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卢世杰耸耸肩:“这个家也算是你孩子姥爷的家吧?让孩子们都认识一下不是很好吗?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的。再说了让孩子多参加节目也是一种锻炼。”
“你……以及你们不计较我跟我老公刚才的言行?”梅澜的问话直言犀利。
两人在客厅就已经与他们形成了两个对立面,而就在刚刚二人又出言如此不敬,双方几乎都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局面了,卢世杰进厨房端了盘菜,回来态度就如此大转变?
这太反常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卢世杰仿佛猜到梅澜会这样问,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这不都是话赶话赶的嘛?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又是这么亲的关系,干嘛要非要彼此相互伤害!”
他看了看龚秀丽龚秀东龚秀群几人一眼后又继续说道:“我们几个都比你大些,本就该对你多些包容。”
“对吧,秀丽秀群秀东?”卢世杰挖着腔调问龚家三姐弟。
龚秀东没好气的说:“只要不惹爸爸生气,什么事都可以包容。”
梅友道则是把脸别向一边,不说话。
“梅澜你也看到了,爸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如果你的两个孩子能围绕于爸旁边……”卢世杰的话说了一半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他要表达的意思大家都理解了,就是说想要拿孩子来缓和梅澜和梅友道之间的关系。
是真的吗?
有真心吗?
有那个必要嘛!
梅澜坚决不同意,她自己可以受任何的委屈与不公平待遇,可她绝不会拿孩子相陪。
梅澜正想开口拒绝,管锐却问了一句:“我都说了要买下这套房子让你们提前准备一下搬出去,你们竟然还……”
管锐想说的是‘竟然还这么淡定。’卢世杰却理解为管锐问他们也能忍下这口气。
他不等管锐把话说完就快速说道:“你不就是说了一句狂话嘛!我们根本就没当回事,香港作家亦舒不是有句名言叫‘一个人越是缺乏什么,就越想显摆什么。’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买起爸妈这套房子的时候,你反而不那么猖狂了。管锐,姐夫的话虽然难听,可也是直言忠告,有句话叫‘善藏锋芒者必成大器。’你要想做一个真正出人头地的人,你就不要这么肤浅轻狂,你这样只会自曝其短。”
卢世杰的一番话即反击打压了管锐,又在明面上起到了诚心相劝的作用。
“噢……”
管锐若有沉思:“谢谢……大姐夫。我们一家四口明天一定出席,请问在哪里呢?”
梅澜一愣:“管锐……”
继而一想,管锐做事必有他的道理也就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和管锐语调一至的问卢世杰:“在哪里?明天什么时间?”
“具体订好了再通知你们。”卢世杰的脸上露着一抹得逞的笑。
已经从厨房里出来的黑老太太适时的插话进来:“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得吃饭,不然菜都凉了。”
梅澜和管锐重又坐下,继续着这比鸿门宴还要百转千回午餐,既已坐定,两人便心照不宣的将一切身外事暂且放下,而是专心攻克上满了的一桌子菜。
唇枪舌战了一个多小时早就口干舌燥胃部空空了。
不吃白不吃!
俩人心无旁鹜的吃相真令梅友道一家汗颜,就连几个小孩子也在饭后问爸爸妈妈:“来奶奶家做客的那个阿姨和叔叔吃饭怎么那么香?”
龚家三姐弟都是统一口径回答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穷,没吃过好吃东西,偶尔在奶奶家吃了一次,就觉得很香。”
接下来的吃饭时间内还算平静,没再起太大冲突,期间龚秀东及老婆许蕾;龚秀群及老公范长安均爱答不理的向梅澜和管锐做了个自我介绍。
龚家三姐弟每家两个孩子都是一男一女,也纷纷作了自我介绍。
梅友道没再跟梅澜说一句话,他甚至连看都不看梅澜一眼,只专心的开心的满足的看着几个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吃饭,时不时为他们夹菜,擦嘴。
梅友道的举动令龚家三姐弟,令黑老太很是感动,他们认为他们找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继父。
可他们从不曾想,这是建立在梅澜的失父之痛之上的。
饭毕
梅澜带着管锐黯然离开梅友道的家,虽从不曾想过此生能和梅友道有任何交集,也不曾幻想再得到梅友道的父爱,而且自己现在也根本不需要父爱。
可来此一趟,梅澜依然心中隐伤。
那毕竟有血脉相连的关系存在。
人常言,伤你最深的就是你最爱的!在梅澜这里便是最亲的。
回家的路上,管锐专心开车的同时不忘关心梅澜的情绪,车快驶入家门之前,管锐找了个僻静之处将车停稳。
“怎么了?”梅澜不解的问道。
管锐不答,他爱怜的看着梅澜,眼神在梅澜的脸上上下打量着,然后颀长温热的双手抚上梅澜的面颊,柔和的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像是在抚平她的创口为她缓解疼痛一般。
被管锐这么柔和的摩挲着梅澜倍感舒适,她抚上他颀长又骨感分明的双手,柔柔的暖暖的问:“怎么了管锐,就快到家了你停下来干嘛?”
他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看着她,她薄施粉黛的脸上显露着素然宁白。那眉眼之间有一种抹杀不掉的苦难经历,透露着一抹沧桑的坚毅之美。
宁白的面孔拖趁的沧桑美貌之下,展现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