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云端之上的礼物,如今却也是轻盈的落入了自己的怀中。
周世澜本来就是个多情的人,如今这样子的美丽,已经是撩动了周世澜的心房了,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一句话倒是令元月砂莫名其妙,毕竟这也不是周世澜第一次看到自己,这样子的称赞当真是令人觉得十分奇怪。
她却不知晓,周世澜这样子的称赞,是此刻的心境。
很多时候,心动往往就是在初见的第一幕。可是虽然大多数心动属于初见会有,却也并非全部。剩下的,也许某一刻,某个时间,某一个情景,就忽而变滋生了那等砰然心动的动心。而这样子的动心,有时候只是轻轻一下,有时候却又是极为强烈。而如今周世澜这样子的心动,却也是分明属于极为强烈的那一种。
周世澜胯下的马儿,却也是已然放缓了它的速度了。面对元月砂脸颊之上的困惑,周世澜哈的一声,倒也是并未解释什么,只不过轻轻的抬起头,眉宇间神采飞扬。
在场许多人,也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纵然是事宜从权,可这倒是生生造出了一分fēng_liú韵味啊。
许多人眼底,却也是禁不住浮起了淡淡的暧昧之色。
早就听说了,这位元二小姐,似乎和宣平侯很不一般。
如今看来,竟似真的。
狂奔赶来的百里冽,却也是忽而没了力气,也是任由胯下马儿放缓了足步。
他一路狂奔,大汗淋漓,丝毫没有平时的淡然风度。
如今风一吹,百里冽后背一凉,方才发觉自己的背心满是冷汗。
他死死的盯着相互偎依的两个人,纵然自己匆匆的赶了过来,可是元月砂却并没有丝毫的留意到。她甚至没有多看自个儿一眼,没有给自己一个感激的眼神。元月砂的眼睛之中,只有周世澜,她甚至对着周世澜微微一笑。
可是,不行啊。
百里冽一脸极沮丧之色,颤抖着死死的捏紧了自个儿手中的马鞭。
他认真的想,元月砂应该用这样子目光盯着百里炎的。
不是自己不要紧,元月砂应该喜爱能抓住的最具有权势的人。否则,岂不是显得她是为了什么狗屁真情。这怎么可以?
他把马鞭凑到了唇边,死死的咬住。
要是真爱大过权势,元月砂应该喜欢自己才是。
而人群之中,李惠雪的脸色却是难看极了,几乎摇摇欲坠。
她忽而一阵子的失望,对于周世澜可谓是恨铁不成钢,阿澜什么时候居然是变成这种样子了?要知晓,当初就是因为周世澜的轻狂,自己才离开周世澜的。可是如今呢,周世澜却也是变本加厉。
李惠雪死死的捏紧了手帕,元月砂不是自己,所以根本不会在意周世澜的前程,也根本不为周世澜好。
往常李惠雪这么想时候,她会满心悲悯,她会去同情,那么就不会如何难受。然而如今,这样子的想法却已然无法安抚李惠雪心中难受了。李惠雪那内心之中,竟似被什么刺破了也似,说不尽的难受,道不尽的郁闷。而这样子的郁闷,竟似无法排解的。
另外一头,婉婉瞧到了这儿也松了口气,天真无邪的对着百里聂说道:“殿下,你瞧昭华县主已经是没有事儿了呢。”
然而她扭头一望,却也是瞧得一呆。
百里聂本来忧切面容顿时也是一沉,变脸之快,看得婉婉都有些转换不过来。
百里聂冷笑:“呵呵!”
婉婉也是禁不住身子抖了抖,一脸无奈。
百里聂扭过头,回到了软垫之上,轻品茶水。
略作沉吟,他方才缓缓开口:“婉婉,倘若你有个极要好的手帕交,十分亲近,感情曾经一度十分要好——”
“奴婢可没什么好朋友,没有手帕交。我们学习易容之术的,可是最忌讳有过分亲近的人,免得因为太过熟悉,骗不得人。”
婉婉感慨不已,同时心生狐疑,殿下今日怎么就如此和蔼可亲,跟自己拉拉家常。
百里聂却恍然未闻:“然后,你和这位手帕交,因为一些事情,就感情转淡。”
婉婉汗颜,她不是说了,自己没有什么手帕交。
你儿子要是变成女人,我也还算跟他玩得不错。
百里聂慢吞吞的说道:“然后,你们爱上同一个男人。然后你的手帕交不知廉耻,脸都不要,勾引你的心上,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无耻勾当。所以请问——”
百里聂伸出手指,摇摇晃晃指着婉婉。
“你会不会跟他割袍断义,再下点毒,将她给弄死。”
婉婉吞了口口水:“我,我没有手帕交。”
“会不会对她栽赃陷害,挫骨扬灰?”
婉婉咳嗽:“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