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心知与侧妃主仆情深,可是奈何侧妃一心要置奴婢于死地,奴婢也是无可奈何,为求自保方才将事情禀明殿下。”
说完,秋雯忽然从转头朝着夜倾昱说道,“今日侧妃曾赏给奴婢一碗冰糖百合马蹄羹,可是不料那碗汤羹里面却被人下了毒药,险些了令奴婢一命呜呼。”
“什么?!”
听闻秋雯所言,卫姝难掩一脸的震惊之色,倒像是此事当真与她无关似的。
“侧妃何必故作不知,若非是得了您的命令,谁还会要害奴婢这一个小小丫鬟的性命!”似是还恐夜倾昱不相信她的说辞一般,秋雯赶忙又接着说道,“幸而奴婢一时失手打翻了碗,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殿下若不信,自可直接派人去奴婢的房中查看。”
闻言,夜倾昱似是根本不怕家丑外扬似的,竟果真朝着下人燕洄吩咐道,“着人去瞧瞧。”
“是。”
眼看着燕洄出了房中,卫姝望向夜倾昱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殿下为何如此偏帮着秋雯那个丫头,难道当真是看上了她?!
可是不知为何,卫姝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多时,便见锦瑟居的一名小丫鬟进到了房中,战战兢兢的将手中的碎瓷片呈到了夜倾昱的面前。
见状,夜倾昱的轻轻的拄在额头上,随后朝着秋雯问道,“可就是这个打碎了的瓷碗?”
“回殿下的话,正是。”
“如此,便烦劳方大人瞧上一瞧吧!”
夜倾昱的话音方才落下,方庭盛便硬着头皮接过了一块碎瓷片,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便朝着夜倾昱说道,“微臣虽是主审人命之案,但是于这些毒物之类却并不精通,还望殿下恩准微臣回去着人查验。”
就连那纸包中的砒霜也只是因着上面写明了名字而已,事实上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确定。
其实方庭盛此言,本是有意不愿声张此事,可是谁料夜倾昱却根本就不领情,竟直接吩咐道,“不必,就直接将你的人传来,也无需多少功夫。”
“微臣遵命。”
左右夜倾昱都已经开了口,方庭盛也不好再推脱,只得让人去京兆府传人来此。
卫姝瞧着夜倾昱似是无意遮掩此事的样子,一时间心下不禁变得愈发惊疑。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怎地殿下却像是巴不得让人知道一般?!
越想越觉得奇怪,卫姝奓着胆子瞟了夜倾昱一眼,却发现他也正含笑的望着她,顿时便吓得卫姝深深的低下了头。
片刻之后,京兆府的人来了此处,将那碎瓷片和纸包里面的东西都检查了一番,发现确然是砒霜无疑!
更重要的是,那庄毅体内中的毒也是砒霜,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听闻方庭盛的话,卫姝稍愣了片刻,随后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庄统领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性命又嫁祸给云舒,秋雯,你几时变成了这般歹毒的心肠?”说着话,卫姝的眼泪仿若泛滥的江河一般,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闻言,秋雯一脸惊诧的看着她,随后赶忙辩解道,“侧妃怎么会如此说,这东西分明是从您的房中被搜出,与奴婢何干!”
更何况,即便庄统领的事情她赖得过,可是自己被下了砒霜的那碗汤羹她又如何解释的过去!
见秋雯全然一副与卫姝对着干的架势,秋夕赶忙上前说道,“启禀殿下,我家侧妃素来心地良善,如何能够做下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望殿下明察。”
话落,她还狠狠的瞪了秋雯一眼,不明白她为何要吃里扒外的陷害卫姝。
再说秋雯见此,心下却十分了然。
今日之事一过,倘或不能趁此扳倒卫侧妃的话,那么将来她的境况必然不会好过,是以她眼下已经算是骑虎难下,即便没有胆子与卫姝针锋相对,却也已经无计可施了。
不过好在,殿下是站在她这边的。
想到这,秋雯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决绝之意,随后只见她一字一句的朝着夜倾昱说道,“启禀殿下,奴婢之所以确定是卫侧妃要毒害奴婢的性命,其实是因为她要杀人灭口。”
“哦?此话何解啊?”若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来应当是不会用的上这四个字的吧!
“其实致使云舒含冤入狱的罪魁祸首,便是卫侧妃!”
一听这话,夜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随后状似惊讶的问道,“罪魁祸首?”
“秋雯……”
卫姝有心制止秋雯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是卫侧妃给皇子妃出了主意,让她暗中给云舒下了媚药,再让庄统领去与其发生关系,届时便可趁机将云舒嫁出绮兰苑,只是不料侧妃竟暗中给庄统领也下了毒,以此害的云舒蒙受不白之冤,奴婢恳请殿下明察。”
“简直胡说八道,这是谁教给你来污蔑我的?”
“不止如此,侧妃还威胁冬儿配合此事,否则的话,便要将她的兄长杀害,可那日冬儿并未依计行事,事后侧妃便撺掇着皇子妃欲将冬儿发卖出去,此事桩桩件件皆可寻到证据,殿下若不信便可提了冬儿和她的兄长来审问,必然一问便知。”
“殿下切勿听信这丫头胡言乱语,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云舒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而已,我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要大费周章的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