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礼物,两人从首饰店里走了出来,又继续在大街上闲逛。
两人并肩同行,背影看着分外美好。
愕然间,一道身影从秦楚禾的身旁冲撞了过来,她毫无防备,重心一个不稳,只看着便要摔倒在地。
一旁的薄一白却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然而“啪”的一声,只听见有东西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正是从秦楚禾的包里掉出来的钱包。
那道冲撞人的身影似是早就计划好了,卷起钱包,立马拔腿就要跑,他的速度非常之快,仿佛是经过了专业训练一般,眨眼间就不知窜到了哪儿去。
薄一白却是不慌忙,眼中锁定了范围,便直直地追身而去。他的身手矫捷,动作迅猛,竟在片刻之间就抓住了行窃的小贼。
秦楚禾此时也已追赶了上来,而那贼人见此情形,心下一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薄一白的手掌。他愤而生恨,从腰间掏出一把藏着的刀,直朝着秦楚禾的身上捅去。
薄一白心中一惊,身体里的动作却比脑子还快,一个手刀,打住了贼人正要行凶的手,利器应势掉落在地。
“你想死吗?”仍是那道熟悉的声线,此刻却染上了冰冷嗜血,令人万分胆战心惊。“那么我成全你!”
失去了武器,那小贼再无还手之力,薄一白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狠辣地一个强扭,便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巨响。
此时,秦楚禾在心里知道,此人的手臂怕是从此以后就都彻底地废了。
怕那小贼再敢逃脱,薄一白又是一脚狠踹在他的肚子上,“咚”的一声,小贼倒落在地,薄一白抬起腿便残忍地在他的身上猛踩了几脚。
几番下来,已经将那贼人彻底制服,然而薄一白的心中仍是十分怒火,脸上的表情似能冻得结冰,只见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了几秒,电话马上就打通了。
“杨警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城中心路偷盗抢劫,甚至还想持刀伤人!这北城的治安交给你,我们普通老百姓要如何放心啊?
我不管你是连滚带爬,还是向上头申请直升机,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滚到我的面前来!否则,你这份饭碗,怕是别再想要了!”
薄一白的语气里满是冰冷薄凉,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一语言罢,又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秦楚禾的心中要说不震撼都是假的,这几日里见惯了他的体贴温和与平易近人,此时的变脸自是令她心惊。但是,即便如此,她却也不觉得有丝毫的意外。
他本该就是这个模样的,强大、冷酷、狠戾,甚至嗜血!这是她自机场见他的第一眼就瞬间清楚的事实。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这几天以来自己心中的怪异之感,他与她的相处,他待她的方式,都太不像那个真实的他了。
薄一白挂断了电话,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又迅速地投向了秦楚禾,眸子里隐隐带着几分忧色。
“你原就是这样的性格,本不该为了谁而遮掩的。”秦楚禾定定地看着薄一白,一双清亮的黑眸似是要将他看透。
薄一白闻言一怔,冰冷的声线里隐隐带着几分沙哑,“你以为,我待你好,都是装出来的?”
“你待我好自然不假,只是,这并不像你。”秦楚禾那张清丽绝美的脸上仍是神情淡然,声音清冷,透着几分刺骨的寒。
“我从来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问缘由,就会平白无故待一个人好的人。我更是明白,你堂堂薄少,财覆天下、权势无双,更不会是一个平白无故就待别人好的人。
我这里其实没什么值得你图的东西,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一语落地,毫不保留此刻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语气真挚,却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你以为,我待你好,是另有所图?”
薄一白那双犀利的眼眸几乎是怒视着她,黑眸中的火焰似是要将人完全吞噬。秦楚禾却是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双眸,目光直视,一寸也不避让。
“风家小姐待你好,你不问缘由!简家小姐待你好,你也不问缘由!还有订婚宴上那个邀你跳舞的风家二少风倾泠,他待你好,你又问过缘由了吗?”薄一白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怒意。
秦楚禾蹙了蹙眉头,觉得他有些不讲道理,仍辩驳道:“这不一样。”
“有何不同?”薄一白的眸光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盛势凌人的气场。
秦楚禾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有些气恼,又强行让自己保持理智,继续争论道:“阿语和心心是我此生认定的挚友!无论是她们待我的好,还是我待她们的好,我们仨之间的感情无须过问缘由,也没有缘由!
至于风倾泠,我从未接受过他待我的好,以后也不会接受!”
她生性凉薄,生来感情淡漠,她曾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她在意的人,是风轻语和简暖心的出现救赎了她。
她们两人很特别,身上都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像是一道光源,引得她一点点地靠近与接纳。她们两人也很美,一个是明艳而灿烂,一个是柔美而温暖。
她也曾以为自己是这孤独尘世间的一个异类,无欲无求、了无牵挂,是她们俩让她知道自己也可以是一个最平凡普通的俗人,也可以拥有人世间最平凡可贵的喜怒哀乐。
她们二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自是旁人不可比拟的。
“那我呢?”薄一白的眼眸中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