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金文看清照片上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胡婧快要被气笑,“窦金文,麻烦你说话动动脑子,我要是跟踪你,我当时就会冲上去撕烂那婊子的脸!”
胡婧恶狠狠的,“她是谁?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们就离婚,我胡婧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窦金文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没有回答,对贺依依,他确实动了一些别的心思。
贺依依的家世,不一般。
胡婧见他这样,一颗心往下沉了又沉,“窦金文!你!你好样的!当初你们家要什么没什么,我为了你不顾父母的反对,拼了命地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要跟你离婚!”
胡婧当初确实为了跟窦金文结婚和家里闹过一场,想到这个,窦金文有些心软,刚要开口解释自己和照片里的女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至少目前是普通关系,胡婧连珠炮似的又说:“我爸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们一家子都是吃软饭的,就靠着窦薇儿活,我嫁过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真后悔没听我爸的话,嫁给你这个孬种!”
吃软饭和孬种,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伤自尊的评价。
窦金文脸色一变,心里那点愧疚和心软顿时消失无踪,“离婚就离婚,谁不离谁孙子!”
“你……”窦金文答应得这么快,胡婧反倒是懵了,不否认,她说离婚,一时气话的成分居多,本以为窦金文会像以前那样哄她,现在却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
胡婧也是轻易不低头的性子,即便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了,也没有说出来,负气地说了句:“明天就去民政局,说不去谁孙子!”
言罢,她冲进卧室,再出来,手里多了个小行李箱。
窦金文还窝着火,他之所以急切地想要取得成就,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证明自己,结婚的房子彩礼都是窦薇儿出的,他受了,别人明里羡慕他,背地里怎么笑话他的别以为他不知道。
现在被胡婧这么扒出来**裸地摊在阳光下,叫他怎么能好受。
胡婧甩上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窦金文迟迟没有追出来,她恨恨地瞪了眼门板,拉着行李箱走了。
^
今天贺际帆把贺池州送到窦薇儿这里,窦薇儿被迫陪着小家伙去了动物园又去了海底世界,一天玩下来,比她当初练习走台还累。
晚上没有去医院,带着小家伙在家里睡,贺际帆出差了,据说明天回来,也不知道他怎么说服家里的,贺家的人居然放心让州州在外面住。
把小家伙哄睡着了,窦薇儿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裹着干发巾就睡了。
夜里迷迷糊糊被电话铃吵醒,摸到电话眯着眼看了下,是窦老夫人的电话,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老人家平时没事很少给她打电话,这大半夜的来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薇儿,你来一下医院,你哥跟你嫂子要离婚,你过来劝劝。”老人家的声音透着担忧。
窦薇儿有些不生气,窦金文跟胡婧不知道奶奶身体不舒服吗?医生都叮嘱了让奶奶保持心情愉快,他们吵架就吵架,闹到奶奶那,不是给奶奶添堵么。
州州睡得很甜,窦薇儿犹豫了一下,决定抱着他一块走。
他还小,不适合一个人待在家里,万一出了点是什么事,贺际帆会怎么先不管,她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麻烦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要吵架回家吵!”窦薇儿到病房外,首先听到的是护士的呵斥。
声音有些大,州州在窦薇儿怀里不安地动了动。
“很抱歉,护士,我们不会再吵了。”窦老夫人出声道歉。
病房里,窦金文和胡婧都在,两人脸色都很难看,脸红脖子粗的,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吵,不然也不会引来护士。
“好端端的闹什么?还闹到奶奶这里来!”护士走了,窦薇儿抱着州州进来,胳膊肘关上门,冷着脸道。
“还不是你的好哥哥,他在外面跟野女人鬼混!”胡婧咬牙切齿。
窦薇儿把州州安放在沙发里,贺际帆送州州给她时把州州平日里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来了,包括他睡觉要盖的小被子,装了两个大行李箱,要不是他说了出差回来就接走州州,窦薇儿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打算让州州搬到她这儿住。
窦薇儿来时带上了小被子,州州被她裹得只剩颗小脑袋在外面,脱下衣服轻轻盖住州州的脸,不让灯光刺到他的脸。
忙好的一切,窦薇儿才看先窦金文,“大哥?”
窦金文站在病床边,烦躁地掏出烟盒,窦薇儿皱眉,“大哥,这里不适合抽烟。”
“真麻烦!”窦金文收起烟盒,道:“我已经说过了,那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们见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你撒谎,普通朋友会半夜三更在大马路上搂在一起?普通朋友你会为了她跟我离婚?”胡婧眼眶泛红,当初她可是真心喜欢窦金文的,现在才结婚多久啊,他就在外面寻欢作乐了。
“胡婧,你少胡搅蛮缠,我都跟你解释了,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半路她要吐,我总不能让她吐车里吧?”窦金文耐心快要耗尽。
胡婧从家里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接到奶奶的电话,很生气地让他去一趟医院。
他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过来一看,是胡婧在这告状了。
“见面五个手指头能数过来,你们就一块喝酒了?那女的还醉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