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望着状似家长风范的凤厉,凤卿笑的愈发意味深长。
她就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招来!
好不容易得了开口的机会,凤婧赶忙朝着凤珅和薛氏等人说道,“方才有小丫鬟来报,说是长平在观景阁那里受伤了,我冲忙赶去时就见他倒在地上,神智虽是清醒可是半截身子都不能动了,我心下奇怪便赶忙追问,谁知那小丫鬟竟说见到了乐藻从那里慌里慌张的逃开。”
随着凤婧的话一句句的说出来,只见屋中众人的脸色各异。
既是有小丫鬟看见了,那想来此事便做不得假了,只是他们不明白,这二姑娘怎么会与姑老爷到了一处,而后又伤了他呢?
只是这样的疑问没有人敢随意问出口,毕竟一旦事情证实了,耽误的可是乐藻的声誉,但是凤婧很显然却并不那么想,甚至还唯恐别人不误会的样子。
“长平怎么说?”
“他……他说……”似是十分难以启齿一般,凤婧一脸厌弃之色的瞪了凤卿一眼,随后方才接着说道,“他说是乐藻那丫头不知廉耻的勾引了他,他欲唤人进来,乐藻恐被人知道毁了自己的清誉,是以便出手伤了他。”
“什么?!”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双眼,觉得此事太过难以置信。
要知道,萧长平可是乐藻的姑丈,他们两人若是有何苟且的话那可就是luàn_lún了,更何况又是乐藻主动勾引的他,那事情就更加严重了。
“勾引姑丈?可是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何来勾引一说?!”说话间,众人便见“乐藻”缓缓的从内间走了出来,容色艳丽,神色冰冷。
瞧着乐藻强势的不容拒绝的样子,众人心下一时有些茫然,最后还是凤婧不依不饶接着说道,“还敢否认,都已经被人撞见了。”
“那不知是何人见到,姑母可叫出来与我对峙啊!”
“哼,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红儿给我叫来。”随着凤婧的话音落下,当即便有下人去叫那个红儿过来。
房中一时沉寂,便见乐藻接过了凤卿递来的热茶,举止之间未见丝毫的慌乱和恐惧,全然是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
见她这般模样,凤婧的心里不禁更气。
眼下萧长平生死未卜,可即便活下去但是治不好这瘫痪的病症也是与死人无异,那她这后半辈子可要如何过活呢?!
一想到这些,凤婧便不禁将满心的怒气都转移到了乐藻的身上,恨不得她身败名裂才好。
不过若是凤卿不想她这姐姐名声受损倒也不是不行,只要能够花银子医好萧长平或者是管她的后半生就行了。
这边凤婧兀自想的挺美,却不知凤卿的心里倒是另一番计较。
不多时,众人便见一个穿着红色夹袄的小丫鬟匆匆进了房间,一见到满屋子的主子,她便赶忙跪在了地上磕着头,瞧着样子倒是憨厚老实的很。
“红儿,你说,方才是不是瞧见了二姑娘从观景阁那里离开?”
“回姑奶奶的话,确然如此。”
从红儿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凤婧顿时眉飞色舞的望着乐藻,就差没有鸣鞭放炮了。
缓缓的搁下了手中的茶杯,安鱼上下扫了红儿两眼,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你见到了我,是在哪见到的?”
“就……就在观景阁那啊……”
“是呀,可是我今日一直未出院子,你是在哪瞧见的我?”
“这怎么可能,奴婢亲眼瞧着您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快步离去,这又怎会有假?!”诧异的看着乐藻,红儿的神色显得有那么几分激动。
可是谁知乐藻听闻她的话却稍显惊讶的微瞪双眸,眼中似是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月白色?可那并非是我的披风啊!”
“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是安鱼的披风。”
话落,便见“安鱼”也从内间缓步而出,水汪汪的一双大眼,朝着众位叔伯长辈见礼之后,她方才柔声说道,“方才大伯母唤我去说话,前脚刚进屋,后脚长辈们便到了。”
“那披风既是安鱼的,也就是说,这丫头见到的人是安鱼,而非是乐藻。”想通了这一点,凤荀望着凤厉等人说道,“可安鱼是去见大嫂的,这总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不料凤荀方才如此说,便见一旁斟茶的绣橘忽然打翻了茶盅,神色间满是慌乱之色。
见状,凤婧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拽住绣橘的胳膊说道,“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姑奶奶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话虽是如此说,可是绣橘的眼神却一直闪闪躲躲的,分明就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见状,凤卿眸光微闪,语气森然说道,“你慌什么?”
“奴婢没有。”
“这丫头一定是知道什么,看来不用些厉害的她不知道怕。”说着话,凤婧便欲着人拉着她下去打板子,可是凤卿和乐藻却并未出言阻拦,反倒是安鱼脸上稍显不忍之色。
“饶命啊、姑奶奶饶命,奴婢肯说了,求求您饶命!”
“快说!”
“才刚是奴婢伺候二姑娘去的观景阁,到了那里之后她便吩咐奴婢不许跟着,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抽抽噎噎的描述着方才的情景,绣橘一脸的恐惧,像是深怕乐藻会对她不利似的。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