扮地人模人样的,提了一堆的礼品过来,正式拜见严大爷和老太太。
其实两家关系实在太熟,这些礼数反而都没什么必要了。
就是章老爷子亲自来严家,也很少带什么东西来的,最多就是拎壶酒,或者拿个茶饼什么的。像章英杰这样大包小包煞有其事地,还真是很少。
老太太笑道,“搞这么客气做什么?家里又不缺这点东西。”
章英杰立刻借机卖乖道,“哪能啊?您家里有那是您家的,我送的那是我的心意,这能一样么?”
“再说了,我这都是特产,您有钱还不一定买的到呢?好比这个奶干,我可是背着大包从新疆一路背过来的,就冲我这辛苦劲儿,您也得收了!”
他心思活络,从小就和他老子章将军有得一拼,属于心眼很多的那种人,很讨长辈喜欢。
在选礼物方面,自然也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家里说得上话的人,基本都有份。
几句话下来,几个长辈都被他给逗笑了,周嫂在旁边笑道,“瞧这个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上门提亲呢!”
严青才上楼换了身见客的衣服下来,她早上没好好吃饭,章英杰来的时候早午饭都还没吃完,来客就给收了,她嘴里还叼着从冰箱里摸出来的一个都吓得掉地上了。
章英杰一瞅见她下来,立马就特别夸张地赞美道,“哎呀我的妈,仙女终于来了!”
这个梗一捧,大家顿时笑得跟什么似的。
严青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子把面包捡起来继续吃,“瞧你这少见多怪的样子,我是仙女这是一天两天的事么?”
老太太闻言,顿时嗔怪道,“没羞没臊的,女孩子家,哪有这么厚脸皮的!”
因为这个,严青从地上捡面包吃的事都被大家忽略了。
“这叫什么厚脸皮啊?青青说的是实话。”
章英杰这一天嘴巴都给涂了蜜似的,严青狐疑地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