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云舒一侧的唇角便微微勾起,带着无尽的嘲弄之意。
她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绮兰苑而回,却不想在经过假山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女子难耐的低吟,于此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云舒脚步一顿,随后侧耳聆听,眸中似笑非笑。
敢情她这是赶上了一场活春宫?!
虽未见到是何人在此偷情,但是云舒四下看了看,却并未发现有婢女守在两侧,心下不禁奇怪。
如此的话,那便不是哪位主子,而是丫鬟了。
这般一想,她便准备藏匿到暗处,想着待会儿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可是谁知就在此时,却见一人匆匆忙忙的从远处跑了来,及至近时,云舒方才发现那人竟是冬儿!
眼看着她越走越远近,云舒也顾不得许多,赶忙现身出现,捂住她的嘴之后,拉起她的手便开始朝着远处跑去。
“云舒姐……”
冬儿话还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她也只得随着栖云轩的方向而去。
见状,一直到了远处,冬儿方才疑惑的朝着云舒问道,“云舒姐姐,咱们这是去哪啊?”
怎地不回绮兰苑竟是朝着栖云轩的方向跑来了呢,还有便是,她们为何要跑?!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云舒回头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花园,一时间眉头皱的死紧。
“希望能够混淆视听一下。”说完,云舒便转头望向了冬儿,“方才我在假山后面听到了一些动静,只是还未分辨出是何人,你便过来了。”
“动静?什么动静?”一听云舒的话,冬儿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
方才这样想着,她的眼中便充满了恐惧之色。
“一些不大悦耳的动静,你不知道也好。”
闻言,冬儿心下一时不解,不过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随即想到什么,她赶忙拉着云舒的手急急问道,“那方才我唤你的名字,岂不是都被人家听到了?!”
“也许吧,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方才刻意拉着冬儿往栖云轩的方向跑,为的就是能够对对方有所迷惑,也不知管不管用。
且说另一边的假山之后,直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之后,方才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山石后的山洞里出来。
朦胧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其身形一大一小,似是一男一女的样子。
两人从山石后面出来之后便分别从相反的方向离开,沿路都没有再遇到旁的人。
……
翌日一早,云舒似是已经忘了这件事,依旧如往常一般伺候卫菡梳洗,不在话下。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的卫菡明显心绪不佳,整张脸都阴沉的可怕。
琉璃和琉玥见状,都万分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哪里惹得她不悦又会招来一顿打骂。
待到用过早膳之后,卫菡屏退了其他人,只单单留下了云舒在一旁伺候。
“你昨夜可有回明了殿下,他如何说?”一见没了旁人,卫菡赶忙急急的朝着云舒问道。
“启禀皇子妃,殿下已经应允了,只是吩咐奴婢出府的时候小心些,还是尽量避着些人。”
听闻这话,卫菡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那待会儿咱们就走吧!”
“是,奴婢先去找李管家安排好车马。”说完,云舒便转身出了房中。
今日是襄阳侯府的人问斩的日子,卫菡有心前去送一送也是自然,恰好云舒也有意让她瞧瞧侯府之人的惨状,想来她日后便会更加的听话。
许是因着夜倾昱已经提前吩咐了李管家,云舒方才寻到他,他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约莫着时辰快到了,云舒方才陪同卫菡出了府,一路奔着法场而去。
侯府之人虽是要被游街示众,可是奈何街道上的人太多,卫菡恐会有人冲撞了自己,是以便吩咐云舒直接去了法场。
看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卫菡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不过就是砍头而已,怎地也会有这么多人来看!
瞧着卫菡满眼的不耐烦,云舒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这便是她为人子女的所作所为,云舒真不知道是该替襄阳侯感到可悲还是应当对他表示幸灾乐祸。
有女如此,怕是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瞑目吧!
想到这些,云舒便微微低垂下头,不让眸中的情绪外泄。
直到襄阳侯府一家子被押送到了法场准备行刑之际,卫菡的眼中方才终于浮现了一抹泪意,她想要上前去与他们说句话,可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说什么也移动不了半分,只是任由周围的百姓对侯府之人指指点点。
云舒顺着卫菡的视线朝着法场中央望去,只见昔日意气风发的襄阳侯此刻落魄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甚至还带着血痕,想来是被鞭子抽打过后留下的痕迹。
见状,云舒的眸光不觉一闪,心下暗道怕是襄阳侯在牢中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许是何人刻意吩咐了什么,是以才会令他遭受如此不堪的待遇。
“爹……”
听闻卫菡轻轻的一声低叹,云舒眸光微凉的扫了她一眼,却依旧没有说什么。
相比于襄阳侯,倒是卫茹和卫霖的情况更让人觉得悲惨。
一个被人污了清白,一个被人施了膑刑,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