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觉得她的笑容里掺杂着什么阴谋,凭着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他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她沉得住气,也受得住气。
江山平道,“既然您也说耽搁了我五年,那接下来的这些年我不介意再被您耽搁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山平踮起脚尖,刻意的靠近他。
萧誉身体反射性的往后退,拉开了最绅士的距离。
江山平勾唇一笑,“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喜欢拿第一名,只要谁抢了我的第一名,我会一直一直盯着他,直到我重新抢回了第一名,我是个骄傲的女人。”
“江小姐”
江山平站直身体,敬礼,“您可以不娶我,但我会一直等下去,五年都等了,再多五年,十年,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不应该这样伤害你自己。”
江山平摇头,“您是个优秀的男人,在我眼里您就是我的第一名,我要得到的那个第一名。”
萧誉看着转身坐回车里的女人,有什么话被堵死在喉咙处,他本是想要一气呵成说出来的拒绝话,怎么到了口里就难以启齿了?
这个女人很优秀,优秀到让人想要多看一眼,但这个女人有刺,是一朵浑身上下布满荆棘的玫瑰,虽然美艳,却让人不敢采摘,只得望而却步。
阳光炙热的烘烤着大地,蒸发着空气里的水分,一双军靴踩过热气滚滚的地面,径直上了台阶。
沈晟煌摘下帽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保持沉默的父母。
炎珺看了看自家大儿子,欲言又止的低下头。
沈晟煌站在两老身前,有些不安的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实验室,眉头紧皱成川。
“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你二弟找到办法了没有?”沈一天双手有些无处安放,时不时放在膝盖上,时不时又搭在椅子上。
沈晟煌推开了实验室大门,“我进去看看。”
狭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军靴踩过地面发出的脚步声有条不紊的回荡开。
沈晟易正趴在地上,似乎被高压电电击之后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性恢复。
沈晟煌一推开门就见到正在拼命蠕动自己身子的二弟,疾步上前,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晟易一把抓住自家大哥的脚,口齿不清的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沈晟煌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谨慎的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不孝子连亲爹都电,你说他会手下留情我这个二大伯吗?”沈晟易扯了扯自己的脑袋,企图扳回自己有些倾斜的脑壳。
沈晟煌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两人,“就这么放任着不管?”
“大哥,整个家里就属你和我最正常,有些话他们我不敢说,但我知道你会大局为重。”沈晟易轻轻的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沈晟煌瞥了他一眼,“有话说话。”
沈晟易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容,转而一脸愁容道,“情况不是很理想,我配置的几种药水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疗效,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我担心的是对方也在研究他,甚至比我研究的还全面一些。”
“你说对方在伏击他的时候可能对他造成了什么特别影响?”
“他身上有两处伤,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腰间的伤口虽然出血量大,伤口深,但并不致命,而且很平常,但是他肩膀上的伤口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说就算是一个小伤口也应该流血才是,然而他那个伤口却是没有出血。”
“所以呢?”
“那是致命点。”沈晟易言简意赅的回复道。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致命点,为什么还不去想办法?你趴在地上挺尸做什么?”
“……”
“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沈晟煌推开门将他塞了进去。
萧菁听见身后有声音,回了回头,看到两道身影之后,又继续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床上之人。
小家伙抱着母亲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
“小菁,先让我再检查一下。”沈晟易委婉的说着。
萧菁挪了挪凳子,绕到了病床另一侧坐着。
沈晟易看着那道好像已经停止了出血的伤口,戴上特殊手套,试着将药水涂抹在上面。
整个屋子里萦绕开一股很浓的药水味,略微的有些呛鼻。
“阿嚏。”小家伙一个没有憋住,打了一个喷嚏。
“啪。”灯光一暗,屋子里三双眼面面相觑一番。
沈晟易苦笑道,“小菁要不要把小宝抱出去?药水会有些味道,他可能不习惯。”
萧菁本是不想离开,可是看一看怀里的小家伙有些不舒服的来回拱着身体,也只得先将他抱出去。
灯光重新恢复亮光。
沈晟煌走近,“情况怎么样?”
沈晟易觉得很奇怪,之前自己的药水对他而言毫无作用,甚至涂上去就被腐蚀的干干净净,如今一看,竟是被吸收了。
沈晟煌站在一旁保持着安静。
沈晟易试着缝合伤口,针线从伤口上滑过,成功的粘合了起来。
“没事了?”沈晟煌同样有些诧异。
沈晟易有些不敢确定,拿出针管抽上一管血,果真是没有再被腐蚀。
萧菁站在玻璃窗前,右手用力的抠着那层玻璃,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工作人员将血样拿出了实验室。
沈晟易脱下手套,瞧着好像恢复了一点气色的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