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常胜坊的时候,凤卿便只见到那里已经清了场,秦瑞面色沉沉的坐在那,一脸的怒容显而易见。
见是凤卿来此,他便赶忙起身相迎,下意识的朝她身后看去,却未见到凤婉的身影。
见状,秦瑞的心下暗道不好。
“六小姐她……”
“她已经几日不曾出现在常胜坊,为何不早告诉我?”
面对凤卿的质问,秦瑞不禁低下了头,一脸的自责和愧疚,“是在下一时疏忽了,我一直规劝着小姐回府里歇歇,她之前好不容易答应了,我只当她是真的回去了,未料竟发生了意外。”
闻言,凤卿的眸光却不禁一闪,随后注目打量了秦瑞一眼,却没有再接着说什么。
“让你手底下的人悄悄在永安城中打听着,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
话落,凤卿便匆忙离开了常胜坊。
单凭这些人怕是难以探查到凤婉的下落,这件事还是要由玄姬那边出面才行,罗刹宫的人手遍布各地,收罗消息也更快些。
这般想着,她的脚步便愈发的快。
尚且不知凤婉是被人抓走了还是如何,若是为了威胁自己的话,那合该背后的人应当出面联系自己了,可是对方迟迟没有动静,倒是令人心下生疑。
寻到玄姬的时候,凤卿方才说明了来意,前者便二话不说赶忙调集人手帮忙打听凤婉的下落。
“若然有何消息,你便派人到府上告诉我一声。”
“好,你且放心去吧!”
“还有一事……”凤卿本已准备离开,可是脚步却不禁一顿,回身又朝着玄姬嘱咐了几句,后者领会了她的意思便赶忙下去部署。
回到凤荀府上的时候,凤卿走过的花园的时候,不妨听见旁边传来一阵欢声笑语,透过干枯的树枝朝声源处望去,却只见是凤仪和凤阮她们在叙话。
大抵是因着近来都住在这府上的缘故,凤馨她们倒是对凤仪愈发热情,之前是因着她一直在屋中养伤大家不得相见,如今难得寻到了机会自然要好生与凤仪聊聊。
“诶,怎地不见大姐姐她们呢?”四下看了看,萧蕊状似疑惑的开口问道。
“她们……”
“不止是她们,就连四姐姐也未见,也不知她们姐妹三人在忙什么呢?”
听闻萧蕊的话,凤馨却语气不善的笑道,“呵呵,你怕是还忘了一个小跟屁虫吧!”
凤婉那丫头可一直是围着凤卿在转悠,如今凤卿没在,她自然也不会出现。
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凤馨不觉低叹道,“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那丫头了,怎地终日的待在房中呢?”
“长姐可曾见到了?”
“我连日里身子不好,也没怎么出屋子,不过虽不曾见到却听卿儿提起,说是六妹妹病了,她原是也在房中养病罢了。”
闻言,凤阮竟也难得的在旁边附和道,“婉儿之前染了风寒一直没好,是以终日在房中养着,眼下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凉,若是贸然出来活动的话,倒是难免不会再染了病气。”
不妨会听到凤阮这样一番话,萧蕊诧异的看向了她,随后不再多言,只是心下倒是稍感奇怪。
照理说,凤阮应当是极其不喜凤婉才对,何以方才还要帮着她说话呢?
几人一时无话,麝月上前为凤仪紧了紧斗篷,随后低声提醒道,“风寒的紧,姑娘还是回房吧,再受了凉就不好了。”
“你们也都回完,凤仪便带着麝月和檀云转身离开。
凤仪这么一走,凤阮顿时也觉得怪没趣儿的,便也准备回房去。
原本她今日之所以会出来闲逛就是因为娘亲给爹爹纳娶了几名妾室,她不愿看见那些狐媚的女人,是以才躲了出来,想必此刻那些人也回了自己的地方了,她便是回去也见不到了,倒是刚好。
且说凤馨和萧蕊两人相视一眼,却见前者厌恶的转开了视线。
要说从前的时候,凤馨无疑是同她关系极为亲近,加之那时她一心想要同萧竹在一起,自然是百般讨好作为他妹妹的萧蕊,为的是让她帮自己在凤婧的面前说好话。
可是方至如今,她与萧竹的关系都闹腾到这般地步,更何况与萧蕊。
但是也不知这位萧姑娘是没有脾气还是如何,不管凤馨如何对她冷言冷语,她都只当是没有听见看见似的,下次见面还是一样与她说话,倒是让人以为性子极好,而凤馨每每见了她这般反倒是更加的生气。
这一连几日萧竹都不着家了,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哪儿去鬼混了。
而此刻被凤馨“惦记”着的萧竹却正在碧落庵中逍遥快活,乐不思蜀了。
原来那庵中有两个房头,东院乃是空照,西院的是静真,也是个fēng_liú女师,手下止有一个女童,一个香公。
那香公因见东院连日买办酒肉,遂将此事报与静真。
静真猜算空照定有些不三不四的勾当,于是便特意来东院查看。
谁知恰好遇见了香公从外面回来,左手提着一个大酒壶,右手拿个篮儿,两下打个照面。
见状,那香公眼珠儿一转,赶忙问道,“院主往那里去?”
“特来与师弟闲话。”
“既如此,待我先去通报。”
未料还未等他转身便被静真伸手扯住,眼神意味深长的说道,“我都晓得了,无须你去打照会。”
那香公被说中心事,脸色登时涨红,不敢答应,只得随在后边,将院门闭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