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聂方才回到自己营帐,幽润的营帐之中,却也是有那么一道身影掠来。
忽而,这样子含羞带恼的搂住了自己。
“我不准!”
青麟眼神隐隐有些深邃:“你误以为我死了,就算你对风徽征动心,可是记得现在,是属于我的了。殿下,我知晓你现在是很爱我的,可是,我要的是全部,你连一丝一毫牵挂别人,都不可能有。我不准的!”
她知晓,自己这样子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无礼。
一个人的人生是那么样子的漫长,总归是会遇到别的人,产生别的感情。感情只有轻重之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
可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容忍。
谁让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已然被百里聂夺去了全部的爱恋。
其后,爱意恨意,都不由得落在了这个男子的身上,再无能将丝毫情愫放在别的人身上。
百里聂唇角,禁不住浮起了一缕笑容。
阿麟这个样儿,真的是,好可爱。
可爱得,令自己好高兴。
眼前女子眼里流转的浓重占有欲,简直令百里聂不由得心醉神迷。
却蓦然,狠狠的,重重的吻上去。
吻得那样子的缠绵,越吻越深,深得令人心口也有些发疼。
唇分,他捧着茫然的女子脸颊,禁不住轻笑:“阿麟,自始至终,我的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我们,本来便是天造地设的。我,我要证明我多爱你。”
说到了这儿,他狠狠的吻了上去。
又兴奋,又热切,急切得不得了,又带着缕缕温柔。
青麟浑身上下阵阵发烫,那股子热切,仿若从自己头发丝儿流转到足尖儿。
之前,明明被百里聂狠狠的亲吻过,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因为现在两情相悦了,所以感觉全然不一样,心尖儿也是火热得发烫。
自己从里到外,都一阵子的酥麻,酥麻得,令人高兴的快要哭出来。
蓦然,百里聂将她打横抱起,这样子按在了床榻之上。
他这次不会那么傻,再问阿麟愿意还是不愿意。
而是,一边热切的吻,任由亲吻落在了青麟的额头面颊,落遍她的全身。
然后爪子却也是不知晓羞耻的,去摸索青麟的腰带。
青麟害羞似的躲避他的亲吻,手掌无意识的遮住了眼睛,耳朵也是红彤彤的。
仿佛,羞涩的小兽。
百里聂浑身发烫,却恍惚间记得许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青麟不知道自己受伤,抱住自己的身躯,无知不觉的小兽却勾勒起高傲皇子身躯之中的火焰。
好久以前,都想吃了她了。
百里聂轻笑,唇瓣落在了青麟额头、鼻尖,最后落在了她嘴唇上面,深深亲吻,绝不肯放开。
夜色若水,百里炎瞧着被领在自己面前鬼医安宁,一双眸子不自禁的透出了几许深邃。
眼前苍老的老者,一双眸子里面流转了几许光辉,透出了幽润,竟似透出了几许的邪气。
安宁的名声并不如何的好,故而方才有了那鬼医名号。
若是平时,百里炎是不会让这巫医如何亲近。
可如今,他脸上的伤口越来越厉害,那脸上一块块腐烂的痕迹,竟不似这半张面具能遮得住了。
那腐烂的肉,已然是顺着百里炎的脸,蔓延到了脖子上面。
甚至,那香囊也掩不住百里炎伤口腐臭之气。
故而,纵然这巫医名声不佳,他亦不在意。
只要自己一张脸容能够恢复,就算是这样子人物,自己也是乐意见一见。
百里炎心里冷笑着,缓缓的,将自己面具之上摘了下来。
那面上的丑陋,便是在这大夫面前,展露无遗。
当然,那些医不好的大夫,一个个的,可都让百里炎生生弄死了,埋入土中。
倘若这个鬼医,治不好自己面颊之上的伤,那么就必死无疑。
自己的丑容,想要窥见,可得命硬,得有些个本事。
百里炎那金属色的眸子,眼珠子眨也不眨,这样儿死死的盯住了安宁。
眼前老朽,不觉轻轻扫过了百里炎脸上模糊血污,却不似其他人那般流露出惊讶和恐惧,反而,瞧得很认真,很是仔细。
就是这样子的沉着,反而让百里炎内心平添了几许希望。
安宁嗓音却是诡异和沙哑,蕴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殿下脸上的伤,是恶蛊所造成,这样子的手段,可谓是极恶毒的。寻常手腕,只怕也是医不好的。”
“老朽,倒是有这么个法子,只是,恐怕王爷却不敢用。这等手腕,只怕,只怕王爷听了听,也会取了老朽的性命。”
百里炎嗓音沉了沉,冷笑:“你但说无妨。”
倘若,自己脸上丑陋伤痕能有医治好,自己什么法子,都是能用。
伤害别人,来成全自己,百里炎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听到了安宁这么说,他非但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心尖儿竟似流转了一股子火热。
“这样子的药引,放在寻常百姓家中,可能会珍贵一些。可是于皇家之中,便没那般稀罕。”
“可惜,殿下血脉,偏生只有那么一个,再无更多了。”
“只需,殿下亲生骨肉,心头之肉为药引,再让老身调制入药。那些恶蛊寻到了殿下血肉替身,自然也是会安然无恙了。”
“自来,皇家血脉骨肉十分淡漠,牺牲一个儿子救王爷性命也没什么。只可惜,王爷一向淡漠,也不怎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