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找她们呀!”季仪捶打景彦的肩。
“他们的目标是纷纷,索索应该不会有事。”景彦一个心也忐忑不定,不知道那些人带走景纷纷和景索索的目的为何,但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刚刚的情形他在后面看得清楚,那两人想带走景纷纷,景索索是为了救纷纷才被顺带走。
只是景彦的话,不但没能安慰到季仪,反倒更让她担心,“如果这样,索索岂不是更危险?”
景纷纷的主伴娘本来另有其人,早上突发意外状况不能担任主伴娘,景索索于是自荐给大姐当伴娘,没想到会遇到绑架。
悍马撞过来的时候景纷纷下意识把景索索护在怀里,车里的另外几个人都受伤昏迷,唯独景索索好好的。
所以,景纷纷被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拖下车塞进一辆陌生车子里,景索索想也没想,就冲下来救景纷纷。
车子在路上疾驰,不知道要去哪里,车里有三个男人,除了拖景纷纷下车的两个,还有一个同样着装的司机。
景索索抱着昏迷不醒的景纷纷,忍着对她身上血液的恐惧,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
景索索稍稍放心,往后面一看,发现后面跟着跟着几辆车,其中就有她熟悉的景博渊的车和景逸的车。
不会有事的,大哥和二叔会救我们。
景索索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悄悄伸手想开车门……
“老实点!”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用什么东西抵住她的腰,触感尖锐,景索索侧头一看,是把锋利的小刀。
她浑身一僵,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不敢再动。
悍马的车速虽快,却没有刻意甩开后面的几条尾巴,景博渊几人跟得还算轻松,渐渐地他们也意识到,悍马车恐怕是故意让他们跟上。
悍马朝京城郊外的方向驶去。
……
鹿游原在去医院路上醒来,意识清醒后,他猛地坐起身,不顾眩晕的脑袋,抓着鹿母的胳膊吼问:“纷纷呢?她怎么样了?”
“游原你别激动,先躺好……”鹿游原脑袋上包着纱布,他一动,晕出大片的血痕,鹿母心疼坏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也劝:“你身上有很严重的伤,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你闭嘴!”鹿游原朝旁边吼了一声,然后紧紧盯着母亲,“纷纷到底怎么样了?您说啊!”
“她……”鹿母小心翼翼地说:“被人带走了……和索索一起……”
“被人带走了是什么意思?”鹿游原心底一咯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撞了你们车的那辆车下来两个男人,把纷纷和索索拖上车带走了。”鹿母说完赶紧补充:“不过警察已经出动了,你大哥和景景逸、景博渊都追了过去,纷纷不会有事的,你先躺下,治伤要紧……”
“停车!”鹿游原起身,用力拍着组隔板,“停车!我要下车!”
“游原,你别这样,医生说你伤得严重……”
“停车!”鹿游原疯了似的,推着推床狠狠撞向组隔板,发出哐哐巨响,救护车司机被身后的动静吓到了,赶紧靠边停下。
鹿游原拿起输液**狠狠敲碎,把锋利的玻璃豁口对着几个医护人员,“下去!”
“游原……”鹿母看着疯狂的儿子,担忧的同时又胆颤心惊。
“妈,您也下去。”
鹿游原开着抢来的救护车往回走,同时拨通了自家大哥的电话,问清楚他大哥现在的位置,鹿游原驾驶着救护车赶过去。
酒店里的宾客已经基本到齐,景家和鹿家的人去酒店找了个借口延迟婚礼,今天这情况,婚礼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进行。
叶倾心和景献献陪在季仪与景老夫人身边,温声宽慰,出了这种事,她们心底也不好受。
尤其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更叫人焦躁难安,若是为财,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寻仇……
叶倾心不敢往下想,同时也挂念着景博渊的安危,想打电话,又怕那边正是危急关头,如果要救人,免不了一番搏斗,叶倾心怕自己打电话会妨碍到景博渊。
况且,她就算打电话,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安安心心地等消息,警方已经出动了,应该不会有事。
……
程如玉上午有台手术,手术结束才赶来举行婚礼的酒店,刚来,却被告知婚期延迟。
可能是第六感,他觉得原因不是景家和鹿家给出那么简单,找到季仪,见季仪哭得眼睛肿成核桃,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景索索跟着景纷纷被绑走了。
程如玉得知景博渊开车追了上去,立刻给他打电话,问明位置,心急如焚地开车过去。
景索索和景纷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景索索又胆小得很,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吓坏了。
想到这,程如玉踩油门的脚越发用力。
他赶到景博渊说的地点,警方与绑匪已经形成两方对峙的紧张局面。
那是京城郊外一幢待拆迁的废楼,两层高,斑驳的墙皮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周围也都是被标了拆字的或高或低的废弃的房子。
匪徒人数不明,景纷纷和景索索被五花大绑地挟持在二楼,左右各有一个武装大汉持指着她们的脑袋,其余的匪徒都隐藏在楼里,警方这边没摸透对方的人数和武器情况,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