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
说话间,便见燕洄闪身出现,没有像以往一般给云舒白眼儿。
“有件事要找你帮忙,不知道燕大人可否赏脸?”
看着云舒脸上明显的调笑之意,燕洄难得没有同她一般见识的回道,“什么忙?”
见燕洄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云舒便与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随后便见他再次闪身消失了身影。
云舒回神间便见夜倾昱专注的望着她,看着他脸上平静的笑意,她的心下却不禁一紧。
从事发到现在,夜倾昱除了方才问了一句之外,他就一直不曾再关注这件事,可是偏偏如此,才愈发显得不对劲儿。
“夜倾昱,你是不是在心里打算着什么?”她心知他不是那般情绪外显的人,此刻不动怒不代表他心里不生气。
同样的,他此刻微微笑着,心里却未必就不是滔天怒火。
他素来隐忍惯了,这一点云舒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清楚,是以才要叮嘱他,千万不可事后擅自行动做些什么。
“舒儿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打算什么。”
看着夜倾昱风轻云淡的微笑着,云舒却伸手一把捧住了他的脸颊,逼着他直视她的双眼,“说谎,你哪里是那般大度的人,此刻定然是算计着报复呢!”
见实在遮掩不过去,夜倾昱也懒得再在她的面前故作大方,原本慵懒魅惑的眼中忽然变得幽暗无比。
“难道我不该做些什么吗?”
“你如今最该做的,便是在那群小妖精当中为我守身如玉,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自然会讨回公道,你若是出手的话,必然会引起夜倾瑄的注意,如此一来,我的处境反而更加危险。”
“可是舒儿,这不该是我放任她们欺负你的理由。”即便有大皇兄在一旁虎视眈眈,可是他只要计划的周密一些,便未必会被他发现端倪。
闻言,云舒却忽然肆意的一笑,唇角微勾,“欺负?这世上能欺负的了我还安然无恙的人,便也只有你了!”
一听这话,夜倾昱初时一愣,随后竟不自觉的笑的得意。
“此事我自有算计,你若有心帮我,便不要插手,我知你心意,这便够了。”他们既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还非要在意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嘛!
夜倾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知拗她不过,便也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待会儿……”云舒的话还未说完,却忽然那听闻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眸光略有些惊诧的相视了一眼,随后夜倾昱的声音方才慵懒的响起,“何事?”
“启禀殿下,京兆府的方大人来了府上,此刻正在正厅候着呢!”
听闻门外的侍卫所言,云舒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冷芒。
京兆府的人?!
来的还真是快啊!
看着云舒毫不惊讶的样子,再想到她方才吩咐燕洄的话,夜倾昱不觉沉声说道,“过来,我帮你将头发挽好。”
她眼下这般样子,怕是无法出去见人的。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异常肥大的衣物,云舒微微挑眉,随后转身背对着夜倾昱而坐,丝滑的墨发散在背后。
“如此,便有劳殿下了。”
闻言,夜倾昱神色得意的挑了挑眉,似是准备大展身手一番。
然而片刻之后,房中却忽然响起了一段稍显诡异的对话。
“诶……疼……”
“忍一下……就好了……”一边安抚着云舒,夜倾昱一边双眉紧蹙的鼓捣着她调皮的发丝。
然而半晌之后,情况却似乎并没有得到一丝好转。
“诶,别……你轻点……”
“舒儿乖,听话。”
又是半晌……
云舒无奈的向后靠在他的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殿下,你要是不会挽发就算了。”
头皮都要给她揪掉了!
夜倾昱:“……”
人艰不拆!
好不容易给云舒挽成了一个发髻,夜倾昱面色纠结的看着,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却忽然听闻燕洄在一旁响起的憋笑声。
“你笑什么?”阴风阵阵的望着燕洄邪笑道,夜倾昱的眼中不觉微微眯起。
“没什么,属下觉得殿下您的手真巧。”说着话,燕洄似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到底还是令云舒稍感不安。
待到她举起雕花铜镜看着里面的人时,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睛。
“虽说是殿下的一番好意,不过不得不说,我用脚挽的都比这好看。”
话落,云舒便干脆利落的抬手拆开夜倾昱费了半天劲儿挽好的头发,随意在后面揪弄了几下便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随后便也就不再去理会它,换好燕洄帮她拿回来的衣物之后,云舒方才朝着夜倾昱说道,“京兆府尹不是还在正厅候着,殿下快去见见吧!”
“稍后万事小心。”
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夜倾昱方才转身出了房中,可是难得的是,燕洄却并没有与他一道离开,而是依旧留在了房中。
……
与此同时,京兆府尹方庭盛在厅中晃悠来、晃悠去,眼中充满了焦虑。
方才有人去他京兆府告状,说是六皇子府中出现了人命案。
皇子府中毕竟不比旁的地方,别说这里是出现了人命案,便是六殿下要起兵造反他也不敢根则胡乱掺和进去。
只是这事儿为难就为难在,当时有许多的百姓在场,均是听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