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菁窘迫的连退几步,可是她没有料到炎漠将军竟然这么执着的跟着她走了几步。
炎漠有些不确定,可是又不敢继续再这样细想下去。
沈晟风强势的挡在他面前,目光如炬,“舅舅您想说什么?”
炎漠吞吞吐吐的组织了一番语言,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些过重了,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小菁菁有没有受伤?”
“这跟舅舅无关,您可以回去了。”沈晟风转过身,意图很明显,他要带着萧菁离开。
炎漠摇头,“不,等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什么?”
“舅舅,您是想多了。”沈晟风想解开绳子,却因为紧张解了两次都没有弄开,最后索性直接脱了手套将绳子腐蚀干净。
炎漠抢先一步挡在两人面前,神色凝重,“不,我没有想错,萧菁她是女人!”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炎漠直接脱口而出。
萧菁越发的不敢多看一眼言之凿凿的长官,心虚的躲藏在自家队长身后。
沈晟风面不改色道:“舅舅可真会说,这种谬论还请舅舅不要再瞎说了,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听见了,怕是要误会什么了。”
“让我捋一捋,你先别说话。”炎漠独自思考着,萧菁长得唇红齿白,又漂漂亮亮,第一次见萧菁时,他穿着很干净的白衬衫,就跟养在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一样白白净净,着实让人欢喜不已。
而现在的萧菁,就算在军营里养的有些粗糙了,可是本质里依旧是那么干净文雅,整张脸粉粉嫩嫩,一掐就跟要出水似的,让人还是欢喜不已。
等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萧菁脱衣服,军营里难免要果着上半身或者一起酣畅淋漓的去厕所里聊人生,可是萧菁却是一直都背着自己,连上厕所都是要锁门的。
怎么办?一旦有了那种可怕的想法,就好像有千万种理由来附和这个想法。
炎漠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满满当当的都是萧菁那张吹弹即破的小脸蛋笑的花枝招展的模样,还有那红澄澄的血液,是她,还是他?
“舅舅,我说过的,您是想的多了,萧菁是男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您就算再喜欢她,也不能臆想她是女人,这是对她的不尊重。”沈晟风打断炎漠的胡思乱想,强势道。
炎漠很肯定的摇头,“那这血怎么解释?”
萧菁面红耳赤的说着:“我可能痔疮犯了。”
“……”炎漠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个事实?
“我们走吧。”沈晟风拐了个弯想要摆脱这个糊里糊涂就说中了致命点的舅舅。
“不对,你当我没有得过痔疮?”炎漠再一次挡在两人面前,“把裤子脱了。”
话音一出,全场死寂。
炎漠见两人没有动作,哼了哼,“既然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舅舅她不是害怕你误会什么,是怕你看到她脱衣服之后会忍不住的跟着脱衣服。”
“我不会做出这种失仪的事,小菁菁,你就告诉哥哥,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你放心,你如果是女人,哥哥会一力对你负责。”炎漠信誓旦旦的拍着心口保证。
“舅舅您忘了我和萧菁结婚的事实了吗?”沈晟风朝着萧菁摆了摆手,“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是,队长。”萧菁抱紧衣服灰溜溜的就朝着营区方向跑去。
炎漠有意的想要继续追上前,奈何突然一道身影闪现,毫无意外,他被堵住了去路。
沈晟风沉下语气,“舅舅您死心吧。”
“三儿你告诉舅舅真相。”
“舅舅想要知道什么真相?”
炎漠高悬着心脏,“萧菁不是男人对不对?”
“舅舅我说过了,您想的太多了,如果她不是男人,那她是什么?她又怎么会进入军营这种地方,她是准备把大家当成傻子,还是瞎子?”
炎漠低头细想,“可是我现在越看他越像是女人。”
“那是舅舅您在心里麻痹您自己,您已经糊涂了。”
“不对,真的不对劲。”
“舅舅您别想了,您就算想破了脑袋都是无济于事,不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我的人。”
“……”
沈晟风有意无意的揭了揭手套,“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您也知道的,我的心眼向来都是比针眼还小,我能任您闹一次两次也算是给足了您面子,但您若是非得执拗下去,我就只有想个永绝后患的法子了。”
“你威胁我?难道你还想杀了你亲舅舅?”
沈晟风摇头,“既然您都吃了秤砣铁了心想给炎家断后了,那么说来留着那玩意儿也没有啥用了,我替您除了吧。”
炎漠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咬了咬牙,恶狠狠道:“算你狠。”
沈晟风很满意他没有再追上来,稍稍的松了松紧绷的神经,疾步走向回营的方向。
萧菁一路东躲西藏的回了宿舍,她急忙锁上门,着急的翻箱倒柜之后才从箱底找出那仅剩的姨妈巾。
她不敢确定炎漠将军会不会突然聪明了起来,但这么明显的事情,他再糊涂也不会被队长三言两语给唬弄过去。
“叩叩叩。”敲门声骤然而响。
萧菁倏地提高警觉,她轻喊一声,“谁?”
“是我。”沈晟风平静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萧菁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一条干净的裤子,打开房门之后哭笑不得的低下头,“队长。”
“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