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吉斯瑟雷人武士说道:“历史的真相已经淹没于尘埃之中,只有传说和故事幸存。在数不清的故事中,有一个故事提到,在攻克灵吸怪的首都后,大武士吉斯提议,集结全民的力量,对灵吸怪做最后一击,彻底灭绝这种怪物。”
吉斯瑟雷人的语气接着变得苍凉。“但导师泽西蒙却反对这么做。‘人民已经为自由付出了太多,’泽西蒙说,‘难道就不能享受片刻的安宁么?灵吸怪是一个强大的民族,他们的战舰穿梭于整个多元宇宙,熄灭恒星有如熄灭蜡烛。它们的国度从迷雾笼罩的上古延伸到宇宙寂灭的未来。为了彻底战胜它们,我们还要牺牲多少,我们还要牺牲多久?难道人民才从一个叫做奴隶制的嗜血怪兽下逃得片刻喘息,就又要落入叫做战争的怪兽手中么?’”
“‘你错了,’大武士吉斯说道。‘难道我们希望和平,灵吸怪们就会允许我们和平吗?难道那些灵能怪物,不是需要通过吞食我们的大脑,寄生我们的身体来繁殖么?想要安宁,唯一的选择就是战斗!想要自由,唯一的方式就是斗争!我们不会停止与灵吸怪为敌,直到最后一颗章鱼头被我们砍下,我们的孩子可以安全的成长为止。我们这一代人必须学习战争和牺牲,所以我们的下一代人才能有机会学习艺术和法律。’”
“就这样,理念的不和导致了人民的分裂。在混沌海,意志和思想本身就能影响物质。泽西蒙和吉斯之间巨大的理念分歧和双方都无比坚定的意志,居然撕裂了位面本身。从此人民互相为敌,再也不曾往来。这就是我的人民的故事。”老武士慢慢的说完了。
这个故事似乎别有深意,穆哈迪想,不过此时不是思考哲学问题的时候。突然这老武士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莎蒂丽会带上他了。
“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带上达肯了,”穆哈迪点点头。“可你是在哪儿找到他的?”
“就在印记城,我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消息灵通,而且四通八达。当我在阿塔斯用预言魔法侦测到吉斯洋基人在策划入侵时,我就想到了来印记城,寻找解决之法。”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心灵术士想。
“怎么样,你愿意和我一道冒险么?”莎蒂丽诚挚的发出邀请。
“我永远乐意与你一道走遍诸界。”穆哈迪同样诚挚的回答。“我随时可以动身,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做些安排。”
“好的,没问题。”莎蒂丽的笑容让酒吧阴暗的一角瞬间一亮。“不会耽误太久吧。”
“当然不会,我去吩咐一些琐事就行”穆哈迪说,然后突然想起来还有另一件事。“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摆脱你去做。当我们前往盐海冒险的时候,僭主泰西安下令屠杀了不少我的追随者,还关押了很多人。这些人现在还被关在提尔的大牢里,你能为我释放他们么?”
莎蒂丽的表情好像瞬间黯淡了下来。“我……我很抱歉。但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是因为泰西安么?”穆哈迪说。“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对付他,就像老时候一样。”
“并不是泰西安的问题,我的朋友。”莎蒂丽艰难的解释。“我很反感他所采取的屠杀行动,但另一方面,我也不得不承认监禁的措施是必须的。”
“什么?”穆哈迪感到疑惑。“你同意监禁我的追随者?”
“穆哈迪,我没有半点针对你本人的意思。”莎蒂丽连忙解释。“但是我必须将那些人监管起来。你不知道他们犯下了什么罪行,谋杀,绑架,宣传颠覆提尔,建立新政权。这些人非常危险!”
“这些人是我的追随者。”穆哈迪声明。“少部分人也许确实有罪,我不反对你关押他们。但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他们必须得到释放。确实,其中一些人可能有些不切实际的幻象,但思想不是人的基本自由权力么?我以为你推翻卡拉克巫王,追求的不就是自由么?”
“思想和言论的自由应该以不侵犯他人的思想和言论为边界,穆哈迪。”莎蒂丽的语气变得柔软了许多,好像在安抚心灵术士。“我担心那些人的不少想法,可能会影响到提尔的未来。”
“我相信绝大多数宗教中都有你可以觉得危险的内容,”穆哈迪说。“在提尔,不同的教派曾经非常众多,甚至连眼魔的崇拜者都有。在我的追随者崛起后,它们也没有完全销声匿迹。可我看到,它们的追随者没有遭到逮捕。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的人一些信仰自由呢?”
“如果说,”莎蒂丽蓝色的瞳孔中几乎倒映出了穆哈迪的影子,她似乎在乞求心灵术士退让。“我给你的人信仰自由。你愿意给他们退教的自由作为交换么?”
这个问题极其尖锐,心灵术士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我的道德准则……不允许我这样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重新走上歧路。”
“所以你就允许灵能者用洗脑的方式传播你的信仰?这是在夺走他们选择的权力……”她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认识心灵术士一样。“……命运啊,你真心的相信自己是在为他们好,是不是?在第一因占有所有人之前,它先占有了你,对不对?”
“你知道我。”穆哈迪内心深处有些想要躲避对方的目光,珊瑚女巫可以是非常有说服力,非常能让人折服的。但袭承自天琴的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