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还没亮,春桃就开门进了温婉的闺房。
温婉还没醒。
春桃先是贴了贴温婉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的迹象,不觉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看看她额头上的伤口,还好,昨天睡前,她有抹了好几次药,也没有溃烂。
她又退出去。
春草立马问:“小姐还好吧?”
“嗯!幸亏没发烧,伤口也没溃烂。”
春草也松了一口气。
春桃说:“你去休息吧,我看你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小姐醒来,肯定是要去上朝的,得很晚才能回来,你就趁这个时间好好睡一觉。”
“我想保护小姐。”
“不是不让你保护,而是小姐去了皇宫,你想使力也使不上。除了皇上,别人都不敢拿小姐怎么样,而如果皇上又为难小姐,你就算跟上去,也帮不上任何忙。”
“可是……”
“行了!知道你担心小姐,也知道你心里挺自责,但这事过去了,小姐也没事,你也不要多想。”
春草被春桃强行推下去睡觉了。
等温婉醒后,春桃又端了一碗醒酒汤给她喝。
温婉喝罢,揉了揉头。
春桃问:“小姐感觉头疼吗?”
“还好,不怎么疼。”
声音很嘶哑,就像破坏的风机似的。
春桃大惊,“小姐嗓子怎么了?”
“可能发炎了吧,给我倒杯水来。”
春桃立马倒杯清水。
温婉喝完,再开口,还是嘶哑的很。
春桃就担忧了,坚决让她请假,不要上朝,宣太医过来看,但温婉摇了摇头。
“我这嗓子就是皇上害的,我如果不上朝,如何让大臣们知晓?速去给我拿衣服。”
“可是,小姐……”
“去拿吧,他想让我死,我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春桃还是把朝服拿给了她。
温婉穿罢,勉强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皇宫。
临走的时候,她又想起一件事,扭头问春桃:“有没有可以让伤疤看起来有点狰狞的药?”
春桃蓦地一惊,“小姐要做什么?”
温婉捋着朝服的袖子,一字一字道:“我总不能白白让自己受了这些伤吧。”
而此刻。
昭阳宫里。
商戬也刚起床。
这一夜,他睡的一点儿都不好,起身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郁气。
他离开床榻之后,又扭身,往龙床上看了一眼。
随即,拧眉。
耳根子,隐隐地,红了。
倏地。
他弯腰,将龙床上的床单,还有,连着床单一起的丝铺都给扯了下来,直接塞进了床头的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离开龙床的范围。
正准备喊寿南进来更衣,却听见寿南在门外禀报。
“皇上,文相求见。”
文相?
商戬拧眉,这么早?还跑到昭阳宫觐见,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
“宣!”
他扯了一件大麾披在身上,低头系带子的时候,文相走了进来,在他很远很远的地方站定,行了一拜。
“微臣参见皇上。”
“文相这么早见朕,是发生了大事?”
“不知是大事,还是小事。”
“嗯?”
“微臣是想知道,昨日在微臣的府门口,帝师是不是对皇上做了大不敬的事?”
商戬系带子的手猛地一顿,他倏地转头。
“文相此言何意?”
“微臣府中管家昨天在收点礼单的时候,看到了帝师对皇上……”
文相捡重点,说了一些。
说罢。
商戬的脸,涮——,阴沉了下来。
昨天的事,竟然被别人看见了!
“文相说,你府上的管家,看到帝师借着酒意对朕不轨?”
“大意是这样。”
“你觉得,依帝师之貌,朕会看的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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