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艳找到一个山洞,右侧是那奇怪山谷,左侧是浓密的森林。溶洞五丈大小,高约十丈,天然溶成。洞口长形,欧阳艳刚好自由进出。里面甚是凉爽干净,竟无任何生物。用绿玉剑割来一捆软草,平铺地上。妹妹欧阳茹一骨碌坐上,不再动作。欧阳艳砍几株枝多叶密的矮松遮蔽洞口。
欧阳艳呀开小嘴,长叹一口气:“终于可好生休息了。”
“多累姊姊了,我又帮不上忙,一路上多得姊姊照顾。”
“哪里话,谁叫你是我妹妹呢。还有很长的路得走,不知道有多少荆棘!”
“是啊,这溶洞好是好,可是没水喝呢。”
“我也在想这事,溶洞怎么会没水?我从五岁起就跟爹外出狩猎,大多住的溶洞,里面都有水,从石笋上滴滴落下,积少成多,有的成溪,有的成池。”
“狩猎?我也很向往,可是爹从来不带我,只让我识字做画,我又没姊姊过目不忘的本事…”欧阳茹想起昨天爹被截成两截的惨状,双眼微微泛红。
“咦?哪里有嗒嗒声?”
欧阳艳凝神聆听,欧阳茹也摒住呼吸。
这声音:嗒…嗒……,忽远忽近,忽清忽迷,忽强忽弱,好不吓人!
欧阳艳全身肌肉缩紧,右手死死握住绿玉剑短剑,手心渗出汗来。双目四下仔细扫视,突然瞳孔一缩,发现左边洞壁底面,有一块巴掌大的泥土有些许湿气。轻轻的蹲过去,再听,那怪声果然是从此传出。不由分析,举剑全力一刺,剑身全没,只觉松软非常,待拔出剑来,剑尖滴落两滴混浊的水珠。欧阳艳心中一喜,居然这里有泉眼。又观察几眼,这面石壁细小裂缝无数,用剑尖轻碰,遽然崩成一个牛头大小的窟窿。里面竟是一个大水塘,只不过是天然形成。
“有水喝啦!”欧阳茹叫出声来。
欧阳艳,面露喜色,别起玉剑,伸手捧了几捧,喝个干净。
姊妹俩又全身清洗一遍,甚是舒畅。
欧阳艳砍来几根手臂粗的竹子,做成竹杯,竹筷,竹弓,竹箭。这些都是一年前跟爹在外狩猎学来的,没想到这么快用上了场。做完这些,已是黄昏。
她们两个胡乱地吃了些菽饼,卧地呼呼睡去。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
一个月来,欧阳艳教妹妹如何设陷抓射小兽,欧阳茹也学得精,山鸡,野兔,几乎挂满溶洞,收获不少。
有一件物事,看去绝对平凡,但锋利无比,当真削铁如泥。更怪异的是那天在火灰中竟冒出龙图腾,那龙图腾与自己和妹妹右臂上的一模一样,无半点差异,但爹的右臂又没有。难道与生世有关?难道与爹常说的仙人有关?亦或…
这物事正是她们的绿玉剑。
欧阳艳越想越远,直至不敢去想。可心中却十分想得到答案,想了一个月,每每梦里都在思索,也没得出答案,只得埋在心里。
这一夜,月满悬空,繁星烁烁。点点银斑洒落在林间,凉风抚过,银斑舞扭。姊妹俩平躺在山谷峭壁边。
欧阳茹长长的盯着天上,只见大小星星不计其数,徐徐移动,每颗都放射着条数不等的白芒,渐渐陷入沉思。
“姊姊,这天上真的有人吗?”欧阳茹面带疑云,双目明亮。
“有?或许无?两厢难辨。”
“看那浅蓝浅蓝的天空,美极了!如果我们能飞上去,那有多美妙!”
“嗯!但我在四岁时读过一本古书,如是说‘仙乃凡修,非志坚既蹴,是故仙稀;若化成仙,神念随心,无所不至’。”
“若真有仙人,你做仙人吗?”
“做,非做不可!传说仙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若真这般,便可找出仇人,报仇雪恨!”这话说的仿佛自己就是仙人,但目露复杂,内心却坚定非常。
“我若是仙人,该多好啊!就不用姊姊为我如此操心了,反而可以照顾姊姊。唉…”
欧阳艳听出妹妹心事,心情复杂难言,但一股暖气传遍全身。“妹妹当真长大了,会体贴姊姊了。”
欧阳茹格格一笑,童声清脆,脸颊泛红。
就在这时,突然从右边的树林里传一声嘶吼,紧跟一鼻长长的呼吸,再是矮树向左右翻倒,之后是一个目暴金光的巨大黑色头颅,最后是一对长尖利爪,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直伸这对姊妹而来。
欧阳艳神色淡定,右手握住绿玉剑,双腿微曲,做出翻斗状。
欧阳茹面色苍白,见姊姊如此动作,也紧跟着做。
两人一声齐吼,双双振身一翻,猛地跃起,挥剑一划,只见那半腾空中的巨大肚皮开裂,血液肉*哗啦啦*泄而出,轰的一声闷响,连惨叫都来不及,倒落不动,唯有大地的震动犹在。这一切说来缓慢,实际只在一息间完成。
这凶悍之物,原来是一只黄白斑纹的雄虎。
欧阳茹大汗淋漓,手腿颤抖,软倒在地上,说道:“姊姊好生厉害!应对突如其来的凶险,如此淡定敏捷,若不是姊姊在,只怕我已入虎口。”
“妹妹也不错,年纪幼小,竟不约而同划杀!”欧阳艳赞赏道。
此时,已过寅时,姊妹杀虎,全身无力。入洞休息去了,连现场也倦怠收拾。毕竟都是小女孩,能逃生虎口,反败凶虎,已非常人。
洞口左侧,三百丈外,一对莫约二十岁的灰衣长袍男子,都是鼻扁眼陷,背伏长剑,边走边说。
“尹师兄,这筑基九层,你进宗不到半年,却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