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即使是艳阳高照的盛夏,可室外工作者却不知艰辛的仍在卖力工作,如起早贪黑的环卫工人,即使烈日高挂头顶,汗水把黄色的工作服完全湿透,也只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如兢兢业业的建筑工人,即使已经挥汗如雨,满身灰尘,也只能埋首工地,努力工作……为了什么?为了赚钱为了生计为了家庭为了社会为了国家……
总有千百种理由,即使疲倦不堪,也无法放下……
天空中万里无云,美,却也毒辣;偶有一丝微风拂过,也犹带着热气;绿化环境的花草树木皆无精打采,懒洋洋地耷拉着……虫儿不叫了,小猫小狗气儿喘得也轻了,路上行人更是屈指可数,宽敞的柏油路烫得仿佛能看见热气冒出来……这温度,也难怪总有新闻报道说哪里哪里有人把鸡蛋或者虾或者肉垫着张锡箔纸放在马路上也能烤熟来吃,这天气,可不是快熟了么?
此时,华国首都的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高级病房中,一个年约18的女孩正静静地沉睡着,如果细看,便会发现那本微微起伏的胸膛突然停下,静!太静了!根本就没人发现在这间病房里有一个生命骤然逝去。
突然,那颗在几秒前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起来,胸膛又开始慢慢有了起伏……
热,难以忍受的热,无法想象的热……
疼,难以忍受的疼,无法想象的疼……
原栩感觉头痛得身体热得快要炸了,不是已经要魂飞魄散了吗?为什么这种痛苦的感觉还如此清晰,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即使病房中的室温调到最佳度数,即使病床上的女孩额头上包着纱布,还是能看到她的汗水渗透着纱布,滚落如珠,很快,就沾湿了病床上洁白的枕头和被褥……
莹白嫩滑的肌肤逐渐变得充血通红,口中的贝齿紧紧咬着苍白的下唇,身侧的青葱玉指逐渐收拢紧握成拳,修整整齐的指甲深深陷进细嫩的掌心,一根根血管暴突起来,整个身体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痛得连呻吟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身体更是在不自觉地抽搐痉挛,可意识感觉却如此清晰,怎么会这样?
此时,痛得快要炸裂的脑袋涌进了一些对原栩来说陌生非常的记忆,那是另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的记忆,开心、幸福、痛苦、孤独、无助、惶恐、麻木……原来,夺舍成功,重生了呀!也罢,既然天不亡我,占了异世一条命,这因果,便替你承了。
咬着牙,死死撑过了那一阵阵撕裂的痛苦,因疼痛变得急促异常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
突然,床上那纤细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转瞬即逝。
终于,撕裂的痛苦不再,床上的人儿猛的睁开双眼,琉璃般的双眸流转着丝丝缕缕的金光,复又渐渐沉寂下去,那眸中,竟是平静异常,无一丝波澜起伏,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合的沧桑、沉静、寂然,更有无情……
缓缓撑起身子来,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拔了左手上插着的针头,无视那蹦出来的鲜血,抬起双手,反复细细看了下,嗯,皮肤还不错。环顾四周,陌生异常的地方,充斥着让人本能不喜的味道,入眼俱是一片苍白,以及从未见过的摆设,这里,该是女孩记忆中的医院。
这里,有着生与死交织的气息,浑浊却又奇异的充满了勃勃生机,只是,此界的灵气却匮乏得可怕,想稍微调动点点来调息一下身体却一无所获。
轻轻叹息一声,竟是末法时代啊。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做工考究精细的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身高约一米八,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甚出色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人觉得莫名的耐看,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
他身后跟着一位穿着淡蓝色护士服的护士,看到坐在床上茫然四顾的女孩,具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护士反应迅速的上前察看女孩的情况,并顺手按下了床头的按铃通知医生过来。
原栩本能的排斥如此接近自己的人,身体稍稍往后一躲……
护士一怔:“你……”
护士也是个当了母亲的人,看着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一脸茫然无助,甚至“瑟缩”,心里不免心疼起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
“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察看处理一下你的左手,那里流血了。”尽可能温柔的安抚女孩,护士脸上有着让人放松的笑容。
因着陡然面对这么一个陌生非常的环境,原栩目前脑袋还处在当机状态,听到人说流血了,僵硬的抬起左手,果然,那里本应打着点滴的地方因为不恰当的拉扯,此时有不少鲜血涌了出来,把白色的病床都染红了。
估摸着眼前笑得温柔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慢慢把手伸到护士眼前……
护士连忙手脚利落的给女孩处理伤口。
不过须臾功夫,这边刚包扎完,那边房门又再一次被打开,彼时走进来不少人……
医生护士一窝蜂涌上前为女孩察看伤情,待再三确认完毕,为首的医生终于舒了一口气,转身走过去,对着一开始进来的男人毕恭毕敬的说:“许先生,她的身体已经好转,各项指标也在逐渐恢复,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嗯。”男人只淡淡应了一声。
待医生护士都离开了病房,男人才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