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就是让元月砂疑窦无比的地方。
白羽奴那股子拘谨,绝非假装出来的。可是如今的长留王殿下,虽然看似有那么一张谪仙般的容貌,却也是无比的风骚和无耻,对女人方面,似乎也是没那么纯情。
那些没皮没脸,连绵不绝的情话,乃至于对自己种种挑逗,这都不是记忆之中的白羽奴能够做得出来的。
百里聂,当真就是白羽奴?她忽而有些不能够肯定,也是不能够相信了。
元月砂蓦然回过神来,一时惊悸,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可是这只手却也是忽而被百里聂伸手紧紧的捏住了。
便是想要抽回去,似乎也是不能够。
百里聂轻笑:“月砂摸够了,我就知道,月砂是对我有些感情的,绝对不是月砂你所言的那般无情无义。你对本王,还是有些感觉。就算只喜欢本王这么一张脸皮,我的心里面,那也是欢喜的,你说是不是呢?”
一边说着,他淡而无色的唇瓣,却也是轻轻的吻了元月砂掌心一下。
元月砂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的恼怒之色,不觉颤声言语:“王爷请自重!”
百里聂一双眸子却也是浮起了淡淡的无辜:“月砂撩拨完本王,让我心神荡漾,又怎么能自重。”
他蓦然凑过去,去吻元月砂的唇瓣,元月砂不觉头一侧,只让百里聂轻轻的吻到了自个儿的唇角。
百里聂却不依不饶,头一偏,凑过去,偏生硬吻住了元月砂的唇瓣。
少女的唇瓣,是火热的,而百里聂的唇,却是冷冰冰的。这样子的温度,却也是让百里聂的眸子,一瞬间微微有些恍惚。
旋即,一股子巨力,却也是生生的将百里聂推开。
元月砂那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顿时流转了滔天的怒火。
她推开了百里聂的身躯,让百里聂的后背紧紧的靠着树干。
却一伸手,干脆的去解百里聂的衣衫。
是了,别的可以作假,可是身上的伤痕却不能作假。
她和白羽奴在一起十年,那十年间,自己经常为白羽奴裹伤。她也是看过白羽奴的身躯,每一条的伤疤,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这是最为直接的办法,可以瞧得清清楚楚的。
然而百里聂却也是一派的漫不经心,温温柔柔的说道:“月砂可是太过于热情,让本王有些经受不住啊。”
他轻柔的嗤笑着,却也是任由元月砂如狼似虎的给自己宽衣解带。
元月砂粗暴一扯,那腰带顿时也是扯下来。
然后,百里聂的身躯却也是在元月砂面前展露无遗。
元月砂却也是猛然一惊,眼前的男子躯体,却也是并没有什么别的伤痕,养尊处优,皮光柔滑。唯独胸口一个十分可怖的伤口,宛如一朵血花,就这样子的,轻盈的在百里聂胸口绽放,煞是触目惊心!
而皇后的另一头,周皇后却也是陪着龙轻梅,到了这桂花树下。
饶是周皇后一阵子的心慌意乱,她面上却一派和谐,并无丝毫的失礼之处。
龙轻梅却轻轻的走到了这棵金桂跟前,伸出了手掌,轻轻的抚摸树干。
她一时之间,竟未曾说话。
在场的女眷,却也是禁不住都是生出了几分异样之感。
瞧来这东海睿王妃,好似也是颇有感触,故而竟然是这样儿的举止身体。
龙轻梅那亮若星子的一双眼眸,此刻却也是禁不住,微微有些个深邃之意。
这个地方,很多年前,自己是来到过的。
那时候自己年纪尚轻,嫁人不过三年,却仍然是如烈火一般的性儿。
她胆子大,纵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是毫不畏惧,也无顾忌,来到龙胤的京城。而在京城,她也是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
长留王殿下固然是十分令人难忘,不过除此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男子,令自己印象十分深刻。
那时候自己一袭黑衣,就是在这棵桂花树下面,遇到了石诫。石诫比自己小五岁,年纪轻轻,却十分精明,乃至于野心勃勃。不过他对自己这个成熟美艳的少妇,却颇具好感。
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丈夫,可惜她那个丈夫身子骨弱,常年连绵在病榻之上。
不过龙轻梅还是喜欢他的,否则天底下又怎么能有人,逼着龙轻梅勉强嫁了。她和第一任丈夫看似不配,其实却十分恩爱,而且龙轻梅还替从前丈夫生了一个女儿。
那时候,那个野心勃勃的少年,是知晓自己有夫婿的。
可是龙轻梅也是瞧得出来,彼时石诫根本不在乎。这世上有些人,将人间法律视若无物,只觉得自己感受才是最重要。彼时龙轻梅也是并不如何在意,只虚以委蛇,等待着机会。等她成功为父报仇,这个什么睿王爷,她也都懒得理会。
石诫心肠狠辣,又本性凉薄,绝不是什么可依靠的男儿。他的那种喜欢,不过是少年儿郎对成shú_nǚ子的迷恋罢了。更何况,龙轻梅心有所属,更加也是瞧不上了。
不过她丈夫命不好,很快就病死,女儿也没了。后来她嫁给石诫,成为东海的睿王妃,其实这根本不过是一种政治联姻。别说龙轻梅根本就不喜欢石诫,就算是石诫,娶龙轻梅也是别有用意,并不单纯。可是偏巧,就是这样子一桩婚事,居然被吹捧成为人家真爱,一时佳话。龙轻梅如今想想,却也是觉得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