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舒是后到月华宫的人,但是到底是六殿下亲自送来的人,他们在暗地里挤兑挤兑她也就罢了,若是将事情闹大捅到贵妃娘娘的面前,怕是未必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想到这些,那些人便愈发积极的劝着那名小太监。
见众人都拦着自己,不让他与云舒起冲突,那人的态度也就稍有软化,他的眸光微闪,随后忽然阴恻恻的望着云舒说道,“你这笑话可是比不得我们方才说的那些,你可知道我们方才说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
接了话就等于接了招,她才没有那么傻呢,方才她讲的那个笑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倘或那太监自己不接话的话,她也难以讲的下去。
但是令云舒感到意外的是,这世间有一种人的脸皮可谓是比夜倾昱还要厚的。
就算她明确表示了不想听,可是对方却依然要说出来。
“咱们方才在说,幸而云舒你只是一个宫女,这若是身为男子当了大官的话,哪里是只能将老鼠弄死那么简单,还不得为了巴结贵妃娘娘给那老鼠治个什么罪啊!”
说完,几人便哄堂大笑,满脸的嘲笑之意。
可是云舒见此却好像未受到任何的影响,依旧神色平静的站在那,唇边甚至还凝着一抹笑意,眼中却寒凉一片。
见她这般模样,那伙人也就渐渐的歇了笑声,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意。
但谁知偏偏就有那些没有眼色的人,瞧不出各人的眉眼高低,竟还睁着眼睛往上撞。
瞧着云舒一直沉默的望着他们,他只当她是怕了,便又一脸得意的朝着她问道,“今日我倒刚好问问你,你说那老鼠咬坏了贵妃娘娘的宫装,这却又该判什么罪啊?”
话落,众人自然又是免不了的一番大笑。
而这一次,却只见云舒缓缓的朝着那太监走近了几步,随后唇角微勾,声音清脆如冰,“如果将这老鼠判为鞭笞、流放的刑罚太轻些,但若是判其砍头的话,又未免太重,是以依我看啊,还是判它腐刑最为合适。”
方才说完,便见周围的人都神色各异。
云舒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那太监,可是偏偏却又让人挑不出来毛病,倒是将那人气的不行。
“你……”
分明听出了云舒话语中的嘲讽之意,那太监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似是马上就要和云舒吵起来的样子。
谁料云舒却眸光冷冽的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最好再一并割掉舌头,免得它整日咯吱咯吱的扰人清净。”
越是听云舒说下去,那人的心下便越气愤,可是偏偏又不敢将她如何,最终只能拂袖离开。
白白的看完了这么一场热闹,众人便准备散了离开,却不料云舒忽然朝着梅香和其他几名宫女说道,“且等一下。”
“还有何事,咱们手里可有一大堆的活儿没干完呢!”
闻言,云舒不禁冷笑道,“手里有活儿还有空在这里听笑话?”
一时被云舒堵得语塞,她们便相互看了两眼却都没有再说什么。
“贵妃娘娘要见你们,随我走一趟吧!”说完,云舒便先行转身离开,也没有管她们是否跟上,便径自回了殿中。
身后那几人面面相觑,最终无奈之下也只能随着她走进了殿内。
既然是贵妃娘娘亲自传唤,那她们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方才进到了殿内,便见到昭仁贵妃神色懒洋洋的倚在榻上,一边看着惠妃娘娘亲手为她腹中的孩子做的小衣服,一边含笑的朝着殿中的宫女说道,“你们几人素日在殿前伺候,近来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吗?”
昭仁贵妃这话一出,却令让那几名宫女的脸色顿时一变。
见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昭仁贵妃便接着说道,“梅香,你来说。”
忽然被昭仁贵妃点了名,梅香的心下不禁一惊,她眼色闪躲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便赶忙低下了头。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曾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撒谎!”
随着昭仁贵妃的一声怒斥,梅香等人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后都深深的跪倒在地,拄在地上的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月华宫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必然是有人生出了异心,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现那么多的老鼠!”
听闻昭仁贵妃的话,梅香等人不禁神色惶恐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本宫觉得近来小春子的状态似是有些不大对劲,你们几个素日与他关系甚密,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想到昭仁贵妃居然是找她们问小春子的事情,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想到方才云舒在外面与小春子针锋相对的场景,梅香的心中便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云舒是因为得了贵妃娘娘的吩咐,是以才如此妄为的吗?
这般一想,梅香的眸光不觉一闪。
“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见到他有事没事的就跑出月华宫,好半晌之后才会回来,只是他到底去做了什么,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见梅香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小春子,其他的几名宫女相互看了两眼便也纷纷开始附和,总之不将自己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