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风轻,白染兜兜转转地穿梭在山谷之中。
采集了些益身健体的普通药草,手里顺带的拎着两只打猎而来的野兔。
无疑,这两只野兔是她今天的午餐,灵界进不去,意念也与灵界失了灵通,东西取不出来,只能望而兴叹,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幸好这山谷处在安全范围内。
记忆中得知再往西行上数百里,那一片连绵起伏、耸入云端巍然而屹立的山脉,便是万兽山的外围险境地带。
而她也从未去过,只是在万兽山脚下这一带安全范围之内的山谷之中采集些普通的药草,收集好了在临城内的一家济世堂草药铺中贩卖换取些银钱,作为自己日常开销的生活来源。
东临国内,修炼之人还是极其稀少的,大多是没有灵根的凡人居多,大概占有七成,由此可见,灵修者在东临国的地位是极为尊贵显赫,受人敬仰的。
四大家族之所以在东临境内能够比肩皇族,且没有被皇权所桎梏,自是有其睥睨嚣张的资本。
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恒古至今,强者为尊,这一生存法则一理百通,只有强者才能拥有至上的权利,无疑,东临国境内的四大家族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而像傅清绝这种不能修炼之人,于修真界来讲,确是废物的存在。
一个修真家族中怎么会容许这样的废物存在?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个没有利用价值,不能给家族创造利益的废物,如何会被家族所青睐,重视。因而就有了之前傅清绝被家族除名,后又被家丁抬到万兽山脚下丢弃的这一幕。
而之所以被丢弃在这山林之中,不得不提一提那对原主‘关照颇多’的同亲血脉好妹妹——傅清影。
那一身的疤痕多半是拜于这傅清影所赐;就算是被人废了,被逐出家门,都不忘落井下石,雪上添霜的特意嘱咐家丁将人给丢到万兽山去。
那万兽山里是个什么情况,整个东临国境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凶兽何其之多,就是灵修者都不敢冒然进入,即便是那灵王级别的高阶灵修者进去了,都别妄想能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
这种随时都能让人丧命的凶险之地,可见傅清影的心思之用意,端的是一个歹毒,本是同根生,相煎也太着急了些!
丝毫不顾念姐妹之情,噢,不对,从小就视她为仇敌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何来的姐妹情谊?
有个这种随时能背后补你一刀的姐妹,可想而知,这原主这些年是如何提心吊胆的惶恐度日的。
这种奇葩界中的瑰宝都能让她给碰到,额,何其不幸!
对于白染而言,值得有幸一叹的是,丢弃原主的那两个懒汉子,嫌弃路途远,不愿再奔波百里,就把她丢弃在了半路上。
也就是她醒来的那处万兽山脚下的密林中,且万兽山内凶险万分,他俩人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乐,这才是没有真的把她扔弃在万兽山中的原因,可最终原主还是死在了这片山谷密林之中。
心神往灵界之中探了探,看到没有自己在身边的阿顷,趴坐在吧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咂巴着她酿制的灵果酒。
一只油乎乎的爪子里还攥着啃得只剩下半只的酱猪蹄,一旁残留的只剩下骨骸的吊烧鸡。
白染笑意盈盈的眸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宠溺。
烤熟的两只野兔尽数进肚,嘴中嚼着采来的药草,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的乾坤鼎在灵界之中,现在根本拿不出来,只能先这样修养几天。
这副身子实在是弱爆了,丹田无法聚纳灵气,又被人废了全身的筋脉,换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是极其残忍的,何况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
全身的筋脉被废,只能成为一个仅剩有思想瘫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的活死人罢了。
而她现在之所以能动能吃,则全都要依赖于灵界,她能感受的到,是灵界渡于了这具身体的生机,且在继续修复着这具身体的机能,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恢复了,而现在无法进入灵界,她猜想应该与这有着莫大的关系。
果然,料想的不错,在第六天的晚上,她就感受到了灵界带来的如前世一般久违了的熟悉之感。
心中一阵欢喜,意念一动,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闪进灵界,浓郁的凝实为丝丝雾化状态的灵气扑面而来,沐浴在这充盈的灵气之中,令人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爽之感,皮肤的毛细孔都张牙舞爪地兴奋活跃着,让人为之一震。
丝毫不为夸张的说,东临国都的灵气与之相较,九牛一毛都不为过。
尤其在建造的玻璃房不远处的那一片灵泉之中,更是无法估量它灵气浓郁的程度。
云遮雾绕,朦朦胧胧恍若仙境般……远似烟雾近又空,泉中的水质与着所见的清泉天渊之别,大有径庭,居然是乳白色的,似牛奶般,这里的水质仿若超脱了灵气的精纯又蕴含着她也不知为何品质却比灵气更甚的极品精气。
泉边百米之外的玻璃楼房内,凰小顷盯着一身衣衫褴褛,狼狈至极的十二岁小女孩,星眸里散发着奇异的色彩,眨了眨铮亮的眸,语气中带着孩童独有的天真:“染染,染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久都不回家,阿顷想你了。”
话未必,手脚并用的挂在了白染身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重力袭来,让白染猝不及防的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