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却也是趁机发作,厉声呵斥:“事到如今,元月砂,你还有什么话儿要说。你丧心病狂,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出来。”
元月砂却一脸委屈:“皇后娘娘,月砂冤枉啊。纵然月意公主与苏家阿颖没看到我有无接近,可是她们不是也没瞧见我放所谓的毒药?”
周皇后却冷笑:“若不是你,那还有谁?阿雪小时候待在了周家,本宫也是知晓她的性子,温温柔柔,姿容柔顺。她那样子乖巧伶俐的孩子,怎么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反倒是你,自打你来到了京城,身边便是风波不断。总不能次次都是别人的错,你倒是被冤枉,是个无辜的吧?我瞧,你总有些不是。”
周皇后这样子说,别人听来,总是有些惊讶的。
至少平时,周皇后处置事情,不会这样子没条理。她雍容华贵,颇有些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今日,周皇后训斥元月砂,居然是有些个胡搅蛮缠。
不过人家是皇后,身份尊贵,地位也是超然。纵然周皇后说话无礼一下,那又如何?
元月砂纵然觉得委屈,也只能受着,还能跟周皇后争不是?
若元月砂胆敢去争,那就是元月砂不分尊卑,是元月砂糊涂!
然而元月砂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泰然自若。
她微微含笑,却也是极为自信:“不招人嫉是庸才,月砂所到之处,之所以有这么些个争端。这都是因为月砂实在是太过于优秀了,不免让别的人心生嫉意。”
周皇后听到元月砂这样子说话儿,反而不自禁的流转了浓浓恼恨。
她不喜欢元月砂,原本泥土一样东西,却三番四次弄脏了自己的衣衫,并且惹得自己失宠。
正因为这样子,今日周皇后的发泄,也很是无礼。
想不到元月砂居然这样子说话,周皇后自然更加恼怒了。
她面色蕴含了淡淡的寒意,却也是好似冬日的寒风一般寒冷,不觉厉声:“本宫面前,你竟如此轻佻,竟丝毫不知上下之别,尊卑之分。本宫跟前,原本也是容不得你如何的放肆。”
元月砂清清脆脆的说道:“月砂并不知晓哪里错了,且不必说方才公主等人,说什么都没瞧见,可是别有居心。就算谁都没瞧见,又凭什么说月砂下药害人?”
周皇后却也是气得身躯发抖,眼中蕴含了一缕恼意,可谓是恨透了元月砂。
这个小蹄子,当真可谓是无法无天,自己可是皇后,身份也是很尊贵。
却也是未曾想到,元月砂居然是胆敢反驳。
自己是皇后,就算言语不讲理,也不是元月砂可以反驳的。
周皇后可谓是心中极恼。
然而此刻,却也是忽而便听到李惠雪在一边颤声言语:“既然药是昭华县主下的,那药,必定也还是藏在她的身上。既然是如此,她若是清清白白,搜了就是知晓了。要是清白,定然也是搜不出什么东西。”
李惠雪指着元月砂,恼恨说道:“昭华县主既然是信誓旦旦,说什么自己是清清白白的,未知可是肯让人搜一搜。”
元月砂听得一挑眉头,微微含笑。
那笑容,却隐隐有些讽刺。
周皇后原本是很生气的,如今听到了李惠雪这样子说,却也是忽而不觉,就回过神来。
她眉头轻拢,却也是禁不住若有所思。
好端端的,李惠雪居然是说这样子的话儿,这倒是有些意思。
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居然是变得有趣起来了。
李惠雪的性子,周皇后也是知晓一二。那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东西,闹不出什么大事。若是往日,李惠雪当真被人算计陷害,又或者自己下毒。那么以李惠雪的脑子,怎么就想不出这么一番有条有理的话儿。如今李惠雪不但想出来了,而且还将这些话儿给说出来。再怎样看,这档子事情,却也是禁不住有些古怪。
打死周皇后也是不肯相信,这些话李惠雪这样子一个闷葫芦居然是能说出来。
仔细想想,定然是有人教,然后李惠雪才会。
那么这件事情就是有人布局,而这布局要对付的人,正是元月砂。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周皇后深恨元月砂,如今虽然因为自己处境微妙,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节外生枝。
可是若是有人要对付元月砂,周皇后并不介意自己推一把。
周皇后眉宇之间浮起了一缕冷意,不觉缓缓说道:“元月砂,你怎么样说?”
李惠雪急切说道:“当然要搜她的身,免得让她狡辩。定然是她,要来害睿王妃。”
元月砂冷笑:“我是朝廷册封的县主,李惠雪,你口口声声,就要搜身,当真是不知晓轻重。”
周皇后却厉声说道:“阿雪是无品无阶的孤女,可是本宫是皇后。本宫说了要搜你的身,你又能如何?”
元月砂面上却流转不悦之色:“皇后娘娘素来都不喜欢我,如今居然是这样子羞辱我。”
周皇后目瞪口呆,区区一个县主而已,元月砂这个野丫头,居然胆敢顶嘴。
百里雪也不觉不屑:“我劝县主还是知情知趣,可是万万不能,冲撞了皇后娘娘。”
周皇后面颊之上,不自禁的流转了一缕冷意,缕缕生寒。
苏颖不觉心忖,元月砂果真是狡诈,如今只怕察觉了什么,不肯让人搜身。
可是那又怎么样,元月砂却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苏颖也是那么一副好生替元月砂觉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