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暧昧而混沌的言语,却也是呼出了淡淡的气息,惹得元月砂的耳垂一阵子发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让百里聂宛如幽灵一样轻盈的离开。
来的是苏颖与百里雪,两个人联袂而来。
元月砂已然恢复如常,甚至于两人打过了招呼。
然而此刻苏颖一颗心,却也忽而好似被针刺过也似,煞是难受。
她心中又是恼恨,又是十分心酸。刚才惊鸿一瞥,她有看见了百里聂的衣服角。
这小院子静悄悄的,也没别的人,元月砂却也是和百里聂私相授受,也是不知晓说了什么样子的话儿。
元月砂私会百里聂,这可是让苏颖内心之中,不甘之极。
而那脑海之中,却也是不觉流转那一缕酸溜溜的恼恨之意,不喜之情。
那样子一片衣服角,却也好似烙印一样,烙印在苏颖的脑海之中,触动了苏颖的心魔。
可苏颖却也是生生憋出来一缕温柔可亲的笑容,笑得可谓是甜美极了。
“昭华县主,时辰也到了,咱们也该一并去见睿王妃。”
她心里面很痛,却是笑得很甜。
苏颖面颊堆欢,心里面默默的想着,毕竟过了今天,元月砂也就会死了。
这样子一来,这个让自己堵心口的女子,却也是会彻底拔走。
元月砂也好似瞧不出苏颖笑容里面的恶毒,也不觉对苏颖笑了笑。
“阿颖说得是,咱们是应该去见睿王妃。”
此时此刻,元月砂好似和苏颖是极好了,而百里雪看似有些疏离,可也没有十分排斥。
如此一来,这三个人看着倒是极为融洽,实则却也是各怀心思,各有算计。
元月砂和两人并行,挑了些话儿来说。
百里雪不喜欢说话,一多半时候,都是元月砂和苏颖来说。
说到和人聊天,似也没谁比苏颖更为擅长了,她什么话儿都接得下来,又奉承得人不露痕迹。这番与人交际的手段,可谓颇为了得。
元月砂笑了笑,心里面却也是禁不住在想,无怪苏颖那么大名声。
一眼望去,倒也好似有说有笑。
不过没走几步,几人就碰到了李惠雪。
李惠雪这几日极力避开三人,如今再见三人,也是禁不住吃了一惊。
她那清秀脸颊,顿时也是流转了一缕不喜之色,显然并不如何的开心。
元月砂漫不经心的想,李惠雪还当真真性情,什么事儿都挂在脸上。
百里雪不觉嗤笑了一声,她生来就厌恶李惠雪这样子的白莲花。
元月砂自然也不想理睬李惠雪,不过苏颖无论何时,总是极为完美的。
如今苏颖也是一派亲切熟络:“雪姐姐这些瓶瓶罐罐,料来也是为了今日的寿辰准备的吧。”
李惠雪笑了笑,笑容却也是禁不住有些个自怜自伤:“我不过是个孤女,可是比不过别的人,家里没金山银山,只得多花些个心思,弄了些个药茶,只盼望母妃能够喜欢。”
她说话总喜欢自己装可怜,可是自个儿装可怜也还不够,还要借着别人衬托自己可怜,一副要将别的人踩一脚的样子。
元月砂已然冷笑:“就算睿王妃不喜欢,只要雪姐姐对着她哭诉,说自己多么的不容易,是个孤女,又没钱又没貌,说什么自己人品不出众,脑子也蠢笨。再骂自己几句笨丫头,小蠢货。那么睿王妃一定会同情得落下泪,一杯苦茶,喝到了嘴里面,那也是变得甜了。”
李惠雪被元月砂的话儿气得浑身发抖,极为恼恨。元月砂的那些个讽刺言语,实在是太过于难听了,她怎么能这样子说自己。
“昭华县主身份尊贵,为什么要欺辱我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李惠雪一双眸子,顿时泫然欲泣。
元月砂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也许,真是因为雪姐姐是个可怜兮兮的笨丫头。”
李惠雪干脆死死的抿紧了唇瓣,一句话儿也是不肯说了,一双眼睛里面却也是透出了浓浓的恼恨。
她就是这样子,闹不过人家,就闷闷倔倔的样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努力扛着一样。
而这样子一副德性,实在是有些令人厌恶。
待李惠雪离开了,苏颖忍不住苦笑,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儿:“月砂知晓她那性儿,为何跟她一般计较?”
元月砂却不以为意:“阿颖,你可当真是太善良了,她这样子的人,你居然还能忍,我也是忍不住对你可谓是佩服有加。只不过你是天上的菩萨,可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可是没有你这般好的忍耐功夫。若是唐突了你,月砂也是没法子。”
苏颖好似有些无奈,苦笑摇头。
元月砂也是没理睬苏颖,反而侧头去看百里雪:“月意公主不是眼睛里面素来揉不得砂子,最瞧不上李惠雪这样子的人。怎么今日,居然这样子好性儿?”
百里雪不动声色:“今日既然是睿王妃的生辰,何必节外生枝,徒自招惹不快。”
元月砂也好似恍然大悟,含笑:“连月意公主都这样子说,如此一来,却也是不得不让元月砂,开始反省自己的过错。瞧来,我那性儿,到底也是有些不对。”
苏颖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儿:“不错,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