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景博渊五点准时醒来,小心放开怀里睡得正香的女孩,轻手轻脚穿衣出门。
此时,东方地平线露出晨光,张婶早就在厨房开始忙碌。
景博渊围着别墅晨跑半小时,又去别墅的健身室锻炼半小时,大汗淋漓回卧室洗个澡,等他穿戴整齐,床上的女孩还在沉睡,一张小脸安静美好,像天使般讨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景博渊走过去轻轻一吻落在叶倾心的额头,女孩似有所感,微微动了下,嘴里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嘤咛,转个身继续睡。
他会心一笑,帮她露在外面的腿和胳膊塞进薄被里,掖好被子,将她搭覆在脸颊的发丝拿到耳后,看见白生生的小脸蛋儿,他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怎么亲都亲不够她,他没有看见,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温柔。
离开前习惯性地想戴上手表,指尖刚一触及平时常戴的那只,耳边忽而响起女孩闷闷的询问:“博渊,我送你的手表,你不喜欢吗?”
他勾唇一笑,转而去拿旁边那只。
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的声音。
六点半,叶倾心被闹钟闹醒。
起床洗漱,下身依旧有些不舒服,但相比前两次,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景博渊摧残习惯了,他昨晚分明一点克制都没有,但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受得厉害。
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无意瞥见茶几上景博渊常戴的腕表还在,她买的那只却不见了。
愣了片刻,她抿唇轻笑。
将他的腕表装进表袋中,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目光不经意触及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大团的纸巾,想到昨晚的画面,叶倾心耳根一热,把垃圾袋扣好拎下楼,放餐厅门口,想着一会儿带出去扔了。
吃早餐时,一直忙碌的张婶忽然自言自语:“汤碗怎么少了一个?我昨晚走的时候明明一个不少……”
景博渊别墅里的东西,都精致又贵重,不提那一套价值十几万的景德镇瓷器餐具,就连吃饭的筷子都是好几千一双的乌木筷子,卫生间的刷牙杯也是一套好几万的水晶杯。
随便丢一个,张婶都觉得肉疼,万一景先生要她赔,她得去掉大半个月的工资。
叶倾心听见了,又见张婶一脸肉疼的表情,心里一惊,那汤碗不会很贵吧?
“昨晚……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很贵吗?”
张婶一愣,“景先生知道吗?”
叶倾心点头:“知道。”
张婶悄悄松口气,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忽地想到两个月前被景先生打碎的那只价值五千多万的青花内梵文海石榴卧足碗,张婶忍不住感叹:“你打碎的这个不算贵,两个多月前景先生打碎的那个才叫值钱,五千多万,我的天呐,那是景先生从保利秋怕买回来的古董,人家买个古董都是小心翼翼珍藏起来,也就我们景先生放碗柜里当碗使……”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给那祖宗似的碗碰出个好歹来,结果有一天,你猜怎么着?我早上一开碗柜,居然没了,吓得我三魂七魄都散了,这要是景先生怪罪下来,我哪里赔得起?后来我给景先生打电话,景先生特不在意地说了句‘那碗碎了,以后都别再提’。”
张婶学着景博渊当时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完又感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五千多万,就这么没了,一点都不心疼,要是我碎了这么一只古董,我得哭抽过去。”
叶倾心听得一怔。
想到第一次在这儿打碎的那个跟古董似的碗,心口猛地一抽。
“张、张婶,你还记不记得那碗……那古董,具体是哪天打碎的?”
张婶想了想,说:“好像……是你刚来别墅工作的时候,具体哪一天我记不清了。”
叶倾心抿了下唇,低下头喝了口粥压惊。
张婶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叶倾心抬头冲张婶讪讪一笑,“你说的那古董……好像……也、也是我打碎的……”
张婶:“……”
叶倾心忽而想到香港那幢房子里的那幅《后宫露台》,觉得景博渊对待这些身外之物似与常人不同,常人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都只在乎其中的收藏价值,当宝贝珍藏起来,不让外人窥探。
而景博渊,却更在乎其中的使用价值。
唉。
叶倾心忍不住感慨,有钱就是任性。
转念一想,她那时和景博渊还不熟,她打碎他那么贵重的碗,他居然一声不吭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男人,是天生就这么宽容,还是……独独对她?
“喝完了吗?我再给你盛一碗。”张婶见叶倾心碗空了,伸手想帮她再盛一碗,“这粥还是老夫人教我做的,说特别养女人,而且好喝,叶小姐你多喝点啊,把身体养得棒棒的,以后给景先生多生几个大胖小子,景家男丁太单薄……”
叶倾心:“……奶奶什么时候教你的?”
“就是上次老夫人和老爷子来别墅吃饭那次,吃完饭老夫人不是把我叫走了么?就教我熬了一下午的养生粥。”
叶倾心:“……”老人家打算得真深远。
回学校上课。
她到上课的教室时,教室还没几个人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景索索来了,看见她立马屁颠颠凑过来,问了她几个专业知识。
叶倾心耐心地一一解答,完了忍不