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段嘉宁喃喃。
“对,天若有情天亦老,更何况我一介凡胎,我若对你有情了,我怎么对得住我的妻儿,怎么对得住我的‘管氏’?”管锐皱眉陈述:“好了,我的爱恨交织的老友,我们该告辞了,再见,不!永远不见!”管锐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管先生!管先生!”段嘉宁突然的改变了对管锐的称呼,似是陡然间放下了一切。
“怎么?”
管锐不屑的看着她,猜到了她接下来的举动。
“管先生,记得我刚回国的时候,你已经不爱我了可你还让我住在了‘拉德芳斯’……”段嘉宁吸吸鼻子乞求的看着管锐。
“对的,那曾经是我爱人授意我那么做的。她希望我不受道义谴责所以让我安排好无处落脚的你,她是为了让我心安。”管锐回答。等着段嘉宁说出关键。
“那……你还记得你曾经拿给我五十万现金,并且言辞诚恳的劝我离开‘管氏’吗?”她又眼神巴巴的看着管锐。
“记得!那也是我老婆的授意。她不忍心亲眼看着你往火坑跳!”
“那……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
段嘉宁突然言辞激切:“我向你和你太太保证我以后会乖乖做个叫花子下三滥,可不可以求求你……我知道你身价万亿,有着几辈子花不完的钱,我知道钱对您来说就是个令人头疼的巨大数字。我知道其实你是肯给我机会的是不是?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帮我偿还了两千万得债务以及我的信誉卡,我知道这点对你来说都是小事,不起眼的小事,求求你……要不然,我我会被打死,而且他逼我卖身还钱……还有王敬飞,我可能要坐好几年大牢,我只是一气之下,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害怕坐牢,我害怕还钱,两千万我一辈子也……”
段嘉宁一边说一边看着管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哭。
管锐摇头轻叹:“你还是不明白‘天若有情天亦老’是什么意思,好吧,那我再说直接点吧,我,管锐,一向都是一个无情透顶之人,不然让我怎么管理大‘管氏’,我还要再告诉你你一句话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去熟读一下吧。再见,不!不再见!”
说完以后
管锐不再给段嘉宁任何机会,而是立即挂了听筒。看也不看死猫赖踹双腿虚软摊在地上双手扒着玻璃门的无声的无助的,绝望的哭喊,而是牵起梅澜的手走出了审讯室。
从审讯室出来和警官到了个别:“她要和我们谈话也谈了这么久了,我想该帮你们的我和我爱人都帮了,接下来……”
“谢谢了管先生管太太,您二位能来我都很感激了,我们会秉公执法。谢谢,谢谢您。”警官忙不迭的说道。
从公安局出来,管锐长长舒了一口气对梅澜说:“室外的空气就是好!老婆,咱们回家,回妈妈家。”
“去看下……王敬飞吧,他毕竟是在‘凤桐山庄’外……”梅澜看着管锐。
“对对对,得去看一下,我是急着想要赶回老家,本来是凌晨四点出发的,现在都上午九点了,不过时间再紧张,也得去看一眼王敬飞。”管锐一拍脑门说道。
两人来到医院王敬飞住的病房内,王敬飞已经从昏迷中清醒已经脱离危险,伤情也已经得到了控制。
病床上
他整个人斜躺在那里,两腿大大的分开,腿间包着难看的纱布。
难看的纱布在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他曾经做过的难看的龌龊之事所得到的现世回报。
好及时滴说。
看到梅澜和管锐的到来,王敬飞显得尴尬极了,尴尬过后,却又是感激的。
“管先生,管太太……谢谢你们还来看我。”王敬飞敬重的语气。
“毕竟是在‘凤桐山庄’门外出的事,你的治疗费用我来承担,你放心,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工。”管锐认真的说。
顿了顿他才又说道:“只是你……”
“别说了管先生。”
王敬飞抬起头,然后眼睛使劲儿向上翻着以此防止自己泪流满面。
去‘凤桐山庄’之前,他只是希望了结自己造下的孽,只希望能有一个弥补自己犯错的机会,与此同时他也有点私心,希望此举能被管先生对他另眼相看然后以此博得翻身之机会。
却不曾想
此生此世,他将再不能回到昨天一展雄风,再不能娶妻生子,再不能过常人该过的人性化。
甚至于
他以后还能长出胡须吗?
会不会声音都会变的女性化?
他不敢想。
他想哭!
他突然发现,此时此刻,在他想哭的这一刻起,他已经偏向女性化了。
以往
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过想哭的念头。
可
此时此刻
他想哭!
悲!
一切又能怪谁?
自己就是一个现世现报的实例。
这再无翻悟的惨痛报应让他明白了一件沉痛的事实。
那就是
有些人
一生都不要做一次明知是己所不欲却要施人的错事,做一次都将付出悔恨终生的惨痛代价!
因为上帝不一定会给每个人改正错误的机会。
“好!”
管锐没再追问王敬飞的伤情,而是问他:“对于段嘉宁,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她的恩怨,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王敬飞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