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看出了云舒眼中的不解和疑惑,绿竹竟然好心的问道。
“你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大皇子?”
闻言,绿竹半点没有犹豫的应声回道,“是!”
“襄阳侯府只是你的障眼法而已,我说的可对?”
“对!”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襄阳侯府的家生子,可是事实上,她却是大皇子府安插在襄阳侯府的眼线而已。
那所谓的爹娘,其实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当日卫菡要嫁进六皇子府,是以她便就势作为陪嫁丫鬟来了这里,倒是更加于大殿下的事情有益。
“可即便如此,你为何要害她?”若是卫菡出了什么事的话,夜倾瑄怕是也难对襄阳侯交代吧!
听闻云舒如此说,绿竹却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素日道你聪明的很,可今日怎么忽然变得单纯了起来!”说完,绿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方才接着说道,“在大殿下的眼中,一个卫菡而已,根本无足轻重,而且若是她出了何事的话,首当其冲被怀疑的人应当是六殿下才对吧!”
话落,云舒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觉得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
是她被自己的想法困住了,只一味想着襄阳侯毕竟是夜倾瑄的舅父,恐怕他也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但是事实上,既是要夺嫡,既是身在皇家,哪里有那么多的亲情可言!
而且绿竹所言也是事实,若是卫菡因为尤夫人之事被人责罚的话,那么即便旁人怀疑她是被陷害的,也不会认为幕后主使会是夜倾瑄,反倒是都会将注意力放在夜倾昱的身上。
毕竟一旦卫菡发生何事的话,夜倾昱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重新迎娶一位新的皇子妃。
可是随即想到什么,云舒的眼中不觉划过了一抹异色。
看来有些事情,即便绿竹身为夜倾瑄的眼线怕是也不知道的,否则的话,她就不会如此行事了。
“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闻言,云舒微微摇了摇头。
“那接下来便到我了,你是几时开始怀疑我的?”她在皇子府中隐匿了这么久,自认并没有什么破绽被人察觉的,何以会被云舒发现?
左右见她解答了自己的疑惑,云舒便也礼尚往来的回了一句,“此前在大皇子府的赏花宴时,我便心有怀疑,只是并不十分确定。”
“竟然那么早?!”可是当日,她似乎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事情吧!
“一直以来,你在众人面前伪装的样子都是天真纯粹,但是绝对贴心护主,可是那日在大皇子府中,你无缘无故将酒水洒在皇子妃的身上,事后又言说迷路刻意晚到,想来便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皇子妃刚好能够撞见九公主的事情。”
听闻云舒的话,绿竹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归于平静。
“那你后来是如何确定的?”
“我听闻皇子妃害尤夫人摔倒的那一日是因为她身上所戴的碧玺珠串断了线,珠子滚落一地,是以方才会滑倒,当日情况可是这般吗?”
“是!”
“可是就我所知,碧玺珠串的线最不易断,便是刻意拉扯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更何况皇子妃只是戴着,怎会无故弄坏?”
说着话,云舒微微侧头望向一旁的绿竹接着说道,“而且,素来为皇子妃梳妆的事情都是你在负责,要想在这珠串上做些什么手脚的话,想来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我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猜出来的。”
“我也没想到,原来此绿竹非彼绿竹!”一个天真纯粹,一个满腹心机,真不知道她是如何装的那般模样,生生连她都骗过去了。
“这有何难,我又没有武艺在身,若是再没些拿得出手的东西,你以为大殿下会重用我吗?”
闻言,云舒却不禁好笑的看着她,“重用?!”
“我说的不对?”
“怕不是重用,而是利用吧!”一个眼线而已,何况又是女子,云舒并不认为夜倾瑄会如何对绿竹另眼相看。
“身为奴才被主子利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利用倒是正常,事后狡兔死、走狗烹也是正常。”
“你什么意思?!”听云舒这样说,绿竹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异色。
“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
心知云舒是不愿再同她多费唇舌,绿竹便也就不再多言,她心知今日之后自己的下场必不会太好,是以方才对云舒和盘托出。
不过她也只会说这些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却决口都不会提起。
起身朝外走了几步,绿竹的脚步却不禁一顿,随后面色似有些纠结的回头看了云舒一眼,随后探手从袖管中抽出了一个小瓶子扔到了榻上。
“嗯?”这是什么?
“怕有毒的话便别用了!”说完,绿竹便直接出了房中。
闻言,云舒神色稍显错愕的望着榻上的小瓷瓶,打开之后顿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想来也是什么治疗伤疤的药。
绿竹她……
原来是个傲娇吗?
……
话分两头,却说夜倾昱回了书房之后,只见侍卫统领庄毅面色微沉的站在门外,瞧着样子似是并没有抓到那名黑衣刺客。
“卑职特来请罪!”说着话,庄毅不禁深深的低下了头,似是无颜面对夜倾昱似的。
“逃走了?”
“回殿下的话,那刺客轻功了得,非是我等可比。”
“你倒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