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做什么?
“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自白染口中轻吐而出的话,将竹夕欲质问出声的话堵进了嗓子眼中。
“神力耗尽,还企图掏空自己的神基来救她,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轻飘飘再次丢出的话,让竹夕眸色霎时黯淡了下去。
“那又如何?若是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保不住,我独活于世做什么,倒不如陪着她去了。”
白染扬眉,这女人是存了必死之心了?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体内已经绝了生息,没了生机,魂魄却保存在体内尚是完好,是你用了什么法子,将她的魂魄?”
竹夕苦笑地点点头。
“不错,是我用了宫内的秘法,将她禁锢在了ròu_tǐ中,可是,若是再拖延下去,这秘法只怕是困不住她了!”
白染眨巴眨巴眸瞳。
“那她的身体里那股庞大的魔煞能量,又是怎么回事?她这情况,那弑一殿的男人,可是知晓?”
白染的问题,听的竹夕神色沌沌地沉寂了下去,白染看的清楚,竹夕眸中的晦暗,那是一种绝望到心如死灰的死寂。
相顾无言的默了数息,竹夕记忆之中那冗长不明媚的晦暗幽幽漪荡在死寂了数年已然成为一潭死水般的回忆之中,晦涩且低哑的嗓音,凉凉淡淡的盘绕在整个暗殿内,听在白染的耳中,分外的清晰。
“那个男人,只在乎他的神修巅峰之路,只在乎他的与天道长存,却是摒弃自己的骨肉于不顾,为了一己私欲,宁可牺牲自己的骨肉,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没有心爱的女人,没有心的神,哪里会有爱?爱是什么,想来,他也是不会懂得的!”
白染眸子微微敛下,思恍了几息那日她在弑一殿见过的那个男人,总觉得好似不会是这么回事,那个男人,她反而觉得,并不是如竹夕宫主口中所言一般,是个没有半点心的男人,若是如此,当时在误会是这个女人对那日月神殿下手盗走的精源时,为何会对魔一宫丝毫动作也无,且还那般的伤心欲绝?
当时那般作态,分明就是对这女人余情未了!
思绪间,听的竹夕继续道。
“我的孩儿体内的那股魔煞能量,是自我腹中还未出生时,便在胎中血承了的,这股魔煞能量,霸道暴虐,一个小小的婴儿,如何能受虐的住?我魔一宫以魔灵根主修,不知何时,父亲这一血脉的魔灵根便开始出现了问题,代代如此,这已经成了我魔一宫讳莫如深的秘密了,若不是魔灵根的桎梏,我魔一宫何至于会这多代下来,依旧盛势不起来,尤其是自我出生之时,我体内的魔灵根就已经处在异变的状态了,那股霸道暴虐的魔煞能量居然在我体内日渐苏醒,幸好,我母亲有缘得此圣灵珠一枚,用在我身上,借圣灵珠的能量来压制我体内那股霸道暴虐的魔煞能量,与那男人相识邂逅一场,有了孩子,不曾想,这股连我都越发控制不住的暴虐能量,居然会累及到我的孩子身上,在我孩子体内彻底爆发了出来,我以为,只要有圣灵珠来压制,即便会血承到我孩子体内,我们母女也可以安平无事,却是我低估了这股魔煞能量的猛烈霸虐,我的孩子,在出生之日,便已经……”
未吐出的话化作了一串长长的噎泣,哽在了嗓子里。
白染听的目露惑疑,闪煜的眸里,染了几分的新奇之色,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竹夕宫主说的这般情况!
目光炙炬的落在小婴儿身上,开启透视眼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小婴儿的身体,身体是被这股有些邪异的魔煞能量充斥其中,且还有继续涨大的趋势,她毫不怀疑,只要这股魔煞能量膨胀到一定的地步,会将这小婴儿的小躯体给暴成渣渣。
抬手附上小婴儿的身体,噬魂灵释出,自掌心钻出一股打着旋的小小龙卷风钻进了小婴儿的身体内——
此一幕看的竹夕脸色霎一变,明显喝出的音色都尖锐犀利了起来。
“你要对我孩子做什么?”
“放心,本姑娘还不屑对一个小婴儿下手!”
白染悠悠徐徐轻吐的话出,竹夕脸色微平静下来,注目在小婴儿身上,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现在是在做什么,她现在丝毫神力也使不出,刚才以神基为代价释出的神力被她给阻了,一旦中断,便后力无继,此刻,堂堂魔一宫宫主,一介神修,居然会受制于一个小小仙修手中。
不过瞧着这小丫头,似乎没有要伤害她孩子的意图,便静观其变的看着她对孩子做些什么。
不过两息,便见打着旋的龙卷风从她孩子的体内钻出,那小小的龙卷风瞧上去明显比刚才似乎略大了几分。
竹夕疑惑不解的看着那龙卷风钻进了这小丫头的身体内,下一瞬——
“噗——”
白染一口鲜血喷出,脸色霎时惨白下来——
麻痹的,这什么魔煞能量?
怎么会这般的暴虐?
她居然会受不住!
魔煞能量一入白染体内,便在白染体内暴肆的流窜开来,整个身体的经脉都在这股暴虐的魔煞能量之中被爆冲的断裂,灵气居然直接被吞噬枯竭!
前一息身体被这股魔煞能量破坏,下一刻身体便自动被木之精华与圣利子的圣息疾速修复,白染就在这一波破裂,一波自我修复中感受着这股暴虐异常的魔煞能量!
凝而不散,成精聚之态,精质奇异的很!
这股魔煞能量怎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