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便神色平静的离开了房中,倒是令燕洄觉得疑惑和不解。
夜倾昱这一番话说的无头无尾,郑萧然也听得莫名其妙。
“六殿下这是……”
云舒静静的望着夜倾昱的背影半晌,最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你来有何事?”
“你先回去躺下!”见云舒直挺挺的站立在他的面前,郑萧然赶忙催促着她去榻上躺好。
“这伤虽重,但是却并不足以伤及性命。”话说到这的时候,云舒忽然意味深长的望着郑萧然,“你应当知道才对!”
“卿儿在说什么?”看着云舒明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郑萧然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说道。
随意的收回了视线,云舒漫步走到榻边坐下之后方才又接着说道,“没什么,随意说说而已。”
“我有些不放心你的伤,听闻你在府前晕倒被燕洄带走,我便猜测会是六殿下在暗中所为,是以便来此寻你了。”
“若无事的话,你便先回去吧,我也要回皇子府了。”想来夜倾昱和燕洄已经回去了,若是她再不到的话,怕是卫菡又要借机生事。
“我听闻六皇子妃在宴席上就对你诸多刁难,你此刻再回皇子府去岂非自找麻烦!”一听云舒说要回皇子府,郑萧然顿时便急了。
闻言,云舒不禁挑眉回道,“那依你之言呢,难道我就此凭空消失了不成?”
“方才在抚远侯府发生的事情祖母她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她此刻心里感谢你感谢的紧,只要我在旁说些什么的话,想来她便可以助你离开六皇子府!”
“我为何要离开六皇子府?”听闻郑萧然的话,云舒不禁奇怪的问道。
“六皇子妃并不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就连二姐姐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你留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看着郑萧然越来越激动的样子,云舒的眸光却越来越暗。
“郑萧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忽然被云舒如此追问,郑萧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直接回道,“没有!”
见他如此干脆的回答,云舒不觉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方才接着同他说道,“三日之后,你来此处等我,我有话要与你详谈,今日多有不便,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顾郑萧然阻拦,云舒便径自离开了玲珑坊。
一步一步的走回六皇子府中,云舒的身子到底是有些吃不消,其实她本可以让燕漓暗中送她回来,可是未免待会儿被卫菡瞧出什么破绽,倒不如此刻她费些力气。
方才行至府门口,云舒恰好见到侍卫统领庄毅,来人见她面色苍白,神色稍显狼狈,不禁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云舒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伸手微微推开了庄毅,云舒便依旧朝着绮兰苑走去。
见状,庄毅却不觉跟在她的身后走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直到将她护送到了绮兰苑的门口,庄毅才返身而回,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红翎瞧了个满眼。
她的眼中微微闪动着幽暗的光芒,不知在心中又盘算着什么。
缓步进到正房之后,云舒便见卫菡神色不虞的坐在矮榻上,脚边跪着琉璃和琉玥在为她轻轻的捶着腿。
“奴婢参见皇子妃!”
“呦,这不是咱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嘛,快些起来吧,我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卫菡的口中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将云舒好个冷嘲热讽。
闻言,云舒静静的站在原地,并不还言。
恰好红翎从外面端了燕窝粥进来,冷冷的瞪了云舒一眼,便一脸讨好的朝着卫菡走去。
“我瞧着你如今本事愈发大了,不将我的吩咐放在心上,反倒是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十分在意,你可是忘了自己是谁的奴才了嘛?!”
“回皇子妃的话,奴婢断不敢忘。”
“启禀皇子妃,奴婢大着胆子说一句,您瞧她如今受了伤,也怪可怜见的,方才若非是庄统领亲自扶着她回来,怕是这会子就倒在外面了,不若放她回去歇着吧!”
红翎这一番状似为云舒求情的话却顿时惹恼了卫菡,只见她忽然怒目喝道,“哪里就那般精贵了,不过是丫鬟而已,贱命一条,竟也值得许多人去注意!”
听闻卫菡的口中说的如此难听,红翎状似恐惧的低下了头,可是唇边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再说云舒听闻她们两人的话,只是静静的垂首站在那,并不辩解也不求饶,也不知她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就不怕卫菡的怒火。
见状,卫菡心下不解气的说道,“你既是闲的没事干,我今日便给你寻些事情做,那院中树下的杂草也该除一除了,你便赶快去弄,弄不干净就不要吃饭了。”
“奴婢遵命。”
话落,云舒便乖乖的走出了房中,琉璃和琉玥见此不禁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忍,可又不敢出言相劝什么,只能深深的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的思绪。
再说云舒到了院中之后,便径自走到树下跪了下去,闷声不响的拿着小锄头铲着草。
一旁的小丫鬟见此,因着自己素日受过她的帮衬和恩惠,瞧见她身上的血迹便让她做做样子就好,可谁知话音还未落下,便听见卫菡的声音冷冷的响起,“让她自己干,谁若是敢插手,便独自一人将这满府的草都除了!”
听闻这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