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从未了解过你,一心一意自以为爱着你的男人,却是还没有一个曾经伴在你身边的我来得了解,就算是下面报上这两事时,我都能够知晓,这定然不是你所为之,以着你的脾气,该是恨不能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当初,对大师兄不就是如此?”
一副张扬得意的脸上,阴媚笑绽。
“你怕是这些年来,连他的丝毫消息,都闭目塞听了吧?我只是如实将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禀报于他,他便就信了,可见,他对你的情意,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深情不移,信之任之呢,到底是我高估了你二人之间的感情,呵呵,本来,我可是都已经做好了在弑大哥那里长久待守的准备了呢,现在,只是出了这两件事情,你二人之间曾经的一切,就轰然间一夕倾塌,烟消云散,看,你们的感情多么不堪一击。”
竹夕心下郁结,口中鲜血再次喷涌,一脸冷眸疏离。
“竹琅,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欠,总算是一朝得解了,我不欠你分毫,而你欠我的,今日,本宫主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竹夕话落,自竹琅手中紧攥的圣灵珠倏而挣开,自掌中脱手而出,竹琅冷笑,周身蓝芒暴起,将欲跃回竹夕身边的圣灵珠困在其内。
“你以为,这圣灵珠困在你手中,我便没法子了?这些个年来,对于你手中的圣灵珠,我可是垂涎已久了,一直在寻法子将你手中的圣灵珠给弄到手,虽说破不了你与圣灵珠魂契的缔结,但想要拿到手,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些年来,你体内的神力,怕是也该被你体内的那股魔煞能量给耗尽了吧?而现在,只要杀了你,这魂契自然不解自破!”
话落,身形扑起,倏掠竹夕而去,周身暴涨的气息,在被同势破厉而来的竹夕释出神力之际,轰然暴起的一股骇势骤压在竹琅身上
“噗砰”
一口鲜血喷了个淋漓尽致,竹琅只觉周身似被碾压成灰一般,神魂更是近乎撕裂了一般的痛彻,整个人砸在了三丈远之外的殿柱之上,昏昏懵懵的撩目望向破势掠来的势源地,本是迷离的眸子倏而惊目瞪大,错愕呆愣了两息,反应过来之际,脸色霎时剧变
怎么会?
“弑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恐之色溢于言表,整个人浑身都不自觉战栗了起来,刚才她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一旁的竹夕呆呆愣愣的落目在一袭玄色衣袍的男人脸上,懵怔的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染忽现出身形,笑眯眯地踱步到匍摔在地的竹琅面前,浅笑盈盈。
“他在这里,当然是本姑娘一手设计的了,若是本姑娘不设计这么一出,他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幕,又怎么会知晓真相,又怎么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眉目流转在弑天身上,轻笑出声。
“怎么样?这个故事,可是与你所知的故事戏本,差异甚大?你觉着,是你的故事戏本有趣?还是竹夕宫主手中的故事戏本有趣?或者是本姑娘亲手设计出来让你看到的这幕戏剧更为有意思的多?”
弑天袖中微微蜷起的拳,骤而紧握。
“贱人,妄本尊如此信你,你竟如此算计于本尊!”
竹琅脸色惨白,颤抖的抬手扯上弑天裙袍下摆,泪眼潸然。
“弑大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可是有竹夕姐在,你根本就看不到竹琅的存在,所以竹琅才会如此出此下策的,竹琅喜欢你,只是想要与弑大哥在一起,这些年来,竹琅守在弑大哥身边,难道弑大哥感受不到竹琅的心意麽?若是弑大哥眼中有我,能够容下竹琅的存在,竹琅又怎么会行差就错的算计弑大哥与竹夕姐?”
白染悠悠撩眸扫了一眼竹琅,呵呵,这个女人,倒还不笨,知道狡辩无力再继,便果断的开始打起了同情牌,啧啧啧,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
“行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姑娘就只能做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如何解决,那就是你们自己的家务事了,本姑娘先行暂撤了,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来寻我便是,本姑娘还暂住在竹夕宫主这里,随时待候。”
话落,悠悠恣意的轻扬衣袖,荡出殿中
回了暂居的寝殿,不过才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得了消息,弑一殿停攻,将弟子撤出了魔一宫地盘!
白染唇边笑意轻扬,淡然不波,神色自若的脸上,一幅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的表情。
只要这二人之间的问题解决,感情重温旧好,她打的心思便成了一半了!
佛灵山
毓香收到弑一殿弟子撤出魔一宫地盘的消息之后,脸色大变,神色间的不甘不愿,显而易见!
“这个贱人,居然又被她给逃过一劫,好端端的,这弑一殿怎么会突然撤了?”
本来必死无疑,这才见着热乎劲,这一下子一盆凉水泼上身,整个让她透心凉,那个贱人,是她这辈子都想除去的心魔障碍,她觉得自己那层突破不了的屏障,都是竹夕那贱人造成的,只要她死,她的心魔必除,想要突破修为上的境界,竹夕必死,她若不死,她这辈子就再无丝毫突破进益了!
难不成,她还要一辈子都停留在这神君巅峰之境?
不,她不要!
这个贱人,必须死!
眸中阴嗜厉色迸绽,一脸翳郁怒放
想要她死,还得从自己的夫君这里下手,那弑尊不是喜欢那贱人麽,她便以那贱人当初与她夫君的青梅竹马时光,来大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