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已经被判了死罪,这罪名既是有人承担了便不与冯子肃相干,本殿指的是旁的事情。”
瞧着夜倾昱眸中闪闪发亮的眸光,纪尧年的心下不觉一紧。
“纪大人倘或愿意与本殿做这一笔的话,那本殿敢保证,接下来兵部需要的恤银还会再多一笔。”
因着救治患病的百姓,兵部的人无可避免的被传染了疫病,朝廷自然要下发恤银,这笔钱本该由户部一并派发,只是夜倾辰不知为何开了口,生生将这活儿揽到了纪尧年的身上。
夜倾昱心下猜测着,觉得他大抵是恐冯子肃那个人会在其中玩些手段,可若是换成纪尧年这样的死心眼之人就万万不会了。
“敢问殿下,不知此事对您有何好处?”
“对本殿的好处嘛……自然是极大的,冯子肃一死,户部尚书之位空悬,纪大人说这好处还小吗?”好像根本不怕自己的计划会被纪尧年知道似的,夜倾昱竟如此大大方方的说与了他知晓。
闻言,纪尧年的眸光倏然一凝,随后深深的低下了头。
他就说六殿下如何会这般好心,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此事若是成了,自然于你我皆有益,只是这当中有些风险,还望纪大人届时勿要胆怯。”
“只要是能够为百姓谋得福利,下官纵是刀斧加身,亦万死不辞。”
听闻这话,夜倾昱方才含笑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稍后本殿便着人将东西送到你府上了。”
“东西?什么东西?!”
“自然是能够引冯子肃上钩的东西,纪大人安心便是。”
尽管夜倾昱如此说,可是纪尧年的心中还是难以心安。
直到夜间他看着燕洄带着人送到他府上的一大箱一大箱的银子是时,纪尧年方才终于明白了六皇子白日所言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倘或这果真是一箱箱椅子倒也无妨,可问题是那些银子都是假的,这都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不过事已至此,也是没有了退路,纪尧年除了按照夜倾昱所言行事也别无他法。
待到户部拨款将恤银送到兵部,纪尧年依计将那批恤银与假的银子掉了包,事后便单等着夜倾昱的后招,为他引来冯子肃。
夜倾昱到底做了什么纪尧年不知道,他只知道派发恤银的那一日冯子肃果然带着人来欲收回那批银子,而他自然不肯,这一闹便闹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