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蔷心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性子凉薄,也不是什么好人。
倘若自个儿受了委屈,必定也是千倍万倍,奉还给别的人。如今元蔷心记恨苏颖,也是盼望苏颖落得个不是。
她的心里面,也是充满了恶毒。
只盼苏樱这个蠢物,忽而就通透了,最好便是去对付苏颖,不让苏颖好受了去。
元蔷心内心不觉流转了一股子的恼恨,狠狠诅咒。
苏樱面色变幻,时而畏惧,时而也是一阵子的惶恐。然而到了最后,她那张俏丽的脸颊却也是流转了坚决之色。
“简直胡言乱语!元蔷心,我就是错信了你,所以今日才出了这样子的大丑。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污蔑我的姐姐。”
“我三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儿,故而你才是心存嫉妒,加以诋毁。可你如此居心,我绝对不会上心。我不相信三姐姐,还相信你这等狡诈的女人?”
“你为什么挑拨我姐妹关系,心肠这样子的狠,巴不得我们姐妹不合!”
苏樱一脸不信,极为抵触的模样。
便算是元蔷心,也是禁不住呆住了。
元蔷心心忖,她可当真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是有苏樱这般愚笨之人。
她又气又恼,言语也是不觉有些个尖锐:“苏樱,怎有你这样子的蠢物,简直比猪都还笨。今日你都被苏颖给出卖了,想不到你居然还冥顽不灵!你这么蠢,难怪被苏颖那个贱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元蔷心心里面,流转了浓浓的浓浓厌憎,一双眼睛更气得好似要喷出火来。
她恨不得撬开苏樱的脑子,看看苏樱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而苏樱非但没有醒悟,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她甚至反客为主,死死的抓住了元蔷心的手臂:“元蔷心,你居然污蔑我姐姐,你们元家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是不是元月砂唆使,让你来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是不是?”
苏樱激动极了。
别人怀疑她姐姐,她竟似激动得不能接受。
便是元蔷心,却也是有些个招架不住,竟似有些无措。
正在这时候,一道清润的笑声,却也是回荡在两个人的耳边。
“阿樱何必这样子的激动,确实是我,让蔷心过来,挑拨你们姐妹关系。你也不必为难蔷心,又什么事情,还是跟我来细细说一说。”
元月砂那纤弱的身影轻盈的踏入了房中,唇角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浅浅的笑容。
那一双姣好的眸子,水光流转间,盈盈生辉。
便是苏樱,也是惊了惊。
元蔷心恼怒,一把将苏樱这样子推开。
不错,她是被元月砂要挟,来揭破苏颖。毕竟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认输。况且,她心里也是见不得苏颖好。可是没想到的是,这苏樱如此糊涂,竟然是个油米不进的东西。
元月砂轻轻言语:“蔷心妹妹,你先退下吧。”
怎么处置元蔷心,慢慢来。
元月砂可是不会如此轻轻巧巧的将人给饶了去。
元蔷心竟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听从了元月砂的吩咐。
房间里面,只留下了元月砂和苏樱两个人。
刚才面对元蔷心,苏樱满脸怒意,甚至不依不饶。
可是如今面对元月砂,苏樱反而说不出话儿来。
她面颊蕴含了淡淡的嗔怒,其实内心反而有些惧意。她恨元月砂,可是又怕极了元月砂。
苏樱结结巴巴的言语:“我,我要去寻母亲去。”
这个元月砂也是不知道想做什么。
她只想要避开元月砂,只要到了苏夫人身边,自己就能安全无虞。
“阿樱怎么走得那么急,我还想跟阿樱说这些个体己话儿。”
元月砂的唇角,浮起了神秘的笑容,一双眸子却浮起了异样的光辉。
苏樱有些恼怒的想,元月砂又想说姐姐的坏话吧。
她的三姐姐,就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招惹了别人的嫉恨。
就好似元月砂这样子的人,居然也是不依不饶。
元月砂开了口,却并没有提苏颖,而是缓缓言语:“几年前,京城有个名伶戏子,名叫黑牡丹,阿樱可还记得?”
好似一个晴天霹雳,苏樱顿时惊住了,一张脸颊流转了不可置信之色。
她因为吃惊,嘴唇都是合不拢,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这是她最惊恐,最害怕,最不乐意碰触的事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能从元月砂的口中听到黑牡丹三个字。
她以为此生此世,都已然不会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这么三个字了。
那时候的不堪,那时候的恐惧,就这样子的涌上了心头,令苏樱浑身发抖。
元月砂,她,她不是人,她就是个魔鬼,所以居然连这么些个事情,她居然就会知道!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彼时她才十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打小,她便是被管教得严,几年前苏锦雀因为百里策而枉死了,苏家对剩下女儿管教得更严了。
苏夫人对女儿的保护呵护,已经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
好似失去了孩子的母兽,更加疼爱剩下的小兽。
然而也许越是如此,那被管束的孩子,却也是越发的躁动。
于苏樱而来,先是那个黑牡丹,再来就是周世澜。她都忍不住去喜爱,带着几分危险的东西。
而几年前的苏樱,却比如今的更无知,更糊涂。
周世澜虽然名声不佳,可那黑牡丹和周世澜一比,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