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嘉宁气的头发四分五裂的乱窜,跟刚才被气的头发根根竖起的王敬飞很般配。
她怒目冷对王敬飞和渠大肚子秃顶:“我才是段嘉宁!”
“啊?!”
秃顶从耳朵后面梳上头顶的几根宝贵的发丝,瞬间便耷拉在前额。
样子十分狼狈。
可这怎么能怪秃顶呢?
梅澜今天的妆容无论谁看都显得淡然娴雅又不失清傲,而段家宁自英国归来妄图得到管锐的爱却总也无法如愿后,在心态和穿着方面越来越有一股荡骚味儿,起初是为了勾引管锐。
而现在,就连她自己也比较喜欢这种风格。
虽然她今天的装扮很清纯也很淡雅,可秃顶愣是从她的外形气质上把她看成了陪酒女。
这大概就是相由心生吧!
又或者是
她刚才去厕所没将自己处理干净?裆下的腥臊味飘出来了?大冬天的穿这么厚也能飘出来?真后悔没用梅澜给她的绿茶味的湿纸巾!
自己的湿纸巾是无味的!
秃顶心惊胆颤的伸手拢了拢掉在前额的几根头发定了定神后,又毕恭毕敬的将双手伸过来:“欢迎段小姐百忙之中赏脸到此!以后有用的着渠某的地方,渠某定当万死不辞!”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也为了彰显段家宁的高贵与重要性,这位渠秃顶只好拿被自己认错的梅澜当垫脚石,反正是个陪酒女,做垫脚石也是她的本分所在。
他如变色龙般在转身面对梅澜的一刹,嘴脸就变了,变得官腔十足,变得冷辣:“小梅是吧?为了惩罚你刚才的过失,一会酒桌上你得自罚三杯酒,我和王总两人得开车,所以我们两人的酒也得由你代罚,三三得几你知道吧?”
梅澜看看渠秃顶淡笑:“对不起,我不喝酒!”
“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价的陪酒女!不喝酒要你来干嘛?!”秃顶绷着脸说。
一直未开口的王敬飞将嘴凑在土管的耳朵边,轻声说道:“渠队长,她是个生手,是我专门从我们工厂里挑出来作陪的,你是想让一个经验丰富的三陪女陪你,还是想······啊?”
“噢·····嘿嘿嘿!王总你太够意思了!我说小梅的气质怎么这么不俗呢,原来也是你公司里的白领!还是生手好!生手好!”渠秃顶不自制的露出一股美滋滋的舔笑。
哪有男人不喜欢生手的?
寒暄几句,进入包间。
梅澜在进入的一刹间给管锐发了个微信。
四人坐定,入席,点菜。
于此同时,另外三人开始畅所欲言各种吹嘘,各种浮沉,各种黄!
“王总,段小姐,不是我渠某吹大话,远的不说,在洪祥镇这片地界,无论黑的白的渠某均能递上话,我知道王总是蒂萨工厂一把手,段小姐更是‘管氏’总公司的大红人,可能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的小土庙,不过话又说回来,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以后王总和段小姐有用得着渠某的地方,渠某定当竭尽全力!”这位姓渠的秃顶,倒是没多大官架子反而有些豪气干云。
“我知道渠队长虽然只是队长,其实门路通天而且为人大气豁达够朋友!我早就想交渠队长这个朋友了,兄弟我算有诚意吧,都把我公司的美女叫过来陪渠大哥了啊······”王敬飞很会笼络人心的说。
虽然他是蒂萨工厂的老总,虽然蒂萨在洪祥镇没有谁敢撼动,可深谙人情练达的王敬飞很清楚,蒂萨是蒂萨,个人是个人,他要借着在蒂萨身居高位的头衔为自己积累人脉。
所以虽然土管所是小庙神,他也要笼络到手。
而这招以自己公司干干净净的白领美女作陪的诚意,深深戳进了渠秃顶的心窝子,他受宠若惊的对王敬飞说:“你一堂堂蒂萨工厂老总这么看得起我!兄弟!你就是我亲弟弟,如果弟弟以后有任何解决不了的私事,包在哥哥身上!”
一旁的段家宁插话进来:“我说你们两男人说话说的这么投机,把我们两女人都凉在一边算什么啦?刚才渠队长不是说了嘛,要罚梅······要梅小姐自罚酒九杯,既然梅小姐今天的任务是陪酒供玩乐的,那我们不妨做个游戏助助兴如何?”
两男人饶有兴趣:“做什么游戏?”
段嘉宁眉挑眼飞的说道:“让梅小姐坐你俩中间,你们俩男人猜拳,猜赢得就跟梅小姐喝交杯酒,是大交杯哦!怎么样呀?”
话一出口,弄得王敬飞和渠秃顶两人都面露尴尬之色。
王敬飞让梅澜来陪酒的本意是要打压梅澜,并以梅澜来邀宠渠秃顶,可不代表他真的会把梅澜拱手相送,自己都没尝过的鲜,怎么能送人呢?
而渠秃顶更是内心刹然。
他虽然官职小的不可一提,可再怎么也是混仕途的,所以虽然他贪荤却是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再看这段小姐无论从言语和气质,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大老板跟前高雅洁净的大红人。
这做派很像陪酒女!
反而是梅澜,从进了包间都是从容中散发着清高孤傲气息,一语不发的坐在这里。
两人虽然心有尴尬,可却都不敢得罪段小姐,他们嗯嗯啊啊支支吾吾间,梅澜开口了。
“嘉宁!今天的这顿饭,是你背后怂恿王敬飞要带我来陪酒,是吗?”
“你叫我什么?”段嘉宁说。
“你叫我什么?”王敬飞说。
“什么?”秃顶懵懵然。
梅澜低头冷笑,真好玩,名字起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