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然居,白染第三十二次的再瞄了眼斜斜倚在床榻上拿着卷书翻看的凰顷。
这确定是凰小白那货的主魂?
她的阿顷啥时候有这么魅惑人的姿态了?
瞧瞧那姿势,瞧瞧那神态,吞了吞口水。
艾玛——
不行了,受不了了,鼻子一痒,大姨妈迷路,逆流成河了。
呸呸,这小身子哪来的大姨妈?
顺手拿起桌上刚才凰顷给她擦手的丝帕擦擦鼻血,赌上了鼻孔,趴在桌子上继续犯花痴,盯着凰顷眼神挪都不挪一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凰顷淡淡的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了的白染,眸中闪过一丝宠溺,放下书卷,起身过去抱起她放在了床榻里侧,伸手拿下堵在她鼻孔上的丝帕,替她脱下鞋子,外衫,然后自己脱下外袍躺在了外侧,揽过她的腰肢,拉过锦被,与她同塌而眠。
白染醒来时,迷糊了那么一瞬,鼻间萦绕的熟悉气息让她清醒了过来,心安的将小脑袋瓜往凰顷的怀中蹭了蹭,手不闲着的抱在凰顷的腰身上。
片刻,又抬起脑袋瓜闲不住的将身子往上方挪了挪,瞅着凰顷那张安静的睡颜,抬起手来攀着凰顷五官轮廓细细描绘起来,抚过精雕细琢的眉眼,拨动了几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划过立挺的鼻梁上,食指在他的鼻头上轻轻的打圈,沿着优美的唇形弧度慢慢的勾勒着。
弄得凰顷脸上痒痒的,抬起手来,一把抓住白染作乱的小手,放在唇上轻啄了两下,额头抵在白染的额上,眯着眼睛轻唤道。
“染染。”
白染满眼笑意的应着。
“嗯?”
“起来做饭,我要吃染染亲手做的饭!”
靠,这下她确定这货是凰小白了。
果然是死性不改,亏得她昨晚还以为他变的更有仙气了,更有姿态了,感情这多了主魂的性子是变本加厉了。
以前还会委婉些,醒来时眼巴巴的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跟她喊饿,现在直接改下命令了。
老娘可不是厨子!
她决定以后二人相处的习惯得改改了。
谁让特玛滴这凰小白‘长大’了呢!
“阿顷,我做的饭是不是特别的好吃啊?”
凰顷眯着眼额头在白染的额上点了点。
“好吃!”
不然他这不用日日进食的肚子也不会被她的手艺勾起馋虫,想吃她做的东西。
“那我教阿顷做,学会之后那口福绝对是享不尽,可以日日吃,时时吃。”
“不用,有你在不必如此麻烦。”
淡淡的语气中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朦胧睡意。
白染腾的翻身坐起来。
“老娘麻烦啊!想吃不想做,你想得美!老娘现在不伺候了!”
话未落,“咚”的一声,一小脚丫子直接将人从床榻上蹬了下去。
下脚那叫一个不客气!
凰顷这下终于彻底清醒了,慢腾腾的从地上优雅的翻身起来,眨眨无辜的眼睛瞅着白染,那眼神顿时让白染直觉自己的行径惨无人道,好像欺负了他一样。
有些驾驭不了他这眼神,活脱脱的跟离了魂一般又回到了凰小白那番模样。
躲开凰顷那眼神,呐呐道。
“那个……我去做饭!”
一骨碌爬起,抓过搭在床侧屏风上的外衫,窜了出去。
瞬间,凰顷又回魂了,唇边染上丝笑意,云淡风轻的躺回了榻上。
酒足饭饱,二人逛荡在后院湖泊上的湖心亭游廊里遛弯消食,白染翻出一副跳棋与凰顷耍的欢,桌上摆着一盘灵果做的水果沙拉当做饭后甜点。
一副跳棋二人耍了一上午,晌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侍者说百里园的居客租住的院落从明日开始要照着院落的原价位翻上十倍,问她还租不租,若是不租了就退还居客原付银两的三倍,算作百里园的违偿金。
白染听了微一抬头,淡淡道。
“为何如此总要说个明白,平白无故就想用这点银子将我打发走了,总该有个理由吧?”
侍者有些惊讶。
“白姑娘难道不知?”
白染微一挑眉。
“难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侍者歉意的笑笑。
“白姑娘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是这样的,本来是明年五月份在北晋举行的三年一次的四国大比,改在了我东临临城举行,且提前到了今年的七月十五,离大比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大陆各地的人都在往临城赶来,所以再过不了几天,临城的驿站、客栈、酒肆一类的地方肯定都会人满为患,而今天我们百里园接到皇命,只要是临城内的客栈、酒肆、茶馆等一类的经商商贩无论是什么营生,一律将价钱翻十倍。”
白染暗叹,嘿,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样临城岂不是要大赚一笔了?
这皇帝老儿倒是挺会折腾。
有‘钱’途啊!
看着侍者一脸痛快,一雪前耻的小模样,有些不解。接下来侍者的话却是让白染明白了。
“白姑娘不知道,往年我东临去往北晋、西楚参加大比,不论是参赛者,还是观赛者,只要进了他们都城,衣食住行,吃的喝的都是可了劲的往上涨,每次咱东临都是冤大头,今年这宰他们一顿,可要好好解解气。”
白染听到这里,觉得有点儿意思。
北晋?
西楚?
哪个活宝这么对她胃口啊?
简直是人才啊!
眨眨眼,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直接递给侍者,让她去帮她办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