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贺际帆和窦薇儿的婚礼还有三天。
叶倾心提前把给她的新婚礼物送到碧云别墅。
两人坐下聊了没多久,窦薇儿接到婶婶的电话,她盯着手机屏看了片刻,才接听,“喂。”语气疏离。
“薇儿,我们听说你十五号举行婚礼,我打算明天跟你叔叔坐火车去京城,女孩子的婚礼一生就这一次,怎么能没有娘家人出席?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丢人。”
窦薇儿结婚,犹豫过要不要告诉叔叔婶婶,最后决定不告诉他们,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提款机,即便他们知道她结婚又如何?他们也不会真心祝福她。
“你们怎么知道?”老家和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叔叔婶婶在京城又没有什么熟人。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了,薇儿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们家穷,不想我们出席你的婚礼吧?薇儿你可别忘了,我们家再穷,也是你长大的地方。”窦母两句话没说,声音尖锐起来。
窦薇儿心下一阵烦躁:“婶婶,我从小跟你生活在一起,彼此都了解,又何必在这装好婶婶呢?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我的婚礼没有预留你们的席位。”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窦薇儿看婶婶演戏看够了,以前顾念着奶奶,她容忍,现在,她连看戏的理由都没有了。
“淼淼病了,医生说要二十万。”窦母默了一下,来了这么一句。
“呵。”窦薇儿气笑,“婶婶,淼淼是你的亲孙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为了钱咒他生病?”
“我又没说谎!”窦母被说得不高兴了,嚷嚷道:“淼淼确实病了,你到底给不给钱?不过就二十万,你少买一个包这钱就有了,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听婶婶这语气,窦薇儿就知道淼淼没事。
“婶婶,没听说过靠山山倒的话?以后,你们需要用钱,就自己想办法吧,别再来找我。”说完这句,不等婶婶再说什么,窦薇儿直接挂了电话。
叶倾心放下茶杯,“你婶婶又找你要钱了?”
窦薇儿闭眼平复下心情,“不理她,再像以前那样纵容,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们。”她笑着转移话题:“刚才我说的那个名字怎么样?贺归远,意境开阔深远,或者是贺随川,与州州的贺池州很般配,一看就是兄弟俩。”
“都挺不错。”叶倾心道:“你说我当时给闺女取名字怎么没想起来翻翻古诗词呢?”
“说明你笨呗。”窦薇儿为了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把唐诗和诗经都翻遍了。
四个月做超,医生说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窦薇儿本人更希望是个女孩子,生个男孩万一像贺际帆那样长大了处处留情,她这个当妈的可能会把他撅吧撅吧塞回去重造。
晚上贺际帆回来,窦薇儿在饭桌上把婶婶打电话来要钱的事告诉他,最后问:“你说会是谁把我们结婚的事传去老家的?他们在京城这边并没有什么熟人。”
贺际帆笑道:“我们结婚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堂哥和堂嫂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有一两个联系的人知道我们的婚事也不奇怪,别多想,以后老家再打电话过来,你别接就行,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窦薇儿也不是怕叔叔婶婶做什么,就是拉家常说出来而已。
点点头,她说:“我已经把那边的号码全都拉进了黑名单,以后他们也打不进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窦薇儿的手机确实没再接到老家那边的电话,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在第三天,婚礼的前夕,门卫打电话过来,说她有亲戚在门口。
看着可视电话屏幕里那三张熟悉的面孔,窦薇儿心里五味杂陈。
窦父窦母带着淼淼过来了,京城十月份的天气已经转凉,这两天又下着雨,气温更低,老家那边天气还挺热,窦父窦母来时也没弄清楚天气,穿得单薄,淼淼也是,短袖小恤和短裤,冷得小嘴唇都乌了。
窦薇儿让他们进来。
州州看见淼淼,表现出很浓的兴趣,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怕生,把自己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拿给淼淼。
淼淼傲娇地无视州州,一个劲地想要窦薇儿抱。
窦薇儿顾及着肚子,喂淼淼喝了点热水,轻声细语地哄了好久才哄得淼淼到一边跟州州玩。
“你们怎么来了?”家政阿姨把榨好的奶昔放到窦父窦母面前,窦薇儿直接问,语气里没有一点欢迎。
“明天你的婚礼,我们怎能不来?”窦母端详手里漂亮的水晶杯,眼睛里放光。
没想到她这侄女家这么漂亮,她还是头一回来呢,刚下火车,就被京城繁华的街道惊艳到,进别墅区一路走来,一幢又一幢豪华奢侈的别墅更叫她迷眼。
视线从水晶杯转移到客厅精致高端的装潢上,瞧瞧头顶那灯,一层又一层的,瞧着就很贵。
“你可是我们唯一的侄女。”窦母端出好婶婶的架势,“你结婚,我们不来,不是叫人戳脊梁骨?再说,明天的婚礼你没个娘家人在,指不定贺家那边的亲戚怎么笑话你、编排你呢。”
“不只是我们来了,窦家这边的亲戚和你妈娘家那边的亲戚都来了。”窦母又道:“他们都在火车站旁边的小旅馆住着呢,明天一起去酒店。”
“什么?”窦薇儿吃惊,她并没打算邀请家里的那些亲戚,“他们来做什么?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你不在乎,我跟你叔叔可看不得你受这个苦,你放心,我跟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